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楚毅之聊过了,楚昭洗洗睡睡,大中午才起来,阿醒高高兴兴地道:“小娘子可算是醒了,快起来吧,夫人等着你呢。”
伸了一个懒腰,楚昭伸手道:“帮我更衣。”
“哎!”阿醒欢快地答应,拿了衣裳给楚昭套上,再给楚昭梳头,洗脸,楚昭难得偷一回懒,由到头尾都不叫楚昭动手。
“行了小娘子!”打扮好了楚昭,阿醒乐呵呵地提醒,楚昭看了看对面那照着人一清二楚的玻璃镜,好吧,连脸上冒了个痘痘都看见了。
“走,去给阿娘请安!”丢开痘痘的事不理,楚昭高高兴兴地往钟氏的院子里去,还没进屋就听到一阵欢喜笑语,还有婴儿的咦咦呀呀的声音。
楚昭走了进去,看到钟氏的屋里里铺了一大片的毯子,毯子上一个粉嘟嘟的孩子正在学着翻身抬头,似以那为终生奋斗的目标,楚昭走了过去蹲在她的面前,小胖孩正好抬头看到了楚昭,一下子看呆了,楚昭也看着她,这大眼瞪小眼的,小胖孩脖子酸了,冲着楚昭呀呀直叫,楚昭乐得戳了她的脸蛋,“我可是你姑姑,姑姑哦!来,姑姑抱!”
非常熟练地抱着这位大名楚宸的小胖孩,旁边的乳母还想教教楚昭如何抱小孩的正确姿式,楚昭嘛,虽然这辈子没抱过孩子,上辈子没少抱了,上手就十分熟练。
“来来来,我们给祖母请安。”抱着楚宸,楚昭才到钟氏的面前,“给阿娘请安。”
钟氏看着全须全尾,还长高了些的楚昭满意地点头,“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楚昭说的是实在话,钟氏也知道,倒是怀里的楚宸捉住了楚昭的头发就要往嘴巴里塞,楚昭眼明手快地把头发从她手里弄了出来。
“东西可不能乱吃。”到嘴的东西被人夺了,楚宸嗷叫一声,楚昭继续捏了一记她的胖脸,“怎么,还跟我发脾气不成?”
回应她的又是两记嗷叫,楚昭上下打量了楚宸,莫不是,这位也是穿来的?应该,他们家没那么好的运气吗?
不用穿的楚毅之跟钟氏都是聪明绝顶的人,或许,这位只是比较聪明的小孩。
摸了摸小胖孩的头,“脾气可真大哦,你敢这么冲你爹嗷吗?”
“真是说的孩子话,她有什么敢不敢的。这么大的孩子,你不叫她吃到她想吃的东西,她能不嗷你。”还是已经熟练当娘的钟氏接了楚昭的话。
楚昭呶了呶嘴,“她的胆子可比我大。”
“你的胆子也不小!”钟氏幽幽地说,刚犯了事的楚昭暗骂了自己一句,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要坑自己的节奏吗?
“阿家,膳食都做好了。”媚娘走了过来,见到楚昭高兴地道:“阿昭回来了?”
历经将近两年啊,媚娘终于是改口唤楚昭的名字了,这里头都是楚毅之的功劳。
“阿嫂!”抱着小胖孩,楚昭给媚娘见礼。媚娘笑了笑,钟氏道:“让人拿上来吧。”
媚娘应了一声,招手让侍女去取,媚娘走到楚昭的面前,“阿宸给我,你快去用饭吧。”
“不说还不觉得饿,阿嫂一提我这肚子不争气地响了。”楚昭摸了摸肚子煞有其事地说。侍女已经端了善食上来,钟氏问道:“汤呢?”
端汤的侍女立刻端着汤走了过去,钟氏拿起招手让楚昭过去,楚昭听话地坐在她的身旁,钟氏叫她一口一口地喝完,楚昭高兴地道:“真好喝!”
钟氏的眉眼尽是柔情,“去梁州有何收获?”
“打开了盐路算吗?”楚昭回答,钟氏幽幽地看了她一眼,楚昭道:“比起京城来,梁州更安定,徐狗子颇得民心。”
将徐狗子在梁地如何照着他们冀州的作法按人头分土地的做法与钟氏一说,钟氏赞道:“学得倒是快。难道徐狗子也有你们的手段?”
这是对楚昭和楚毅之极高的评价啊,楚昭笑呵呵地道:“至少现在的梁州还算太平,至于将来会不会有第二个徐狗子,那就未可知了。”
暂时的太平和十年乃至二十年百年的太平是全然不同的,楚昭指着梁州眼下太平,又有了后面一句,是她有所发现。
“借他人之过,避己之过。”钟氏告诫,楚昭笑应道:“阿娘放心!”
“世家虽然可恶,却不能一棒子打死,徐狗子如今一棒子打死了,叫一群目不识丁的人管事,一时半会倒还好,长此以往,人心不足蛇吞心,一夜暴富的人,变化更大。”楚昭说得深意,钟氏听得明白。
“所以要说我去梁州得到最大的收获就是,能与阿兄争锋者无。”楚昭总结这一句,钟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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