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该死的韩子儒的心上人并没有从阁楼楼梯不慎滚下来。
后来才知道,跟古今中外的所有恋人一样,小俩口刚谈时甜甜蜜蜜,慢慢地矛盾就出来了,有些小口角是在所难免的。那天俩人为了件比鸡毛蒜皮还要鸡毛蒜皮的事情闹别扭,两人都特别有个性,约会还没有结束就各自回家,一拍两散!
那就是为什么韩子儒那天反常在家!
郭情女士回去后一自我反思,发现自己是任性了点,跟他道歉吧,拉不下脸,而且她个人认为,女生跟男生道歉,多跌面子啊。等这呆子道歉吧,也不知道要等到哪天。身边某个该千刀万剐的丫鬟出诡计一条,于是就发生了后来我的悲剧!
我就这样成了他们爱情调味剂下的牺牲品。
自那以后仍至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对韩子儒都是横眉冷对、怒目而视、冷语相讥,就差拳打脚踢了!搞得全家丫鬟小厮都知道他们四小姐和二少爷有不共戴天之仇。我那憨厚的大哥有几次好心来和解,都被我一并拉下马,吃了几次亏,也就对二哥爱莫能助,由着我闹。
在对韩子儒的打击报复中,日子像流水哗哗而过,不着痕迹,新年的脚步悄然而至。
我们家那些倦飞的鸟儿都回巢了,突然饭桌上多出来五六个人,对我的视觉和味觉造成了强烈的冲击,兰姨打趣我:“怎么见我们回来你就神色紧张,神情恍惚,坐立不安。从实招了,背着我们做了什么对不起列祖列宗的事?”
我心碎了一地。
我发现大家都有了变化。
小弟长高了些,一个小屁孩已经出落成翩翩佳公子,不知惹皱了多少少女的心呵;三哥经历上次的事后,明显地成熟稳重了些,也明白了家才是最温暖最坚实的后方,不再整日泡在他的布庄,有空的时候陪奶奶三娘聊聊天,跟我唠唠嗑,跟兄长们下下棋;兰姨和二娘三娘红光满面,不知是江南水土滋润的还是韩王爷滋润的。
变化最大地要数韩王爷了。以前那个刚正不阿地军人。那个不苟言笑地父亲不见了。现在地脸上常常挂着满足地笑容。话也多了。说到高兴处毫无顾忌地哈哈大笑。如脱胎换骨。家里地事一概交给大哥做主。他整日看看书。陪母亲妻儿闲侃。
赛翁失马。焉知非福?
韩王爷常叹。要知辞官后地生活能如此惬意逍遥。早些年就该辞。也不用整日提心吊胆地。
新年张灯结彩。我看到亲自爬上梯子、往门上贴对联地韩王爷。就想到中秋时。他站在院子中央。对家丁指手画脚。真快。恍若隔世。我来到这个世界竟然有半年之久。21世纪地那个世界仿佛淡出了我得记忆。如果不是刻意。我很少想起以往地生活。我可能真是个薄情地人。也可能我已经拿自己当韩子嫣了。融入了这个家庭和这个社会了。
在南海地长皇子至今未归。听哥哥们说好像遇到了阻力。海寇好像有备而来。且不得手誓不罢休。
而我还是在吃饭——睡觉两点一线奔波。
晚饭桌上,二哥问大哥:“明日可有事要出门?”
大哥道:“明日约了朋友去皇家围苑狩猎。有何事?”
二哥失望:“没什么大事。本想借你的千里驹骑一日。”
大哥笑:“那千里驹我明日是不用的。只是你本不擅骑术,那马性子又劣,恐你驾驭不了。”
二哥喜:“那你就不用操心了,借我便是。”
大哥无奈地笑笑。
二娘疑惑:“你明日要出远门么,要用到千里驹?”
二哥支支吾吾。
我道:“肯定是情姐姐要!”
众人惊:“什么情姐姐?”
二哥冲我使眼色。小样,没用的,机会稍纵即逝,此时不旧恨新仇一起算,待何时?
我清了清嗓子:“就是郭侍郎家的三小姐。她人可好啦,天寒地冻地每天跟着我们家二少爷,月还没有上柳梢头,就人约黄昏后了,一起吃个饭啦,听个曲儿啦,拉个手儿啦,拥个抱啦什么的。身体也好,寒风凛冽地跟着二哥到处乱窜,也没被冻死!真是生得伟大,活得光荣!”
二哥咬牙切齿地狠狠瞪我。
父亲问:“多久啦?”
我忙道:“也没多久,两三个月吧!”
父亲气:“胡闹!怎么早不说!为父不在家,你也应该请大哥做主。怎么能让人家姑娘没名没分地整日跟你抛头露面?至少应该定个婚啊!”
二哥转怒为喜:“父亲同意啦?”
父亲:“为什么不同意?这是好事!”
二哥道:“孩儿素闻郭侍郎与父亲不和,每次孩儿上门,他都避而不见。况且情儿还是庶出,孩儿怕”
父亲打断他:“明日为父亲自上门为你定下这门亲事。为父与郭侍郎,倒是从未有过过节,只是他是徐右相的门生,不便与为父亲近。如今为父已无官职在身,他应该不会有什么顾忌。”
二哥忙跪下:“谢父亲成全。父亲的话在理,虽然孩儿上门郭侍郎不见,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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