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雪已停。屋子里点着灯。
灯光虽昏暗却柔美,而且充满了亲切与温暖,以至像一个需要有人来填充爱情故事的地方。灯光照着床上叶秋鸿的脸,还是那么孤独,那么平淡。
忽然他眼皮一跳,脸门肌肉很不自然地抽搐一下,惊道:“有人?”
飘雪也醒了,侧耳仔细一听,脸色一变,道:“七个。”
叶秋鸿耸然动容道:“听他们的步法,武功不弱。”
飘雪沉静地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藏边的‘雪山七鹰’到了。”
叶秋鸿点点头,叹道:“看来帝乙不杀我必不死心,也只有我死了,你才有安稳的日子过。”
飘雪见他毫无斗志,仍在逃避,气道:“他们杀了你,难道会放过我吗?你可别忘了我曾刺了帝乙一剑,尽管没要他的命,以他的为人,他能罢休吗?”他们当然还不知道帝乙会是重现于世的地狱狼王,地狱狼王要杀他们只不过因为他们两人将会成为他将来统一天下的阻碍。
叶秋鸿闻言,精神一振,坐以待毙不如死中求生,为自己的安稳、平淡而奋斗,道:“我该出去见他们了。你有伤在身,就留在屋里,不可轻举妄动,。”
门打开,一阵冷风扑面吹来,就像刀剑。
虽然叶秋鸿看不见,但他感觉得到,门外的雪山七鹰已站成北斗七星之位,脸上带着诡异阴寒的杀气,七把鹰钩均已出鞘。
雪山七鹰并没有立刻攻击,也不去看叶秋鸿,只是拿出一块青布,仔细地擦拭着他们各自的鹰钩。
鹰钩,形如乙字,以象牙为手柄,雕镂极精,又叫“太乙神钩”。钩身非一般精铁铸成,共分七节,机括相连,最后一节刃尖,长钩约二寸有余,如鹰嘴,锋利异常。
鹰钩的妙用在手,手柄之上另有机括,轻轻一按,七节鹰钩自动伸直,便可当剑使用,及至以剑法过招之时,又可化剑为钩,缠脱敌人兵器,这忽钩忽剑的招数,独创一格,运用之妙,神秘莫测。
叶秋鸿先前见过“雪山七鹰”使用鹰钩与从狼搏击的招术,对其诡异而阴毒的忽钩忽剑的变化一时之间也捉摸不透。
叶秋鸿想不出对付他们的好法子,干脆不去想了。屋子里还有一两瓶美酒,他居然回到了屋子里喝起酒来。
飘惊诧地看着他,对他莫名其妙的撤回甚是不解其意。
飘雪忍不住问道:“师父,为何不战退回?”
叶秋鸿深静地道:“‘雪山七鹰’自有人打发,咱们何不静而观之?”
飘雪眼里射出亮光,不解地道:“自有人代战?他是谁?”他朝门外看去,果不其然有人自远方来,不由一笑,嫣然一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那人看都没看“雪山七鹰”,径直走过来,很礼貌地敲了敲小房子的门。
叶秋鸿与飘雪对有礼貌的人向来也是有礼貌的,所以他们也很客气在说:“进来。”
进来的人,衣着朴素,拿着一杆枪,全身散发着狼的兽性,他就是聂日。
聂日盯着叶秋鸿,冷冷地道:“原来你在这儿。”
叶秋鸿淡淡地道:“我一直在这儿。”
聂日愤怒地道:“你没有死?”
飘雪抢过话,眼里闪过谦意,道:“聂大哥,真对不起,我不能杀他,他也是个可怜的人!”
聂日看着飘雪一惊,眼前的人怎么突然间变成了天下间绝妙的女人,飘雪不是男人吗?他怔了一怔,忽自我嘲笑一下,道:“你是个女人,我应该早猜到了。”说完他向叶秋鸿断去的左臂,看着他那黯淡无光的眼睛,忽地对此人充满了同情与怜悯,仇恨渐渐减弱,甚至已无立锥之地。
紧张、静寂的气势中唯呼吸可闻,聂日的呼吸因怒气而逐渐平静下来,忽眼睛闪亮,潇洒一笑道:“我可不可以坐下来,喝几口酒?”
“请。”叶秋鸿欣然道。
聂日真的坐下来,自己倒了一大碗酒,一干而尽,咂咂嘴道:“好酒!”
“好酒量。”叶秋鸿赞道。
飘雪见聂日冰释前嫌,心不由一宽。但戒备之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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