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病都去找厂子,那厂子还赚什么钱?直接改成福利院得了!
医院里,主治医师告诉秀枝,唯一的办法就是骨髓移植,在有可能找到合适配型的情况下至少要30万的手术费。
三十万?天文数字,天上有吗?
秀枝涕泪连连,哭个不住。一会儿跑医院,一会儿来厂里。假已经请过四次了,还是看着我的面子,长久呆在这里是不可能的了。
没有了任何希望,回家等着一个土馒头吧。
我也跟着心碎,这个文弱的女人如何承受得了?甜甜也在一旁抽噎着,不知是为秀枝的不幸还是自己的难过?
总之,我们还没有劝住秀枝,甜甜倒越哭越厉害了。问她怎么啦?她只是说哭哭心里好受些。
生命只有一次,是父精母血造就了我们的血肉之躯,他让我们体会到人世的沧桑与幸福。
我们应该是幸运的,那么多的精虫疯狂竞争,而独独你胜利了,获得了卵子的垂爱。
所以,永远不要放弃,不管上天给了我们怎样的命运,能改变的我们努力去改变,不能改变的,就去接受吧。
永远不要绝望,活着就是一种胜利。
每当孤独与失意吞噬我的灵魂时,我都会对自己重复这句话:
永远不要绝望,活着就是一种胜利。
快过年了,好久都没有给远在河南的父母打电话了,我告诉他们:我在这里很好,钱挣的不算少,工作也很轻松。
我有意无意的和妈妈说了我已经有了意中人。
不知是否有些早?
爸爸显然对我在深圳的打工很不满意,用他的农民思维来说:我没有正式的工作,还不是国家正式人员,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工作,只有到国家办的机构任职才算是铁饭碗。
爸爸告诉我,他已经求爷爷告奶奶的央了远方的一个表亲,他在县里任职,认识很多大官,能帮忙找到一个铁饭碗。
我不以为然,在这里我很开心,有良好的工作,有知冷知热的恋人。
我什么也不缺,我很知足。
这两天,艳红也不那么得意洋洋了,因为陈树军看到了乔华拦住她的那一幕。好在艳红急中生智,立刻装出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哭起来。陈树军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用冷若冰霜的眼神看了看她,扭头走了。
艳红感到陈树军又一次对自己冷淡下来,在医院里好不容易培养的感觉都变了味道了。
艳红还是很殷勤的往树军酒店跑,她希望这条路是她能一直走下去。陈家老太依然笑眯眯的接待她,那种慈爱关怀让艳红觉得所有的努力都有希望。只是陈树军,越来越客套,越来越像最熟悉的陌生人。
艳红也有难过的时候,她有时觉得自己很可怜,像是在演独角戏。
陈树军又一次来到了我们厂子,他还是有些牵挂苏甜甜。
没有任何理由,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感觉,没有任何理由。
好久两个人没有正式的见一面了,有一点儿说不出的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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