“张爷爷，话不能这样说！”封定方更加委屈到，“总镖头肯收我做事，我肯定要回报他的呀。”
“哼，收你当仆人，又不是收你当徒弟！”
张九爷愤愤不平道，又怜惜地看着封定方的一双好手。
“封无常有眼无珠，这么好的一双巧手，怎么能当打杂的用。”
“张爷爷，您老说我的手长得好，我怎么看不出来，我的手是好在哪里了？”
“来，爷爷给你看看。”
张九爷伸出自己的双手，他的手，无论是长度还是宽度都比寻常人要略多几分，宛如一道蒲扇，其上密密麻麻的老茧更是排列繁多，几乎是为手掌铺设了一层铠甲。
“你看，爷爷的手是不是又宽又大？”
“是呢，比一般人的都大。”
“你看，手掌大，手指长，握起来还像不像个小砂锅。”
“爷爷，您是想说我和您一样，手掌很大吗？”
“嗯，而且人还聪明。”伸手刮在封定方的鼻子上，张九爷对他显得异常溺爱，“定方啊，爷爷真的很喜欢你，你不肯学，我多半也能猜到原因，毕竟我走的是歪路子，不是正途，所以今天找你过来，也不是想逼你和我学赌术。”
封定方心头一紧，意识到张九爷的话语有些沉重。
“爷爷，您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吗？”
“告诉你实话，你可不能对别人说。”低下腰肢捡起钱袋，张九爷细心地把钱袋放进封定方的胸口，“爷爷在很早以前，就接受了督武司的招安，私底下一直在帮朝廷做事。最近，有一股江湖浪人来到临江，根据线报，里面有几个高手，并且挂名在悬赏榜上，所以为了避免他们作乱，爷爷要去和他们拼个生死。”
听到生死两个字，封定方忽然扯住张九爷的衣角。
“可是爷爷，您的身体。”
“人到了这个年纪，本来能少动一些是一些。”张九爷笑道，忍不住又溺爱地刮了刮封定方的鼻子，“可是从前欠的债太多，趁着还能动弹，还是想再多还一点。”
“浪人...督武司没有派人过来吗？”
“督武司加起来都不到一万人，要管理偌大的江湖谈何容易？何况这些细枝末节。”张九爷说道，“你放心，爷爷虽然对你很大意，可是对别人还是很有本事的。”
“那爷爷准备什么时候去？”
“线报说，明天晚上，这伙浪人会聚集在圣孤山上。”
“圣孤山，来回一天的时间。爷爷，那您一定要小心，后天的大清早上，我会在城门口等您回来的。”封定方坚定地说道。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招人喜欢呢？”张九爷笑了，摸摸他的脑袋后，将他推开半步，“回去吧，我听小黑子说，你背着竹篓，出来肯定是有事情的。”
“嗯嗯，我回去。”封定方退后两步，又坚定地再说到，“爷爷，后天的城门口，我一定会看到您。”
张九爷的心田暖暖的，嘴角的弧度笑得也很温和，他装作不耐地摆摆手，示意封定方快点离开。
“走吧走吧，老是不给我面子的混蛋。”
怀拥着沉重的心思，封定方走出巷口。
随着明媚的阳光照耀在他的脸上，他抬起双手，在阳光中沐浴着炽热的气息，通透的肌肉下隐隐可见粗壮的根骨。一如张九爷所说，他的手掌宽大有力。是常人无法相比拟的。
“定方？你怎么在这里？”
似是一场意外，封修善和顾北站在了他的身后。
“少爷？！”
封定方喜上眉梢，他像是很高兴看到两人。
“您回来了？我还以为您又要出去很长时间。”
“办好了事情，我就回来了。”封修善说道，“对了，你是来这里买菜的吗？我记得父亲是把你安排去照料夏侯公子的，夏侯公子他还好吗？”
“夏侯公子已经渐渐没事了，今天他还和我一起出来散步呢。”
“夏侯公子也来了？”
封修善左右环视，然并没有看见夏侯留白的踪影。
“我没有看到他呀。”
“少爷，夏侯公子在和冯爷爷还有魏爷爷喝茶呢。”
“冯老先生和魏老先生也在？快带我去。”听到冯老头和魏老头的名字，封修善兴奋地说道，“我正好找他们二位有事。”
刻下，等待定方的三人还在闲话。
“所以说，天命无常，人各有运。”冯老头说着，一边不着调地偷偷从耳后采下魏老头鬓角上的一缕发丝，疼得魏老头龇牙咧嘴，“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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