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脸上的黑气,又深了一层。
黄煜铭坐在老徐家客厅的红木沙发上,心中惴惴不安,面对老徐,原本就历练得厚比城墙的老皮,也忍不住有些尴尬,日里当他听到老友来电说吴梅生突然住院生命垂危后,心着实高兴了一把,自从他鞍前马后帮着吴梅生把老徐的公司兼并后,没有可利用价格的他就被那姓吴的毫留情地一脚踹出公司,不但允诺的公司董事长的位置没坐到,连答应付他的钱也变成了空头支票后,他又恨又气却又无可奈何,这件事他做得并不光彩,只能强自将苦果吞进腹中,心下暗暗后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以前老徐在位时,每年都有进帐,而现在落到姓吴的做江山,***他一毛不拔!唉——,够狠!听到他突然重病,心里实在***太爽了,当天晚上就兴冲冲地电话通知了几个知情人兼受害者,一起跑进西京饭店美美地搓了一顿,临走虽喝得醉醺醺的,但仍未忘记叫服务员开了张发票,总不能自掏啊!
出了饭店,冷风拂面,原本晕呼呼的脑袋略微清醒了一些,店外不知道何时下起雨来,掺夹着冷风,幸好腹中热腾腾的酒精还在燃烧着,这点寒冷根本算不了什么,他招招手,一辆出租车迅速停靠过来,黄煜铭挥手告别同仁上了车,出租车徐徐驶离饭店,刚驶上公路正要提速,突然,一女人迎车扑来,‘啪——’地一声撞在车门上,吓得司机条件反射一踩急刹,坐在副驾的黄煜铭酒过多大脑迟缓来不及反映,头重重地撞在挡风板上,等他座起司机早已气冲冲一拉开车门走下车去,耳边传来司机的骂声,“你他妈找死啊——!”
突然那司机快速奔回车内,仿佛见了鬼似地脸上一片煞白,他哆哆嗦嗦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打火机连打几次都没点燃,他将烟挂在嘴边,脸转向坐在副驾上的乘客,“下去——!”
“什么!?”黄煜铭一脸谔然地看着司机雪白的脸,不知出了何事。
“下去——”司机从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字,神色异常坚定!
“我要投诉你!你这是拒载!”黄煜铭看着窗外风雨飘摇的黑夜,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大叔——,我求求你,快下车吧——”,年轻的小司机突然泪如雨下,探身伸手将黄煜铭身旁的车门拉开,将黄煜铭推下车去,门都来不及关,一溜烟开得无影无踪。
黄煜铭是打娘胎里出来,第一次碰到这碴,直气得肠子都颤了,他盯着那车屁股上的牌号,飞速默记,明天看老子怎么设诉你!他没有注意到,他的四周聚起一股黑气,从脚下飞快地延伸着,很快,他的人和夜色浑成一体。消失在黑暗中。
黄煜铭怎么到医院里的自己也不知道,从饭店里走出来后的那段记忆在他的大脑就是一片空白,早上五时被值班护士发现,他赤身搂着晕迷不醒的吴梅森躺在病床上,马医师问旁边陪护的徐姨,老人家连连摇头,啥也问不出来,惊恐万状的黄煜铭从床上一跃而起,赤身**跑进盟洗室冲了个澡,穿上衣服,马医师神情凝重地对黄煜铭说道:“你朋友的病情非常严重,有可能会传染,所以有必要给你做个血检报告!你明天来拿化验结果,当然没事最好……”
他坐在老徐家中,一脸地愧色,声泪俱下地说起当年的情景,一连声的‘对不起……’涌出口中,老徐看着黄煜铭,这才明白当初的他和吴梅生两人联档做出种种卑鄙无耻之事,尽管自己也猜到一些,但从黄煜铭的嘴中道来,更加生动形象,他握着茶杯的手指发白,到老了才明白那句人心险于山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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