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脏罚库的书记官监守自盗,私拿公家财物。”
赵元昕看了几人一眼,冷笑道,“一个九品小吏,也值得你们几个一品二品大员,一起来告?你们是太没用呢?还是那人神通广大,你们怕他?朕要你们有何用?”
几个人一起跪下。
宋尚书继续说道,“皇上,臣等不是无用,而是那人的确是神通广大,臣等动不了他。”
“呵!”赵元昕冷笑,“怎么个神通广大了?说来给朕听听,说不好,臣罚你们。”
“他有太后撑腰!”周丞相忽然说道。
“他是太后举荐的,臣等不敢动他!”宋尚书说道,“皇上,臣无用,您罚臣吧!”
原本正在嘲笑臣子们的赵元昕,脸色迅即变得难看,太后,干预朝政?
“说具体的,朕不想听得糊涂!”
“皇上,请过目!”郁翰林递上弹劾的折子。
赵元昕接了过去,一看之下,心中大为震惊。
一个小小的九品之官,居然贪墨了九十多万两的银物?
而且,大部分的钱物,都入了太后的私库。
还被臣子们发现了!
这真是打了他这个皇帝的脸!
“去查,朕要具体的数字。”
“具体数字有,在这儿呢。”一个御使大夫递上折子。
折子上面,写着贞太后收了多少的钱物,在哪天哪地儿收的,很是详细。
赵元昕闭了闭眼,“朕知道了,你们先跪安吧。”
臣子们互相看了看,离开了。
事情呢,他们只管报,罚不罚太后,那是皇帝的事,他们管不了,但他们不介意宣扬出去。
堂堂一国太后贪污这么点儿银子,那可真是千古的笑话。
不过,这件事一出,贞太后再想插手朝政,只怕不能了。
赵元昕冷着脸,连随从也不带,马上往慈明宫而来。
半道上,他遇上了皇后宫中的管事嬷嬷。
凤玉琴还未进宫,但皇后宫已布置完毕,只等帝后大婚后,让凤玉琴入住。
此时,皇宫中的嬷嬷神色慌张而来,让赵元昕不禁眯起了眼。
“出了何事?”
“皇上。”嬷嬷行了大礼,“奴婢有要紧事禀报。”
说着,她将那些从皇后宫中“搜”出来的麝香等物,呈了上来。
搜,当然不是她搜的,而是凤红羽让混进宫的荷影,引着宫中的人搜出来的。只等宋尚书等人的折子递过后,她再来补上一笔。
干预朝堂,惑乱后宫,只要赵元昕不是个昏君,就不会纵容贞太后再胡闹下去。
果然,赵元昕看着这些麝香,蹙眉问道,“这不是麝香吗?这算什么要紧事?”
嬷嬷道,“这是在皇后的喜被里发现的,而且,枕头里,软榻的靠枕里,多宝阁的花瓶里,屋子的夹壁里,全都有。”
赵元昕吸了口凉气,他就算再不懂医,也懂这些东西的害处。
药物,有时候是良药,但有时候,大剂量的使用,堪比毒药。
“谁放进去的?”赵元昕冷冷问道,“查到那人,给朕乱棍打死!”
“是……”
“是谁?”
嬷嬷吓得后退两步,“皇上,皇后宫中的一切物品,全都是太后亲自打点的啊。还有那些香樟木的床榻架子,也是太后娘娘督促着内务府的管事,搬进皇后宫的。”
赵元昕的心头一沉,对,的确是太后亲自打点的,他还以为母后已经认可了凤玉琴,哪知……
二十多年前,二哥的母亲余美人生下二哥时,就频繁的心悸失眠,后来导致血崩不治而亡。
五年前,有人发现,是余美人的一张床,害了她。
那床是香樟木做的,散发的一种香气,能使人失眠,一般的人用着,不会有太大的危害。但体质弱的,比如刚生了孩子的妇人,会焦躁不安,食欲下降,恶心多梦,使身体越来越差,直至死亡!
这真是杀人于无形!
赵元昕又惊又怒,他的母后,为什么这么不待见他喜欢的人?
“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命人彻查皇宫后,绝对不准再看到这类的物品。”
“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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