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满则亏,水满则溢,任何事物达到了顶峰后就会走下坡路了,大街上到处飘着爱你一万年的歌谣情话,我们都知道那是真实的谎言,可我们就是愿意信誓旦旦的活在谎言中。
说不出的郁闷与压力,虽然我与何明都心知肚明昨天的一切都是饭局,都是应酬,都是娱乐,都是游戏。但彼此都会有一种无法言表的压抑,一个经常出入社交场所的帅气男孩儿,又怎么拒绝逃离掉这致命的诱惑?何明更是清楚,别锦涛一个成功的商人,艳遇、艳情已经迷惑不了冷如钢铁的成熟,他需要的是更高程度的情感:纯情、端庄、内秀,没被金钱污染的异性,如同那个叫张丽的傻姑娘……何明看到了,那准备张网捕获猎物的眼神……
压抑时,就听一听情歌吧,那种伤感缠绵的音调会拨动我们脆弱的神经的。
萧智勇就是听着情歌长大的,他既厌倦了枯燥劳累的打工生活,可又不忍失去身边可爱的女孩儿,因此不时发一发他的纨绔脾气。而远在河南的父母早已经坐不住了,这不,不远千里,来到深圳,来找他们的宝贝儿子。
那天,碰巧就是星期天,萧智勇宿舍里的男孩子都出去了,萧智勇就约娟娟去他宿舍里坐坐,说真的,娟娟还从来没有来到过男生宿舍,她本不愿意,可经不住萧智勇的一再勉强,就去了。
宿舍里很乱,一股臭袜子充溢的空间里,地上有很厚的灰尘与很多的烟蒂,洗脸盆与牙具随意的摆在床下,并且紧挨着几双破旧的球鞋。娟娟捂着鼻子,笑说进了猪圈。
萧智勇不好意思的笑了:“要不为什么都说男人是臭男人,女人流的汗都是香汗淋漓。”
萧智勇从暖瓶中倒了一杯水给娟娟,娟娟接住了,而后抿嘴笑笑。
门外不时传来或沉重或急促的脚步声,屋内却又静悄悄的。两个人并排坐着,谁也不再说话。但彼此都能感到对方的不平静。
萧智勇伸出手去拉娟娟,娟娟没有抬头,但也没有拒绝。
一切都是心照不宣的,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是最本真的相互吸引,是最原始的相互迷惑,是夜静春山空中花蕾悄然绽放般的娇羞,是沙暖睡鸳鸯时杨柳拂过水面般的拥吻……
一对中年夫妇千里迢迢终于找到了这个厂子,两个人都还穿着厚重的棉衣,显然是刚刚来到深圳,因为冬天的深圳最多只穿一件厚一点儿的毛衣就行了。他们来到厂子门口,急匆匆就要进去,门卫挡住了他们,让他们出示身份证件,又问他们找谁?那个中年男子一急,满嘴巴河南话,那个湖南籍保安一句也听不懂,中年男人一看,更着急了,哑巴般的胡乱比划起来。倒是那个女的还会说一些并不标准的普通话,保安终于听明白了,他们是萧智勇的父母,来找他们的儿子,保安刚好认识萧智勇,就告诉了他们萧智勇的宿舍号。
两个人吭吭唧唧,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往五楼上去,包里有儿子爱吃的东西,有儿子爱听的mp3。两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找到了那个房间,轻轻的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又敲了敲门。
此时的萧智勇和娟娟正要入港,却又偏偏此时有人敲门,娟娟想推开萧智勇,可好不容易哄到手的萧智勇哪里想就此罢手,可敲门声一声比一声急促。所有的兴致都给敲没了。
萧智勇没好气的打开门,大骂道:“找死呀,敲什么敲。”接着就想关门。冷不防抬眼一看竟是自己的老爸老妈。一身冷汗瞬间溢出。
老妈看到了自己思念已久的儿子顿时泪流满面,倒是老爸并不买他的帐,顿时跟着吼起来:“你小子出去几天,长见识了,学会骂人了。”说着提着行李径直进了屋内。
老爸一屁股坐在靠窗的床边,随手拿起一本书扇了扇:“深圳真是热,咱们河南可是冰天雪地。”
妈妈眼尖,一眼看到屋子里并不只是儿子一个人,被子里还躺着一个散发的女孩子,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这两个不速之客。
老妈顿时又哭又闹起来:“我的儿,我说你咋不回家呢?感情你是在这里胡混来啦。”说着一把拉开被子里的娟娟,大声的质问道:“你到底是谁?我的儿子平白就让你们这些小狐狸精勾引的不成?”
萧智勇的妈妈大喊大叫着,引得临近宿舍里的人都过来看个究竟,娟娟羞愧难当的大哭着,拖拉个鞋子跑出了房门。
娟娟在楼道里拼了命的奔跑着,身后是一群嘻嘻哈哈的看客。萧智勇低垂着脑袋,仿佛监狱的犯人。
不到一上午的时间,一个带点杜撰的桃色新闻迅速传遍整个的公司,其中不乏别人在上面添油加醋、虚构假想。
娟娟躲在宿舍里抽噎着,我们一个个干看着,却又不知如何劝解。倒是艳红不停的冷嘲热讽:“咋这么不小心呢?竟让萧智勇的老爸老妈逮着了,这样更好了,找到了儿子,干脆连儿媳妇儿一块儿领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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