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又一次降临了,宿舍里依然热闹,我却歪着头想着杨飞今天的话,猛然想起以前吃烧烤时他说起他家如何如何贫穷,今天又说家里如何如何富有,孰真孰假我真假难辨。
这让我想起了年迈的奶奶在有一年的夏天给我说的话,当时我们在院子里乘凉,不知为什么说到了上一辈人相亲结婚的事情。奶奶告诉我:你妈来咱们家相亲时,家里太穷了,就两间岌岌可危的茅草屋,屋内一贫如洗,但为了让妈妈愿意,就向邻居借来了一袋麦子、半斗黄豆,感觉还不妥,就把队长家的老叫驴也牵来了,拴在院子的椿树上,我姥姥一看,屋内有吃的,屋外还有能干活的,俺闺女到了这家一定吃不了苦、受不了穷。就立马爽快的答应了这场婚事。
到了迎娶日,我爸骑着一辆自行车欢天喜地的把我妈接来了,但屋内的麦子没有了、半斗黄豆也不见了,门口椿树上的老叫驴也没有再围绕着椿树打转了。那是我奶奶一看成事了,早把东西还人家了。为此,我姥姥家的人还上我家闹过两回,说是上当受骗了。
当时我听着奶奶的话,感到很可笑,多亏了奶奶的聪明机智,否则这个世界哪来的我?
现在,又有人用同样的手段来哄骗妈妈的女儿了。
也许,人们都是现实的,婚姻虽然需要爱情做前提,但没有物质做基础,也是不牢固的。上一辈人看的多清楚呀。只有我们这些读着琼瑶小说长大的女孩子才会傻到相信爱情是婚姻的一切。
这几天,我明显感到何明对我更好一些,虽然我们还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成双成对,但私下的温柔体贴大大多于往日。
我不知道何明已经对雪莹绝望了,我不知道如果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绝望,那是多么绝情的分别,女人往往会留恋以往的温情,而男人更喜欢展望未来,投入到现在的恋情。
半年以后,委身于马总的雪莹还依然在寂寞时咀嚼着和何明在一起的甜蜜时,何明早已跨过了那道坎,因为另一个女孩子已经占领了他爱情的阵地,让他无暇顾及以往的千媚百娇。
这就是男人与女人的不同吧,自古女子重前夫、男子重后妇。
过了几天,何明告诉我最近又会有一个大订单,老板是新加坡人,像咱们这种小公司如果能够牢牢套住这个公司,那最近三年我们的公司就不会发愁没有客户了,而且还可以通过他们结交更多的同行,这对我们公司的发展是十分有利的。所以我们要不遗余力,不能让别的公司抢了我们的客户,我听了十分兴奋,急忙问何明:“我们该做什么?”何明看到我激动的样子,轻轻笑了起来,他用手捏了捏我的鼻子说道:“你的任务就是把自己吃饱睡好就行了。”
果不其然,何明这几天老是电话不断,好像手机几乎没有停歇过。时不时出去一天都不回来,不大的办公室里就只剩下寂寞无聊的我了,但公司的生产依然不停歇,有些需要何明签署的文件,我就替签了。需要何明写的一些材料,我刷刷刷的按照自己的构思也打印下发到各个部门去了。
不在其位,却谋其政的我等到何明回来,都会一一给他汇报,何明看了看我签署的东西,又听了听我的汇报与见解,不禁对我另眼相看了:“小姑娘,看不出来,你对工厂管理还挺有一套的,做的很不错嘛。”
何明建议我没事时可以到车间里转转,了解一下员工们的实际生产情况,倾听一下他们的心声,这对改进公司的管理模式,提高生产效率会有帮助的。
这期间,何明给我配置了一部手机,虽然现在看来那时的手机样式老土、功能单一,但在当时,谁手里拿着一部手机,那可是金领收入群体了。
有了手机,我突然发现我的视野又更上了一层楼,我可以看到更远的风景、触到公司核心的运作了,同时我与何明联络更方便了。
拿着手机,我仿佛触着了何明心跳的脉搏,看到了幸福就在不远处向我招手。
我想也许下一站就是我的爱的家园吧。
过了几天,何明告诉我要去参加一个晚宴,他让我去财务处支取几百块钱,我以为是他用,就按照他说的去办了,谁知他是让我买几件像样的衣服。我很是高兴,一个人离开厂子,就去了公明镇的祥和超市,以前只有饱眼福的意思,现在也有勇气试穿一下商场里的衣服。我挑来挑去,还是买了一套有些保守的外套。何明看后,说马靠马鞍人靠衣穿。从你的着装可以看出你的性格与品位的。我问道我有什么性格与品位?何明笑了,他说我是小荷才露尖尖角,还是一个小女生,没有成熟女人的韵味。
很是兴奋,以前只在电视里看到的举着红酒到处应酬招呼的场面现在也可以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我拿着衣服回到宿舍,本不想对外宣讲,无奈女孩子对衣服和化妆品有狼狗般的嗅觉,她们马上发现了那枕头下的衣服,去掉外面的透明袋,一个个拿过来瞅瞅,比过去的摸摸,那种羡慕不亚于我中了五百万的福利彩票。
等待是漫长的,那种渴望见识大场面的焦躁让我觉得度日如年,好容易到了晚上,天刚朦朦发昏,我穿着新买的衣服去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