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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五个人把自行车停在便道上,进了一家冷饮店,在一张桌子前坐下来,趁高康买冰激凌的当儿,我们三个女生对王洋开始了轮番询问。
“哎,班长••••••”
没等我说完,王洋就打断我的话:“什么班长班长的,到校外了还这么喊,听着特不爽。”
“那喊你什么?”东雅芝插上一口。
“我叫王洋,叫我王洋好了。”
“嗯。”没等我插话,桑曼抢先说,“那我们以后就叫你王洋了。”
“好啊。”
“王洋,你家住哪儿?”东雅芝再次插上一口。
“青,青年湖南门。”
我扭头瞪东雅芝一眼,心里抱怨,这个机会是我一手创造出来的,你丫的瞎问什么啊?不过,在王洋说这话时,我隐隐约约地感到他的口吻有些难为情。
“是嘛!跟我姥姥家住的不远。”桑曼再次抢先说。
“噢。”王洋微微点了点头。
我把头扭向桑曼,又狠狠地瞪她一眼,心里继续愤愤不平,东雅芝平日2是有备案可查的,你丫的桑曼可是淑女堆里的佼佼者,怎么你今天也变得不懂礼数了?是不是脑袋被帅哥的尿灌了?
直到高康把冰激凌端来,这俩丫头片子都没有关闭上下两扇包口腔的肉片,全然不顾及我的存在和今天饰演的角色,貌似她俩是女一号,而我是女二号,不,女二号都轮不着,敢情我是一跑龙套的。
这次冰激凌让我吃得特不爽,还有些反胃,不过,从俩丫头片子的问话中,我收获了一个重要信息:王洋家的电话号码。我没有像俩傻逼那样,跟fu务员又要纸又要笔,我是用心记下了那个8位数。
回到家的时候,妈妈已经做好了晚饭,见我推门进来,像公主驾到似地,又是拿拖鞋,又是帮我脱校服,嘴里还关心:“学习一天累了吧?”
我胡乱地点点头。
“那赶紧吃饭••••••”
没等她说完,我接过那句让我耳朵都长了茧子的话:“吃了饭做作业去。”
妈妈笑着推我一把:“先洗手去。”
吃过晚饭,我钻进自己的卧室兼书房。
我长吁一口气,总算回到我的专属区了。我斜靠在椅子上,顺手拿起随身听,准备消遣,突然墙壁上的李准基貌似冲我笑了笑,我痴痴地盯着那张照片,心思却飞向了青年湖南门那个叫王洋的男生身上。
我不会是喜欢上这个男生了吧?
这个念头再次在我的脑海里闪现,但随即被我再次否决:不会的,喜欢一个人怎么会像闪电一样快呢?!
从小到大,我懵懵懂懂地知道一点爱。譬如母女爱、父女爱、母女情、父女情什么的,把爱和情两个字叠加起来,我就不大明白了。记得有次几个闺蜜心血来潮,聊起了爱情的话题。东雅芝直截了当地说,爱情就是男女之间摩出的火花。桑曼反驳说,同性之间也可以迸发出爱情的火花。韩婷赞同桑曼的观点,而我则是站在了东雅芝一边。我说,如果男女之间没有爱情,迸发不出火花,怎么可能生下咱们几个丫头片子呢?她仨不说话了,貌似我的观点蕴含哲理性。
不过,我的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轮到我的头上我却不这么认为。
自记事起,我就整天熏陶在两个“肇事者”的吵骂声中,至于我爸和我妈她俩有没有爱情,我看悬;她俩迸发过爱的火花没有,我看也悬;那怎么生的我?我认为,她俩是沿袭了人类的兽性那面,才让我在凡间露了头。
我还记得初一那年,邻家大哥哥整整折腾了我一个月,没让我睡踏实。罪魁祸首是这个大哥哥娶了一房新媳妇。结婚那天,大哥哥和新媳妇双双笑得合不拢嘴,洞房花烛夜,隔着一堵墙,我都能听到她俩的“啵啵”声,直到过了蜜月期,家属楼才安静下来。当时她俩的举动,让不知情事的我在心里咒骂了好长一段时间,她俩怎么那么不要脸啊?!
时至今日,难道我也要步她俩“不要脸”的后尘吗?
不,不会吧。我不敢肯定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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