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枝决定回到家乡,县城的医院医药费要便宜一些。
我又要送走一位好姐妹。
那些带着美好的希望来到深圳的男男女女,那些渴望改变自己生活的社会最底层的男男女女,有多少能够满载而归?有多少却又一无所有?
自己的丈夫没有了?真挚的爱情没有了,儿子的爸爸没有了,两层小楼没有了……
在农村,男人就是一个家庭的顶梁柱,没了男人,房倒屋塌、金银散尽……
那些金字塔最下面的兄弟姐妹们,是你们支起了一个社会的良好运转,但却又是你们活的最清苦、最痛苦……
深爱着儿女,却又不得不远离儿女,深爱着爱人,却又只能天各一方……
这就是中国农民工的生存状态。
他们是有血有肉的活人,不是挣钱的机器,他们也需要膝下之乐、夫妻之情。但社会又给予了他们什么样的生存状态呢?
最艰苦、最肮脏、最劳累、环境最差、工资最低……
没有三金(住房公积金、医疗保险金、失业保险金),没有退休工资,只有用最蛮的体力换取钞票:带血的钞票……
有时还要受到那些高级公民的各种各样的欺负,谁让我们没有多少文化,解读不了这些文明程度很高的城市,解读不了国家制定的条条框框?
本以为别锦涛的那一次约会就此了结,我又会回归到最初的生活中来,但我想的太简单了,不知怎的,他竟然知道了我的手机号码,开始了在一个个夜晚打来暧昧的电话。
我有些恐惧,因为我能看到一双狼性的眼睛:饥饿与贪婪、邪恶与狡猾。
我机械的应付着,我发现自己掉进了别人早早挖好的陷阱,我挣扎着想逃,但上面却传来挖井人狰狞的坏笑。
这样的梦靥一次次的出现,每一次都湿透了衣衫……
我有些怀疑何明了,他究竟是我的天上人间,还是我的桃色陷阱?
上班时,没有了神采奕奕,我变得憔悴不堪。何明问我是不是病了?我无语。
终于有一天,我试着问何明,我的电话号码是否给过别人,何明一头雾水,矢口否认。
何明的前女友雪莹终于得到了她梦寐以求的不用工作就有高档住宅、有小车、有保姆的生活,在最初的时间,她很享受这种衣食无忧的日子,不断给远在四川的父母成百上千的寄钱,出入高档宾馆饭店商场及美容场所,俨然就是一个贵太太。
一个偶然的事件让她的心里有了一丝忧虑,就在她租住的高档小区,和她对门的也是一位单身女人,大约三十五六岁,气质优雅,像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名门之后,在雪莹搬来不到半月后,也就是她们俩刚刚有些相熟的时间,一天,忽然来了几个戴着墨镜的黑衣男子,挟持着这个单身女人离开了这里,女人哭着骂着,堆在地上不愿离去,但几个戴墨镜的黑衣男子丝毫不理会女人的反应,手提箱被重重的扔到小区外面的草坪上,密码箱被摔裂了,衣服散落一地。
后来,雪莹听说这个漂亮的女人也是一位小三,想当初备受老板的宠爱,女人以为今生也就这样过下去了,但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小三的后面还有四五六七排队等候,等女人知道老板又一次另觅爱巢时,她已经成了一盘鸡肋了:不仅受到老板的冷落,更是受到原配的打击与四五六七的嘲讽。
生活在夹缝中不好过呀!何况女人没有给老板添个一男半女。终于有一天,女人连深圳都不能呆了……
雪莹从这个女人身上看到了十年后的自己,这不禁让雪莹倒吸了一口冷气。雪莹思前想后,觉得只有两种东西能担保住现在的幸福。
那就是钞票与孩子。雪莹第一次萌生了想生个孩子的念头。
显然老板对雪莹提出的孩子问题不当回事,:“孩子让别人生去吧,你那么好的身材,不怕生孩子走样了?”
雪莹开始运用多种方法套取马总的钱财,只要每次和马总外出,雪莹总会编出各种各样的理由让马总拔拔毛、出出血。有些根本不需要的东西,雪莹会在买过之后的数天内再转卖出去,换取现金。以前马总提出的3%的股份,但却在同居后再无提起,雪莹在床上使出无限娇媚后总会说一说这件事,可每次马总都推说转让手续太麻烦,再等等。
雪莹发现怀孕竟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马总已经是知天命之人,体力精力都无法与年轻小伙相提并论,而且马总特别注意,生怕自己的随意给自己留下难以清除的尾巴,但雪莹却与此完全迥异,为了达到目的,雪莹在安全套上扎满了针眼儿。
但一切都是徒劳的,雪莹的体内里依然没有任何小生命的迹象。
雪莹曾在有一次马总心满意足时提过给自己买套房子的事,没想到马总立刻翻脸了:“你想的太多了。”
雪莹第一次有了漂浮的悬空感,不要以为一个女人的美丽可以完全迷惑住男人的双眼。
任何男人都是有审美疲劳的,到了一定阶段都会喜新厌旧的,这是不争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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