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我还是国师府的二小姐莫弃尘,我的父亲莫今仓将我举在他的头顶,问我:“阿尘,倉移花好看么?”
我在父亲头顶咯咯的笑:“好看,好看,哪有父亲这般好看。”
国师府的后花园种了大片的倉移花,倉移花枝干比父亲还要高,每到春天的时候倉移花就会开出大片大片深蓝色的花朵,像极了那条横贯帝都的碧蓝的司拉曼河。
父亲时常将我托到他的头顶看倉移花。问我:“阿尘,好看么?”
我的父亲是昱国有名的美男子,他笑起来的时候,帝都的秀丽山河也黯然失色。父亲一生钟爱母亲,那大片的倉移花便是为母亲栽培的,十一国之中只有昱国国师府才有。然而,自从父亲离开后,国师府的倉移花便被一片人血染成了赤红,再也没有开过。
而我从未见过母亲,父亲和姐姐从未在我面前提过母亲,只是简简单单的告诉我,母亲生我难产死了。当我问及有关母亲的话语,父亲就会看着遥远的天边,把我晾在一边看也不看我一眼。
姐姐是羡慕父亲对母亲的痴情的
我还小的时候,姐姐便时常坐在笙梧亭里抚琴,对我说:“天下男儿,便只有父亲这般才能让女子甘之如饴。”
我一直以为湛王宿括也是像父亲那般顶天立地,让女子甘之如饴的男人。姐姐心里思慕湛王,十五岁的时候,为了救落水的湛王,高烧几日,一副好嗓子硬生生的毁了,姐姐却是毫无怨言。
姐姐十六岁那年,皇上下旨将他许给湛王,姐姐高兴的几夜未眠,我在庭院中荡着秋千看着姐姐开心的容颜,真是美丽。
而父亲却是一脸愁容。父亲时常说,皇家无情,我那时也隐隐知道,父亲是不希望姐姐嫁给湛王的,只是姐姐喜欢,他也舍不得让姐姐不开心罢了。
那是姐姐劫难的开始。湛王宿括十三岁就征战沙场,行兵布阵无所不能,十六岁时以一万大军大破兆国二十万雄军,以少胜多,一战成名,成为昱国百姓心中战无不胜的常胜将军。然而在我心中,他却只是一次又一次将我姐姐伤的体无完肤的负心汉。
他不喜欢我姐姐,却娶了她,折磨她。
我闯进他的王府无数次大闹,杀他家的鸡端鸡血给他看,偷他家的珠宝想让他变穷光蛋,还钻狗洞扮鬼吓他喜欢的那个小村姑。宿括通常只是冷冷瞟我一眼,把我关进湛王府的柴房教训教训几天。
那年皇上六十大寿,举国同庆,皇家大摆宫宴,姐姐坐在湛王的左边,孤零零的一个人饮酒,而湛王的右手,却搂着黄色宫装的小村姑,他对她笑,眉里眼里尽是宠溺。
我卷起嘴,对那小村姑做出不屑的表情。我实在是讨厌极了她,仗着宿括宠着,仗着我姐姐不跟她计较,一次又一次欺负我姐姐。
小村姑狠狠瞪我一眼,得意的眉眼瞟过姐姐,说:“听闻姐姐歌舞了得,如今皇上大寿,妹妹身子不适,多有不便,恐劳烦姐姐代替湛王府为皇上献寿了。”
姐姐拿着杯子的手抖了抖,酒水洒出来尤不自知,道一声:“好。”
姐姐是湛王正妃,歌舞献寿本应是由皇帝妃嫔与歌姬来做,姐姐自然不是皇帝嫔妃,而那女子说到底也不过是妾室,竟在昱国文武百官的面前如此羞辱我姐姐,分明就是在向全天下炫耀,她不是正妃,却迟早是正妃。此举即是辱了国师府的颜面,也是辱了皇家颜面,如此鄙陋的女子,连姐姐半分也及不上,真不知那湛王是瞎了哪知眼。
而姐姐却只轻轻道一声好,便对皇帝说:“能亲自为父皇献寿,是弃音之福。”
姐姐缓步走上舞台,对乐师说:“劳烦奏一曲《扶山》”
乐师闻言,面面相觑。
湛王亦是一愣,眸子紧了紧,别开了眼。
《扶山》所描绘的,是百年前昱国与西南迦国的一场战争。曲子壮丽辉煌,气势雄伟,将昱国先祖带兵杀敌的英姿与战场的刀戈相击声表达的淋漓尽致,如同真实的两军若斗,声动天地。
《扶山》一曲,百年来能将此韵律弹奏的声势磅礴的,也不过尔尔,更遑论将它编成舞曲,如此壮观的场面,一人又如何能跳的出来。
而我的姐姐,偏偏是那把不能变成能的人。
姐姐连舞衣也不曾换上,双手各拿一柄星月宝剑,楚腰卫鬓,紫色的宫装宽袖长裙,越发衬的姐姐容色如玉,不让须眉。
声乐之声缓缓响起,时而闻金鼓相鸣声,时而闻刀剑相戈声,时而闻弓弩离弦声,时而闻人马劈易声,时而闻壮者悲歌慷慨声,时而有余骑蹂践涕泪声。
姐姐时而旋转,时而起飞,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我看见湛王一瞬不瞬的盯着寿场舞台上袅袅娜娜的身姿,黝黑的瞳仁里流露浓浓的惊艳和眷念,我扬眉得意一笑,我姐姐这样的女子,哪能有男人不动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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