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善拿着一大叠的银票,回头看着城门,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楚昭做起生意来就那么容易?
寻了酒楼的掌柜,第二次见面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他在酒楼呆了大半个月,头发都快叫他揪凸了都卖不出一斤盐,楚昭一口气就把之前准备打掩护的盐都卖了。
“叔,你这到底,到底是怎么觉得酒楼的掌柜会买你的盐的?”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就要问呐!不能一辈子都当个糊涂鬼是吧!
“像盐这么好做的生意你都做不了,你这辈子就别想再做别的生意了。还是将来娶个会做生意的娘子吧。”楚昭打趣钟善,钟善红着个脸道:“我,我还没立业呢,说什么娶媳妇的事啊,叔别打趣我了。”
楚昭摇了摇头道:“不打趣你。我在京城教了你那么多打探消息的法子,敢情你一出了京城就全还我了。那是城中最大的酒楼,一天用盐的数量就不用说了,我们的价格既然比别人实惠,他就算自己用不上,拿了这样便宜的盐,转手不能买?”
必须可以的,盐之利谁人不知,想卖盐的人多了去了,能开那么大酒楼的人,后台多强大啊,强大的后台就证明了不怕谁,所谓的垄断盐业不过是因为没有相应的渠道,如今楚昭这个送上门来的人,掌柜的又怎么会放过呢。
“叔为什么还把宅子的地址给了酒楼的掌柜,你是打算后续还跟他做生意?”被打击了一圈,钟善再问楚昭离开前留下的地址。
楚昭道:“那是当然。梁州这边我们的盐还没投过来了,既然有机会,为什么不做?”
“你不是说,你就到梁州随便看看吗?”钟善没忘一开始楚昭说到梁州的目的。
“随便看看就不能做点顺手的事儿?”楚昭一问,钟善答不上回来。他费了半个月都做不到的事,楚昭就那么顺手的给做好了。
这是什么,这是明晃晃的打击人,打击人呐!
“走吧,回冀州,出来几个月了,再不回去你得挨抽了。”楚昭给了钟善一个你真可怜的眼神,钟善泪流满面,这都是谁害的,谁害的?
可是,不管是哪一个,钟善都惹不起来啊!冀州的三叔,表叔,还有姑祖母,就算是眼前这个跟他同岁的表姑,没一个是他能惹的。
“唉!”楚昭拍拍钟善的肩膀,策马而去。钟善忍不住地喊道:“你知道回去我要挨教训,那你还故意来梁州?”
“是你挨教训又不是我,有什么关系。”听到楚昭的回答,钟善差点吐血。欺负人……
楚昭回到冀州时,刚进了冀州的地盘,驿站的人已经屁颠屁颠地来迎。
“小娘子一路奔波,辛苦了。”驿丞笑眯眯地来迎,楚昭点了点头,“最近冀州可有什么大事?可有客来?”
“有,有,就前天,韦廷尉韦大人举家迁入咱们冀州了。”驿丞高兴地说,楚昭一听也乐了,“不错,这是好事,天大的好事。行了,别忙活了,我这就回刺使府。”
看驿丞准备让人伺候楚昭去,楚昭已经发了话让他不必,驿丞道:“小娘子一路风尘,如今又快天黑了,还是在驿站住一夜再回去吧。”
“不必,冀州又不是不太平,再者,连我都敢拦路的人,我倒想见识见识。”驿丞听到这一句已经无可反驳,楚昭之名,威名远扬啊,冀州之内,谁敢不长眼的撞上楚昭,那只能说他衰得没边了。
“恭送小娘子。”客气留楚昭的话都叫驿丞给咽回去了,楚昭翻身上马,驿丞挥手,“小娘子得空来坐。”
这么能干又爱民,没架子的小娘子可真好!驿丞笑呵呵地盼着楚昭下回再来。
楚昭已经快马加鞭地往刺使府赶,真是天黑不能说鬼,楚昭说不怕被人拦路,竟然真有人不张眼拦了她的路。
“你,你从哪里来,何以深夜赶路,从实招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两三个成年男子拦在路中间,这里是荒山野岭,四不着边的,莫不是,真有人半夜拦路抢劫。
“你怎么个不客气,看看你才三个人,看看我是多少人?”楚昭在大魏朝活了那么久啊,还没有遇到敢打劫她的人呐,这回撞上难得趣味。
拦路的男子中那个削瘦地昂起头道:“想用人多压人,我们冀州可不是一般的地,你知道我们楚家的小娘子吗?那可是了不得的人物,我拦住你们是为提醒你们,别傻呼呼地撞到我们小娘子手上。”
说罢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楚昭回头问道:“我有动不动杀人的习惯吗?”
后头齐刷刷地摇头,楚昭向来没少杀人,当然,海盗那杀得不错,那些不能称之为人。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