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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
在班长王洋的口令下,我们(2)班同学在操场上整齐列队。这下儿,王洋的远景和近景被我全部摄入眼帘,1米8几的个头儿,白皙的肤色,脸型特像我心目中的韩国偶像李准基,确切一点儿讲,他比李准基帅,一种稀有的帅,帅得跟一恐龙蛋似地。
我的眼神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这个“帅蛋”。哪怕是绕操场跑步,我眼角的余光都在瞄他,不仅你要问,连我自己都想扪心自问:这个“蛋”怎么会这么吸引我呢?
放学取自行车的时候,我偷偷地瞅着王洋。
他在一辆旧捷安特车旁弯下腰,轻轻打开车钥匙。
我主动凑过来,本意是套瓷,但还得旧话重提:“对不起,今天中午我说错话了。”
“我觉得没错啊。”王洋双手扶着车把,余辉下显得更帅了几分。
“雨寒,磨叽什么呢?走啊。”桑曼推着车子,冲我大声喊道。
“知道啦。”我不悦地应一声,但两眼盯着王洋,征求意见的口吻小声说,“一块走吧?”
“成。”
回家的路上,王洋、张元和高康三个男生一字排开,骑在前排;我、桑曼和东雅芝骑在他们车后。我几次试图把前面的张元挤兑下来,可是,这个不识趣的小子就是没给我机会,直到他提前拐进自家的胡同,我才瞅准机会来了,快蹬两脚,前车轮刚跟王洋的后车轮持平,高康那厮不知道是故意而为之,还是无意而为之,总之,整个车身向王洋靠拢,愣是把我的车从他俩的缝隙里挤兑出来。
我心里那个气啊,与中午他拉王洋走的气汇集到了一块。
于是,我吼了一声:“高康,你丫会不会骑车啊?”
高康回头,用他平日擅长的美术功底,在脸上画出一个抽象派画风的问号:“怎么了?”
我瞪他一眼:“靠,你差点儿把我剐倒。”
高康冲我打个敬礼:“对不起啦。”
“不成。只口头道歉,不能代表真心悔过。”
东雅芝一旁的起哄,让我想出了一个一举两得:既要惩处这个不识趣的家伙,还要创造一个跟王洋聊天的机会。
“对,你丫请我们吃冰激凌去,要不,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听我这么一倡议,桑曼迅速跟上,“就是,停车停车。”
正巧赶上十字路口的红灯,五辆自行车齐刷刷地停在斑马线上。
高康扭过头,一脸苦逼相,“三位大仙儿,还是改天吧。”
我的口吻特坚决:“不成,就今天!”
东雅芝的2劲儿突然降临了,她伸手抓住高康的后车架:“不请我们,你休想走!”
高康见状,只好作罢:“得得得,我请你们还不成吗?!”
“你们几个去吧,我回家了。”王洋终于开了口,但让人特扫兴。
“别介,你不去怎么成呢?”我说话的同时,冲东雅芝示意一下。
东雅芝心领神会,把抓高康后车架的手迅速转移到王洋的后车架上:“班长,你不去,我就不让你走。”
王洋犹豫一下,有些无可奈何:“那,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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