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走了两小时,郝恬咕噜咕噜地喝完一瓶水之后,一阵尿意狠狠地在腹部流动。
她只觉得脸上有些闷热,朝脸上扇扇风,走到徐宫以跟前去,她压粗了嗓子,装得随意。“我要上厕所。”
“嗯,到那边草丛去吧。”徐宫以淡淡地看了一眼郝恬,指向杂草丛生的不远处。
郝恬感到脸上更加闷热了些,她移开视线,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忽然听到嗤一声轻笑。
她回过头瞪着徐宫以,“臭丫蛋。”
徐宫以微感惊愕,语气却是平静如水。“怎么了?”
“装,装,继续装!”
徐宫以略皱着眉,不再言语。
郝恬三步一回头,怕徐宫以在背后偷着笑呢。
其实原本五人行的时候,起码还有一个陈荭,上厕所这种事情也不会不好意思。
想着,郝恬有气没地出,随手向着草丛一挥。
“嗤嗤嗤!”草丛里一个软糯中略带尖锐的声音响起。
郝恬一愣,猛地缩回手,“莫非这里埋伏着食人族?”
再次听到哧一声轻笑。
她回过头瞪着徐宫以,语气逐渐升高,“还说不是你?!”
“这次是我。”徐宫以在树边捡了一根长长的树枝,走近郝恬,凉凉道:“不过我可没兴趣取笑一个女人如厕。”
郝恬撅起嘴,谁知道呢,切。
徐宫以用树枝拨拨草丛,最后竟是发现了一个白色的MP3,里面正重复播放着一条录音,嗤嗤嗤的笑声正是从这儿发出的。
“你说是参加户外的人掉的呢,还是有人恶作剧?”郝恬蹲下到徐宫以身边,拿过MP3,只见一条制作精巧银色的细线绳子拴住MP3,“应该是不小心掉的吧,这绳子挺漂亮的。”
“嗯,你有兴趣?”徐宫以扔下树枝,拍拍裤子。“先拿着,出去之后交给比赛的工作人员就行。”
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咦?你肾功能挺好的,忍那么久。”
话音刚落,只见一阵风刮过,草丛飞起几片叶子,一个红色的身影越跑越远,在不远处一个高大的草丛里消失。
徐宫以望着那个娇小的身影,眼里闪过一丝无奈,旋即笑意渐渐涌上眼角,直到嘴边不知觉展开一个温暖的笑容。
饶是阳光灿烂,也抵不过少年到达眼底的笑靥如花。
徐宫以和郝恬尽量扩散距离寻找那个帐篷,但直到太阳再次西去,未果。
这天徐宫以和郝恬大约走到慌林的九分之七,果不其然,如若按照他之前的推测,不出三天便能走尽慌林,寻到三角旗,并且出了慌林。
只是,为什么经验老到的冒险者却要花上五天的时间呢?
郝恬坐在火堆旁百思不得其解。
前一晚郝恬一直昏昏欲睡,倒也不在意慌林如何如何的安静,如何如何的神奇,现在却有一点点理解了。
她看看周围黑漆漆雾蒙蒙的树林,轻轻地吞下一口水,厚着脸皮挪向了徐宫以坐的那边。
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郝恬有两大怕,一怕雷二怕黑。
徐宫以这枚隐性地雷埋在郝恬身边两年多了,当然也理解。
于是他伸个懒腰,“早点休息吧,明天早起才能争取找到三角旗。”话毕,悠然地钻进了帐篷里。
郝恬紧紧地拧着柳眉,似要把眉头打个漂亮的结才肯罢休。
她看着徐宫以的帐篷里一点光亮也没有,似乎已经睡去,她也赶紧钻进自己的帐篷,但无奈就是睡不着,周围黑不隆冬的,让人看了慌得很。
时间分秒逝去。
夜里有了丝凉气,郝恬盯着帐棚顶,一丝冷气钻进颈里,猝不及防地“阿丘”一声,吸吸鼻子,她感觉这天夜里比以往要凉爽。
过了不久,她帐篷外的火堆突然灭了火,整个世界似乎陷入无边的黑暗之中,周围死一般的寂静。
郝恬咬得下唇微微泛白,一双大眼睛骨碌地转动,在黑夜里如猫的眸子一般明亮。
帐篷忽然发出滴滴嗒嗒的声音,像是水珠砸在帐篷上。
水珠?
郝恬的瞳孔猛地一缩。
果然,帐篷上滴滴嗒嗒的拍打声越发密密麻麻,直到郝恬真切地听到了,并且承认——下雨了,而且是倾盆大雨。
这种认识使得郝恬慌乱了起来。
或许雨很快便停了吧。
说时迟那时快,帐篷上方只见金光一闪,便听得轰隆一声闷吼。
郝恬把下唇咬得死死的,甚至渗出了丝血迹。
是雷,是雷,周围好黑。
她颤抖着身子穿上拖鞋,爬出了帐篷,也顾不得挡雨,凭借着记忆挪到了徐宫以的帐篷,一溜烟钻进去,她小心翼翼地跪下来,在地上摸索着徐宫以在哪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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