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过后到他出征,我都没有再见过他,他的话却让我坐立不安。当初跟上官博亦退婚时根本没有想到这层。怎么办?难道真去给他做侧妃?这不是自己犯贱么?好好的二皇子正妃不做,跑到长皇子那里去做侧妃,这肯定又会成为京都一大笑谈,估计韩王爷又要暴跳如雷了。
我得想个法子,让他把这个承诺还给我,实在不行,就食言而肥,反正韩子嫣这身子听苗条的,再胖一点没有关系。我又不是啥正人君子,古人都知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他不知道么?
朝中大事终于安定了一些,景嫔名为软禁实为保护在长皇子府,怀冀王一时也找不到借口再发难;北秦国力本就薄弱,还自不量力学人家搞侵略,没几天就被打得落花流水,滚回了老家;蜀中地动,朝中捐财捐物,减租减税,人们生活有了最低保障,没有造成动乱。
只有南海,久攻不下。
日子一天天似流水般划过,转眼冬天就到了。天冷,我就懒得动,以前朋友们笑我是只冬眠动物。我不想出门,更不敢出门,主要是怕碰到上官博亦,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想到他,我就头疼,估计悟空想到紧箍咒就是这种感觉。人家长皇子好歹给我做个侧妃,虽是小的,也不是一般人家能做的。他竟只是要我做他的女人,“他的女人”到底是什么定义啊?我无不悲哀地想,不会就是一性工具吧?
北边的大军得胜班师回朝,因为挂帅的将军原是韩王爷的副将,皇帝老儿命我那大哥去几百里开外的某城迎接,以表示皇恩浩荡。十几天的路程呢,真能折腾人,而我大哥还跑得屁颠屁颠的!二哥初入爱河,下班后就与郭小姐人约黄昏后,这么冷的天还到处跑,冻不死他们!偌大的院子就我加仆人若干。
某日午后,阳光暖暖的,吃过午饭,我命平儿搬把睡椅在后院,我们躺着天南地北瞎侃,好不惬意!
一个小丫鬟跑进来禀报:“小姐,二皇子来访。”
我要求她重复了三遍,才消化了这个消息,手脚一时冰凉。
平儿拉我:“小姐,怎么办?”
我回神,推平儿:“快快快,你去拦着,说我出去了!”
平儿气:“小姐。我是你地贴身丫鬟。你出去我能不跟着?”
对对。急糊涂了!
对那个丫鬟说:“就说你们家小姐不在!”
那小孩吞吐:“小姐。二皇子一进门就问小姐您在不在。奴婢说在。他才让奴婢来请地。”
我恨不得踢她一脚。
这是我家。还能便宜了他?我自我安慰。自我麻痹。自我欺骗地往大厅三步一回头地挪。
一进大厅,发现我那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二哥也在,我禁不住热泪盈眶。
二哥,亲人哪!
上官博亦见我来,浅笑:“本王最近在后院修建了一处小阁楼,又从万寿山移了数株梅树,此时梅花开得正艳,特来请子儒兄和子嫣过府赏梅。”
您家不就是建了个小楼,移了株梅树么,用得着这么到处显摆?
韩子儒陪笑:“劳殿下费心记着,实在荣幸之至。”
上官博亦扫了我一眼:“现在可方便移步?我的马车就侯在府外。”
韩子儒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就率先出去,上官博亦看了看我,示意我先走,我吓得一哆嗦,赶紧出去。
门口侯着两辆马车,颇寒酸,还不如韩家的气派,更是比不的徐家的万分之一。我挑一辆钻进去,不一会而上官博亦上来,然后马车开动。
我大惊:“我二哥呢?”
上官博亦眼里寒光四射:“这马车只能坐两个人,子儒兄在另外一辆上。”
我狂哭,您倒是早说啊!
他盯着我,那寒光仿佛要将我千刀万剐,我吓得发抖,赶紧低下头去。
“你把本王的话全当耳边风了。”他声音阴阴的。
啊?我迷惑,抬眼看他。
“告诉过你,让你少跟上官雅亦或徐忆尹混,你倒是一个都没落下!”口气无不讽刺。
我发软,差点就跪在他面前求大王饶命了。
进了王府,还是拐来拐去,一座园中院出现在我们面前。墙体刷成了淡淡的紫色,圆拱门是墨紫色,门上的珠帘是深紫色,拱门上方有一块朱紫色的匾,上书:“嫣然小筑”。进门,红白两种梅花开得正盛,香气扑鼻,里面的石桌石椅是橘紫色。
怎么全是紫色?
刚坐定,一个小厮进来:“王爷,韩家来人了。”
啊??我和韩子儒都大惊。
然后韩子儒的小厮跑进来,气喘嘘嘘:“少爷,您前脚刚走,郭家后脚就来人,说郭三小姐从阁楼梯上不慎滚落下来,您快去瞧瞧!”
我大舒一口气。
只是,这个郭家,做事怎么这么不靠谱,他韩子儒又不是郎中!
二哥神色慌张,站起来向上官博亦辞行:“王爷,事出突然,改日再登门赔罪,先告辞了。”
“二哥,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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