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缩小成‘池塘’,又将‘池塘’的水放干,那几只乌龟王八全露出来了,就是傻瓜也能抓到。今晚我们就抓住那只最恶毒、最卑劣的王八,狠狠拷问,您发明的‘燕子翻飞’、‘火烧赤壁’全用上,就一定能撬开他的嘴。那么这惊天大案不就一朝告破了?校长,您是神奇破案的包公,我们这些鼠辈望尘莫及,望尘莫及啊。”小危目不斜视,伸出大拇指极口夸赞。
“目标虽已明确了,但我还得告诉你,你千万别把自己的底交给敌人,你要把阶级敌人当支牙膏一样,不停地挤压,逐渐挤出它的毒汁,最后狡猾的敌人才会把他的那颗狼子野心交出来。这是绝密,不能向任何人透漏风声。一旦走漏了风声,敌人知道了我们的底牌,狡猾应付,我们就很难破案。打铁要趁热,你要巧妙地运用我们过去对敌斗争的成功经验,务必在三天内破案。我还得提醒你,学校是文化机关,最好是文攻智取,万不得已,才采用非常手段——武夺,你懂吗?”
小危一一首肯遵命,弯腰退出去了。柳校长目送着他匆匆走去的背影,觉得他与十年前的自己一个样,雷厉风行知进退,忠心耿耿尊主人,办事细致脑子灵,应付复杂局面办法多。有他办事,他放一百个心;由他审理,这个案件何愁不破?如果能迅速破案,那当然是他运筹帷幄,指挥得当,谁能不将荣誉的挂冠加到他的头上?万一出了什么问题,比如死了人,自有经办案件的人当替罪羊。
当小危背影消失之后,柳校长又转眼望着窗外独秀的白杨,树上啁啾的鸟雀,遐想开来了:毛主席说过,“无限风光在险峰”,最惊险的地方,就有最新最美的画图。这个案件是个烫手通天大案,但也是他可以通向成功巅峰的阶梯。如果案子破了,他就会立下了盖世奇功,上级定会另眼垂青,也许某一天他还会当教育局长。他会超越国际奥委会关于三级跳的规定,完成自己人生的四级跳、五级跳。想到这里,他觉得周身轻松,会心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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