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的时候就喜欢跟徐忆尹和衡玉斗斗嘴,因为我不敢一个人。一个人的时候,身体里有个地方就会疼痛。自从上次上官博亦醒来那声“芳信”开始,那个地方就没有停止过疼痛。是心么?它曾经不是撞碎了么?怎么还在呢?
我站在窗前,回想起以前的日子,上官博亦和芳信公主在一起的日子,他那时总是那么的神采奕奕,是那么幸福温柔,脸上的线条都是那样的柔和。他,真是的只是在利用芳信公主么?还是爱上了却浑然不觉?
那种幸福,是我给不了他的。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笑得那样甜mi,我不知道。我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在我的记忆里已经是一片模糊,像一个遥远的梦,很不真实,不像是真的发生过。
“你是死人啊?”一声怒喝猛然响起,我突然觉得耳膜被人狠狠地刺了一下,只是这种单纯的疼痛。站在窗前的我回过头来,就看到冲进来的上官博亦满面怒容。
我举步过来,轻声:“来了。”顺手拿起桌上的茶,斟了一杯,放在那个我认为他会坐的位子旁,丝毫没有想到那茶,好像凉了。
他一步欺身过来,狠狠地盯.着我:“你是怎么回事?敲了这么久的门,耳聋了是不是?”眼神中崩出来的怒火,让我觉得不仅烧死我是绰绰有余,估计唐曾那师徒四也在劫难逃。火焰山的火有没有这么激烈?
“我没有注意。怎么了?”我独自坐了.下来,仰起脸望着他,语气很淡。我语气里的冷漠我自己都感觉到了,他当然也感觉到了,诧异地看着我。
他一把拽着我的手臂,我整个.人腾空而起,跌在他的怀里,脚未站稳,他的怒气就迎面扑来:“你想造反是不是?”我一秒钟的冷漠就激怒了他,让他感到十分不爽。那他那时那么长时间的对我冷漠,他怎么想不到我的怒气呢?
我侧面看他的脸,彷佛瘦了一点,以前他那唇红齿.白的面庞不再那么圆润,可是骨感里更透出了他的英俊和成熟。从前的那个上官博亦很好看,而今的这个上官博亦也好看,可是好看得不太像他了。而他,也让我觉得不再是从前那个人了。
“博亦,对不起。”我说。
他再次诧异了一下,眼神软了一点,那怒气的眼神.中透出的一点温柔让我一下子就想起了芳信公主,他总是用那种温柔的眼神看着她。“你知道错了就好。”他对我的退步很满意,坐在我开始认为他会坐的那张椅子上,“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想和我回东盛去?”
我的手臂被他放开了,我自由了,可是我并不喜.欢这种的感觉,似乎我不再是他的。我还是他的么?他还是我的么?这个问题我已经问了自己几千遍,现在它又在我的脑海里盘旋,挥之不去。它像一只怪兽,会认路的,被赶走了,不一会又自己呲溜溜地回来。它在暗处,我的心也在暗处,所以我无可奈何。
我找了他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我觉得这个位子比较安全。惹怒了他,在他动手之前,我也许有几分机会逃拖,虽然我知道这个机会不多。
我看了看他的脸色,虽然没有刚才的火药味,但是还是很不好。所以我仔细斟酌用词,小心翼翼地说:“我不是不想回去,更不是不想和你回去,只是我不想现在回去。”
“那你想什么时候回去?”他问。语气中仿佛带着讥讽,带着不屑。我好像是他的附属,只有他可以带我回去。
在这个年代来了以后,我一直安于生活不思进取,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一个寄生虫。可是我还可以独自生活么?像以前那样,起早贪黑的挣钱养活自己么?那时,虽然很辛苦,但至少我是一个人,至少我自己把自己看成了一个人,有尊严有理想的人。而现在我是什么呢?
这个年代,女人是一个可以买卖的物,像一个日用品,也像一个装饰品。她的地位,要看那个拥有她的男人的财力和权势。我只是一个装饰品,在上官博亦的世界里,可是有多少这样的装饰品?我只是其中一件,最华丽的一件还是他最喜欢的那一件?
他的这种语气让我十分尴尬。以前他也是常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我那时怎么觉得是一种亲热呢?还是那个人,还是那种语态,可是我已经不是那种心态了。
“我想去岭西看天雨,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么?”我玩弄着桌上的茶具,避免和他进行眼神大战。
他端起水杯抿了一口,可能是茶凉了,眉头皱了皱,十分不情愿,还是吞了下去,抬头瞟我一眼:“我不同意,我不是也跟你说过了么?”
“你没有资格不同意,你并不是我的监护人。再说,我已经成年了。”我据理力争。我似乎不再那么怕他,没有以前那样在乎他的怒气。
“监护人?”他玩味着这个他听不懂的词语,很好笑“你是我的王妃,我没有资格,谁有资格?”他并没有以往的暴怒,反而充满了溺爱。以前我说错了什么,我爸都是这样语气。
我眼里有一层薄雾,想起了远在他乡的双亲。
“博亦,我并不是你的王妃。我和你,是什么呢?”我站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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