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嬷嬷匆匆离去。
。
赵元昕心情烦躁地来到慈明宫。
“母后,这是怎么回事?”赵元昕将几份折子扔到贞太后的面前。
贞太后的脸色旋即大变,“皇上,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怀疑你的生母?”
“儿子只想知道为什么?您缺钱吗?您可是一国的太后,有儿子的一口饭吃,就有您的饭吃,你怎么在乎这么几十万两的银子?”赵元昕闭了闭眼,无力的问着贞太后。
“不,一定是有人在诬陷,他们胡说八道!”贞太后激动起来,“写这些折子的人,全是跟凤府走得近的人,凤家的人在针对哀家,他们不是好人。”
“母后!”赵元昕平静说道,“打开您的库房,让儿子看看吧。”
贞太后马上变了脸色,“元昕……”
赵元昕不看她,而是看着贞太后身边的一个嬷嬷,冷冷说道,“开库房,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虽然太后是皇帝的母亲,但真正掌着一国大权的是皇帝。
嬷嬷不敢跟赵元昕做对,只得开了慈明宫的库房。
果然如臣子们折子上写的一样,贞太后的库房里,装满了那些查抄官员之家没收上来的财物。
赵元昕拿了一件刻着字的玉佩,来到慈明宫正殿,问贞太后,“母后,这个,不是上月犯事的刘家老夫人的一件玉佩吗?怎么会在母后的库房里?”
贞太后唇角动了动,“元昕,母后隐忍吃苦多年,拿几件东西,有什么不对?你为什么这么质问?不过是件小小的玉佩而已!你居然听信几个臣子的谏言,来向母后问罪?你口口声声说的孝心呢?你太令母后失望了!”
“是母后让儿子失望了!”赵元昕涩然一笑,从袖中取出一包装有麝香粉的香囊扔在贞太后的面前,“这是在皇后宫中搜到的,而且,还有很多,母后,皇后宫中的那些喜被床褥,可是您亲自督办的,这些东西又是怎么回事?您想让儿子,没有子嗣吗?”
贞太后的脸色彻底变白。
她歇斯底里地嚷道,“元昕,凤家已经功高盖主,不能让凤家女生下孩子,否则,就没有我们母子的明天,母后是为了你好!”
“为了儿子好?就伙同臣子贪污国库银钱么?”赵元昕摇摇头,“儿子并没有外祖家,您要这么多的钱,送给谁呢?”
“我……”贞太后哑了口。
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爱钱如命。
当她看到那白花花的银子,黄灿灿的金子时,就无比地喜欢。
越多,她睡得越踏实。
赵元昕对他的母后是失望到了极点。
他对慈明宫中其他的人吩咐说道,“没有朕的准许,不准太后离开慈明宫半步,唯着,砍!”
说完,他拂袖就走。
众侍从吓得不轻,“是,皇上!”
“元昕!”贞太后大怒。
赵元昕没有回头,很快就离开了慈明宫。
贞太后看着一宫的侍从,顿时又羞又怒,挥袖将桌上的茶碗等物全都扫落在地。
“凤府!居然敢暗算哀家,走着瞧!”
偏偏有宫女穿了一身青衣在她面前走过,另一个宫女小声的说着“青衣”二字,这等于是揭开了她的旧伤疤。
青衣,轻衣!
她最恨的就是“青衣”这二字,这是她的耻辱!她做了一辈子孟轻衣的替身!
要不是孟轻衣逃跑,她怎么会来和亲?
孟轻衣该死,凤家人该死!
“来人,将这两个贱人拖下去,杖毙了!”她怒指两位宫女,“谁再敢穿青衣,谁再敢提‘青衣’二字,便是同样的下场!”
那两个宫女吓得一脸的惨白,连呼饶命。
但贞太后正在火头上,根本生不起怜悯之心。
其他宫女们这才想起,贞太后有个小名叫‘青衣’,刚才那二人,这是触犯了贞太后的逆鳞呀!
青衣,轻衣!
贞太后咬牙切齿,孟轻衣,我发过誓言,在我有生之年,一定不会放过任何姓凤的人!
等所有人都退下了,空寂的宫殿中,只余她孤独的身影。
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她越想越恼恨,孟轻衣毁了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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