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分手。博亦,你可能不知道,分手是西记的一种说法,”我总不能说二十一世纪的词,“当男女两人相爱时,他们相互约定,彼此所属。但是当一方认为另一方不再是他想坚守的那个人,他就会说分手,就是说,彼此缘分已尽,以后大家可以是朋友,可以是陌生人,还可以,,,”
我的泪已经连成线从我的脸颊落下,我用手接住我的悲伤。
他死死地望着我,满眼的难以置信和绝望。他一步一步逼向我。我没有退,因为我已经无路可退。
既然选择了开口,就应该想到后果。有时候想,就是死在他手上,都比待在他身边,这样委屈地待在他身边好受一些。我扬起了脸,看着他满身风雨地走向了我。
“你说什么?缘分已尽?”他的声音竟然是在发抖。我以为他会发火,会骂我胡闹,甚至会掐死我。可是都不是,他是在发抖。“你要离开我?”他望着我,眼中竟然溢满了泪。我算来算去,却没有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
他紧紧钳住我的双肩,“你是.不是要离开我?”他声音已经哽咽了,我的眼泪在他摇晃中纷纷坠下,打湿了这分手的夜。
一个力道,我就被他搂到了怀里,.我喘不过气来。他的怀抱还是我熟悉的味道。可是,从明天开始,它这里再也不会有我的位子了,是我自己选择放弃的,为什么最难过的还是我呢?
“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我?”他的.脸在我的身后,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可是他的声音里带着重重的鼻息,我知道,他在哭,他和我一样的难过。
“因为芳信。”我说。我很诚实,我就是我想离开的理由.我无法确定他还是爱我,或者说只爱我。
他放开了我,我看到他满脸的泪痕
一步一步,他在一步一步地后退,跌坐在椅子,眼中.很空洞,目光中空无一物,似乎是陷入了沉思。
我的心在瞬间硬了起来。他的心里,果然不再只.有我。在这个年代,男人三妻四妾是极其平常的事,特别是他们这样的王子,十个八个妻妾都是少数的,我又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有什么资格去指责他心里装着别人呢。况且就算是正儿八经的妻子,我也没有资格,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年代里,夫为妻纲,他就是我的天。活了二十几年让我清楚地知道,不要和老天叫板,只有顺应天命。
我唯一的路就是离开,远离他的世界。
我惹不起,但是我躲得起啊。
“嫣儿,我舍不得.你。你是我爱过的女人。”他说。这句话是一把明晃晃的钢刀,直接就cha进了我的灵魂最深处。他爱过我,爱过,就是说已经是过去式了,他不再爱我了。他只是爱过我。
我苦笑了一下,原来想放手的不只是我。我看着窗外:“博亦,你也是我爱过的男人。”远处的一颗树在寒冬的夜里矗立,没有枝叶,只有简单的树干,风起时,只是冷冷地打了一个颤,没有婆娑的树影。我就像那颗没有枝叶的树,孤独而寒冷。
他转身,慢慢地往外走。他每一步就是踩在我的心上。我的脚下在发软,明明是我甩了他,可是最后我感觉是被他甩了。他快到门口的时候,我的泪止不住一个劲地落下,在夏季的暴雨,无缘无故地,急急打下。
突然,他急转身,快步奔来,把我紧紧搂在怀里。我的身体里的最后一丝气力都被抽走,无力地被他抱着,忘了挣扎,贪婪地享受他怀里的温暖。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抱我,想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却没有一句话。我们俩像两个小孩,一起呜呜地哭了起来。我的哭声越来越难以控制,他的哭声却渐渐低沉。
用沉默消耗了整个夜,用哭声装饰了整个夜,用悲伤点缀了整个夜。
感情,却一去不复返。
“哎哎,你们昨天晚上干嘛啊?俩人跟狼嚎似的。”一大清早,徐忆尹就跑来打听八卦。看到我躺在床上,睁开双眼看着屋顶,眼白熬成了眼红,布满了血丝,怔了一下。
我强打起精神爬起来,坐起来骂:“你有没有家教?一大清早闯人家姑娘的闺房,我还衣衫未整呢。”
他乐了起来,坐在我床边笑道:“衣衫未整有什么?你衣衫尽褪我都没有兴趣。”说完还不忘往我这边kaokao。
“真的?”我贼笑起来,也往他身边kaokao,“我衣衫尽褪你都没兴趣?哎呀,今儿早是怎么啦,怎么这么热啊?”我一手使劲摇着风,一手扯了扯衣领,把领子越拉越大。
他大叫起来,忙以手遮面,急:“干什么你?”
“原来是个银样镴枪头啊。”我止不住大笑起来,笑得打嗝,眼泪都快出来了。
他看到我笑得甚欢,窘了起来,扬手要给我一爆粒,骂:“你怎么没皮没脸的?我可是风月场上的老手,都没有你这么皮厚。你到底是从哪个山洞里跑出来的?”
“我的家在大草原,风吹草地牛羊肥…”我高兴地唱了起来,手舞足蹈的。
徐忆尹受不了,用手捂住我的嘴,阻止我再继续荼害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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