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公子好像有点紧张,”刘正风端起茶杯,轻轻吹了两口,笑道,“我们海沙帮虽然有些黑道势力,却不是什么吃人魔王,只要蒋公子遵纪守法,我们海沙帮自然不会故意找茬。”
蒋穿林勉力笑了一笑,但神情仍是很不自然。这个刘正风虽然只有三十来岁,但却仿佛拥有一种奇异的魔力,总让他有些坐立不安,蒋穿林认为这绝对不是地位悬殊的原因造成的,以他的性格和阅历,他自认便是当朝宰相坐在他的面前,也不至于如现在这般紧张。
盛世才见蒋穿林已经紧张的说不出话来,立刻帮忙解释道,“刘当家的,我家公子刚刚踏入江湖,有些江湖规矩不是太懂,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刘当家的多多包涵。”
刘正风轻轻一笑,心道不知哪里来得一个纨绔子弟,也没放在心上,将茶杯放下,说道,“无妨,这位兄弟,你家公子不懂,你应该懂得规矩吧?”
盛世才点头道,“在下懂得一些,不知海沙帮的月俸是多少?”
刘正风没有料到盛世才说话如此直接,登时一阵尴尬,但随即猜测对方可能是个菜鸟,心情立刻平静下来,开口直说道,“这个,我们一直都有两种收法:一种是按你生意大小计算,每个月交同样的数目;一种是按照收入计算,我海沙帮抽成。不知蒋公子选择哪一种?”
蒋穿林这时已经恢复了过来,想到不想便回答道,“按收入抽成,帐簿上容易作假,还是每个月不管生意好坏,交定钱好了。”
刘正风听他说话,心中登时一乐,心道:这小子以为是自己收地租啊,交钱的哪有这般说话的道理,我看他八成是把自己当成收钱的了。虽然知道蒋穿林已经不可能改口,他仍是迅速拍板道,“既然蒋公子认为交定钱来的方便,那就依蒋公子的主意,交定钱好了。”
其实是蒋穿林早有了改善酒楼生意的法子,否则以他的个性,怎可能留一座生意永远如此平平的酒楼在自己手中?既然生意马上就要好转,当然是每月交定钱来得划算,见事情如此容易便已解决,当下心中也是一乐,只是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仍旧装出一副后悔莫及的模样来。
刘正风瞧见蒋穿林的模样,心中大乐,当下一拍桌子,说道,“好了,从今往后,蒋公子就是自己人了,在这泉州城中,如果有人敢到蒋公子的地方捣乱,蒋公子尽管报我海沙帮的名头,如果他继续捣乱,就是同我海沙帮为敌。”
蒋穿林点头道,“如此就多谢刘当家了。在下刚刚接手一座酒楼,不知刘当家可否这就派人过去,先敲定这座酒楼再说?”
刘正风笑道,“这个容易,待会我就派个人跟蒋公子过去。事情办好了,那人会给蒋公子一面蓝旗,蒋公子只需将旗子挂在酒楼门口,旁人看见,自然知道这酒楼是我海沙帮保护的,绝不会故意为难。”
蒋穿林心中一乐,心道:我还以为这挂旗的法子是民国才发明的,原来南宋的黑社会就已经会了,当下谢道,“麻烦了刘当家的,真是不好意思。”
刘正风笑道,“都是自己人,不用这么客气。”
蒋穿林道,“在下还是一事不明,想要请教刘当家的。”
刘正风摆手道,“不用客气,但讲无妨。”
蒋穿林道,“在下听说,贵帮最近要同巨鲸帮决战。”
刘正风脸色一怔,正要回答,却听蒋穿林继续说道,“在下也想出一份力,不知有没有这种可能?”
要同巨鲸帮开战的,不仅仅是海沙帮,而是整个南海联盟。如此大战,力量当然是越强越好,因为谁也不能肯定自己一定能战胜对方。蒋穿林主动投靠,海沙帮自是没有拒绝的道理。只是这蒋穿林初来泉州,自己是什么情况都不知晓,现在就贸然答应让他参加,实在有些不妥,刘正风当下问道,“不知蒋公子手中有几条船,多少人马?”
蒋穿林赧然笑道,“现下一艘都无,不过如果能够参加,在下马上就去买一艘。”
刘正风哈哈一笑,说道,“等蒋公子有了船,再来找刘某不迟。”
巨鲸帮虽有战舰一百五十余艘,但三分之二是中型战船,据说还有部分乃是渔船改装,用了许多年都未曾淘汰。而海沙帮虽然只有战舰七十余艘,但基本上都是大船(这是沿袭了当年岳武穆集中使用骑兵的经验),所以兵力上与巨鲸帮相差无几,再加上海沙帮拥有一帮受过正统教育的军官,战队也经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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