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衣的老妇如死神般地站在阳台外,他吓了他一跳,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他慢慢地的扶着墙一步步地向床边靠近,他一手悄悄伸进左边衣袋里摸出钥匙,心里镇定下来,那保险箱里存放着一把花高价购来的六四式手枪,他相信老毛的一句话,枪杆子里出政权,管你来者是谁,跑这来装神弄鬼,就不信能敌得过枪!他一步步地挪向保险箱。
“你想让他怎么死?!”老妇森然地问道,眼睛一直盯着挪向床边的男人,心中暗叹:“可惜了,这个男人,国字脸,相貌英武,阳气实足,可惜眉如乱草,还长着一副鹰勾鼻,这样的人,利益为上,个性凶狠,无情无义,不宜与之交往,难怪子琪的老爹会败在他的手里……。
第一人民医院在深夜收到一位重症病人,该病人全身潮红,脑袋肿胀如吹足了气的气球,眼睛缩成一条细缝。身上大片大片地脱皮,皮肤崩裂,裂口不断渗出粘稠的液体,由于渗液中含有丰富的蛋白,所以那液体刚渗出不久就会迅速凝固,以致于整个人都被粘在床单上,稍一活动就痛苦地呻吟,虽然高烧到39摄氏度,但人却极度怕冷,蜷缩在被窝中瑟瑟发抖,第一天值夜班就碰到这码事的小护士高云云,只得强打起精神,万般无奈地掀开他的被窝,随即象是被马蜂蛰了一下似的狂奔出屋,扶着墙呕吐起来,那被窝里涌出的巨大的腥臭味,差点使她当场晕倒,满屋的人除了主治医师马主任外,皆皱眉捂鼻强忍住嫌恶的表情,目光转向马主任,站在病床旁边的值班医师马主任看着高云云的背影,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心中暗叹:‘现在的年轻人啊,哪象我们那时候……’
这个病人正是吴梅生,当他打开保险箱镇定地用枪指着那老妇,对着穿门而入的老妇连开几枪后,他才明白自已面对着非鬼即妖,根本不是人,但他不愿意深想,直打得手枪内子弹皆无,那老妇却无事般地飘呼到他面前,对着他吹出一口黑气,他眼前一黑头一晕便什么也不知道了,等他醒来,人已到了医院,后来才知原来是徐姨敲门问他是否吃饭,推开时发现他握着枪倒在床边,赶紧打电话给他的司机和二夫人,大家赶到看到晕迷不醒的他和墙上的枪眼时,乱作一团,还是吴梅生这第二任老婆在关键时刻表现出超常的冷静,她一面指使司机老王将吴梅生迅速送往医院,并立刻联系好相识的医师,一面喝令大家对今夜所发生的事谁也不许走露半点风声,否则立即开除,并给每人塞上一万块封口费,然后连夜与徐姨将房内枪眼小心地遮掩起来,并清点房内所有贵重物品,当发现没有遗失任何物品后,她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决定今晚先休息,明一早再到医院去突然重病的吴梅生。
那马医师事先屏住一口气,把头伸进他的被窝,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看个明白,立在旁边的实习小护士看着,又敬佩又悲哀又恶心,敬佩的是马医师那高尚的职业操行,悲哀的是自己的大好年华从此以后——就要在医院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苦度,恶心的就不用提了,不用看那溃烂的皮肤,仅那迎面扑来的一阵阵恶臭就令人作呕。
马医师检查过后心下明白,对立于一旁的司机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将一些脓血装入试剂瓶中,叫小高送到微生物室化验。然后打一针止痛针,他心里明白,这病人恐怕是患上了脓毒血症,但结果还要等单子拿到手之后才能确诊。
吴梅生心下明白,刚才的事情实在太诡异了,到现在他还不能完全相信,但周身上下剧烈地疼痛让他明白,这次是真的见鬼了,现在他才明白,得饶人处且饶人,自己平时将人往死里整,从不给人留后路,现在知道也晚了,他看到医师护士都出去后,艰难地示意司机老王低下头来,附在老王耳边沙哑着声音说道:“明天一早,把我拉到徐总家——!”说完,深深地长吁一口气,闭上眼睛忍着周身的疼痛。他没有看到,司机老王的脸慢慢地幻化成子琪悲怆的面庞,她冷冷地看着吴梅生,冷笑道:“吴总,别来无恙啊,现在想起老头子了,晚了!你害我们还不够吗?!现在想起赎罪了,免了!你自己在这里慢慢熬吧——!”
吴梅生惊恐而又绝望地看着子琪的身体慢慢从老王的身体里伸出来,吓得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可以走了——”老妇出现在门口,牵着子琪的手走出医院,司机老王轰——地一声,晕倒在病榻前。
黑夜里,一老一少一前一后走在寂静而空荡荡的大街上,两边光秃秃的梧桐树在黑暗中迎着寒风拚命摇曳的枝条,象是想竭力抓住些什么。子琪的心中似喜似悲,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萦绕在心头,当她看到吴梅生生不如死地躺在病床上时,既高兴又悲伤,其实她心里明白,苍蝇不盯无缝的蛋,一意孤行的父亲,本身就有很多错误的决定,即使公司不被面前的吴梅生吞并,也要被李梅生张梅生骗去,商场如战场,善良而又感情用事的人,根本不能成有一家之长,真正可恨之人并不是吴梅生,而是利用父亲的信任与善良,穿插在这件事中穿针引线的小人——黄煜铭。该轮到他了。子琪冷冷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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