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财务部突然通知我去一趟,很是纳闷,去了才知道,原来何明找我誊写报表的事情还有加班费,财务部让我签个名,然后给了我五十元钱。
很是高兴,没想到不但吃了免费大餐,还给钞票。
晚上下班后,冲冲凉洗洗衣服,发现自己很是懒散,没有任何出去玩的心思,宿舍里的女孩子一个个孔雀东南飞了,今天我就留在老巢里看家吧。于是乎就打开那本《唐诗宋词选刊》顺手打开一页,竟是李商隐的诗,李商隐这个一千多年前的潦倒终生的诗人,却写得一手好情诗。我读着他的无题:来是空言去绝踪,月斜楼上五更钟。梦为远别啼难唤,书被催成墨未浓。蜡照半笼金翡翠,麝熏微度绣芙蓉。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一万重!这首诗有别而思,有思而梦,有梦而醒,可谓缠绵悱恻、迷离恍惚,亦实亦虚、亦真亦幻。让我不禁多读几遍,把玩不已。
细想:爱情自古有之,连中国最早的诗歌总集《诗经》中都有有关爱情的介绍。有写相思悠远的: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有写翻墙幽会的:将仲子兮,无逾我园,无折我树檀。岂敢爱之?畏人之多言。仲可怀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有写婚后思念爱人的:君子于役,如之何勿思?当然也有倒霉蛋,被男子移情别恋做弃妇的: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由此可见自古以来,家财万贯之人饱暖思淫欲,一个个三妻四妾、眠花卧柳。可他们只知淫乐自己,却不知作养脂粉。而那些懂情惜情的穷酸诗人人却只能写写风花雪月的诗句聊以自我安慰。正可谓此事古难全。
我也算是8分之1的穷酸诗人,因为鄙人伤感落寞之时,也爱写点儿小豆腐块儿。可闺阁笔墨从不外传的,因为我有自知之明,即使传出去只会贻笑大方,不会发表的。弄不好还会被一些狭隘龌龊之人以为我何其那个,暗恋某某某。
正在自己的空间里自我陶醉时,忽然传来了敲门声,我大吃一惊,聊斋中,常有女鬼或狐狸精半夜三更敲那些穷酸书生的柴门。穷酸书生一开门,一个妖娆袅娜的女子依门而立,荷袂蹁跹、羽衣飘舞,面如秋月、色比春花。穷书生一见魂飞魄散,顾不得是人是鬼……
我晃晃脑袋,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科技如此发达,哪里还有什么女鬼狐狸精?说不定是个帅小伙?很奇怪:聊斋中有女鬼夜探柴门,却没有男鬼夜巡闺阁。对了,那不叫男鬼了,而是叫采花大盗了。
我透过门缝儿瞅了瞅,像是一个个子不太高的男子。转念一想:个子不太高,就是什么采花大盗,我也能与他斗个几个回合。谁占便宜谁吃亏还说不准呢?
我小心翼翼的打开门,一看原来是那个陈树军。慌不迭笑嘻嘻的迎进门。
陈树军手里拿了两大包的东西,他轻轻放在靠窗口的桌子上。他环顾四周,发现不太大的宿舍里,竟只有我一个活人。面带微笑的说道:“人呢?都跑出去玩了?”
“是呀!一个个都像圈不住的野鸡,全都连飞带逃了。”我打趣道,“给我们带的什么好东西?我先尝尝鲜儿?”
陈树军微笑着打开一个大塑料袋,原来里面都是些包装精美的椰子干果、槟榔果、西瓜子等,都是女孩子爱吃的零食。
说着,陈树军撕开一个包装袋,给我抓了一大把,我抿嘴笑了,顺手接过去,磕起瓜子来。
陈树军从另一个大塑料袋拿出了一件衣服,哼,那个陈树军,果真一个情场高手,都知道送衣服送零食了,看来他在无聊之时对女人颇有研究呀!
“哟,都知道送衣服了,看来追女心切呀!甜甜现在如果在这儿,不知有多高兴呢?”
我顺手拿起那件衣服,准备试穿一下。忽又觉得这件衣服不像是新衣服,而且格外眼熟。这不是艳红的那件粉红上衣吗?
“蔡艳红的上衣落在我们那里,她打电话让我送回来,我就拿来了。”陈树军依然微笑着。
我冷眼看了看陈树军,这个家伙,搞什么名堂?艳红的上衣怎么会落在他家里,能把上衣脱掉又落在他家里,这是什么事件?这又是什么性质?这里面又有什么玄机?
“你小子有本事呀!想一箭双雕、一石二鸟、左拥右抱呀!”我冷嘲热讽道。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陈树军有些不高兴了。
“你又什么意思?”我也冷冷以对。
“昨天晚上,那个蔡艳红忽然来我们家了,和我妈说了好长时间话,后来,他又和我聊了一会儿,不知怎的,把上衣落在我妈的房间里了。就这么回事。”
“两个人一定玩得很开心,顺便也有些小行动吧。”我继续试探他,我要看看这个人究竟是正人君子还是采花大盗。我不能让命苦的甜甜在爱情上继续命苦下去。
“你胡说什么?”陈树军都有些脸红了。
“脸红什么?都结过婚有过孩子的人了,还装什么小纯情,无聊不无聊?”
“不是,张丽姐,你误会了,我从来没有私自找过那个蔡艳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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