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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身边的侧妃轻击手掌,一双极其漂亮的眼睛盯着湛王,笑的模模糊糊地对宿括说:“湛王妃好舞艺,湛王......好福气。”
那是姐姐此生跳的最后一场舞,十一国的百姓至今还在谈论那惊动天下的舞。
姐姐离开后,父亲甚至出动了帝都的京畿军去寻找姐姐,找了一年,也未曾找到。
第二年,皇帝病入膏肓,整个帝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父亲的脸上是山雨来临之前的沉重。他常常抱着我,眼里盛满了绝望,一遍又一遍地呢喃:“阿尘,阿尘......”
我在父亲越来越苍白的脸色中,逐渐感到害怕与惊慌,姐姐离开的背影像是一味蚀心碎骨的毒,时时刻刻敲击我慌乱的心。我害怕父亲也会像姐姐一样,在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偷偷的离开。
那一天来的那么早,那日,多日沉寂的国师府大门被打开,尖细的噪音激起了倉移花上翩翩的蝴蝶。
是宣父亲进宫面圣。
父亲暗红色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我的视野里,我心里害怕的直打颤,那多像姐姐离开的时候。
父亲此去再未回来。
我在倉移花丛中等了三日。三日后,国师府来了大批黑衣人,府里的婢女守卫被全部葬在了那批黑衣人的刀下,被撒了碎尸散,连尸体都化为一堆粉末,风一吹,就什么都没有了。
整个国师府只有我安全地活了下来,只因我躲在倉移花丛中。我看见那些黑衣了拿着刀剑冲进倉移花中,全部死在了我面前。他们到死都还睁着大眼睛。
父亲说,倉移花一旦沾了人血,便是剧毒无比。那些黑衣人杀了国师府那么多无辜的人,身上带着债主的血,为他们陪了葬。
我离开了国师府,在帝都灵兹的街头流浪,我拉着每一个路过我身边的人,问他们:“你见过我父亲么,见过我姐姐么。”
他们一把甩开我,叫我小疯子。
后来,师傅把晕倒在灵兹街头的捡了回去。
他对我说:“你愿意跟着我么。”
我摇摇头,说:“我要找父亲和姐姐呢。”
他说:“待到缘分到时,你们自然会相遇。”
于是我跟着师傅,到了蔚国幽城普渡寺,扫地焚香,我一直在等这个缘分,在普渡寺呆了十年,直到师傅离开,这个缘分也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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