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官场形态还能把商业流通的形态也变样,一时愣住了,不由得重新估计起广西的市场。那出身富贵的阎尔梅却是个有阅历的,看了看那布商,他喝道,“只是衙役皂隶?我怕不止吧!”
一句话让那布商身子抖得和个筛子似的,头上的细汗汇聚成流,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阎尔梅平生最恨行贿奸商贪污蛀虫,拔出剑来就架在了那布商的头上。这书生似乎是练过剑的,一剑挥下去堪堪停在那脖背上面,再往前半寸就要开了脖子。
那布商哪里还敢隐瞒,扯着杀猪般的嗓子哭着喊了出来,
“原先咱是走那同知的门路,如今他调去他府做知府,我便寻到了城里的通判。通判那一笔银子是最大的,若没有这一笔,其他的也不顶事!小的把这事全说了,将爷饶命!将爷饶命!”
阎尔梅冷哼了一声,慢慢把剑收了起来,插入剑鞘。吕策淡淡地看了看在地上大口喘气的布商,默然不语。那布商正要求条活路,却听到外面大街上好大几声呼喝。
“让开!”
“让开!”
没多久,两块老大的“肃静”“回避”牌子就出现在门口。一大堆捕快的簇拥下,一位戴着乌纱帽的文官踩着皂靴走进店里。
来人便是这布商的“后台”了,看清了跪在地上发抖的布商,那中年文官脸上一沉。朝面无表情的总兵官拱手一礼,这个廉州通判皱眉说道,
“廉州通判林益经见过总兵官。总兵官镇守建好了么?来此廉州城中,不知道是何公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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