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工作是由国家掌控的。不管你学校怎么安排,高考中的时间都是由国家定的。眼看考高中的时间临近,刚刚cha完秧,大地一片碧绿的时候,学生们急匆匆地返回学校。
一个多月的劳动,脸晒黑了,心练“红”了,收获很大的。但是,学习上、课业上的损失,一经考试,便显而易见了。
考场设在三中东北角的一个教室。那是三壬班的教室。从教室窗子北望,可以看到延绵沉静的古城。报考滦县一中的考生都集中于此,让人惊喜的是,文奴也在这里,她也报滦县一中了!这一年,滦县三中也建高中部,招两个班,许多人是被保送上高中,李校长在农场和阿惠谈话说“只要你好好学习,我……。”意思是显而易见的。但阿惠不想在三中,报了滦县一中。
考场上,阿惠可以说是身经百战,但是这一次最为艰难。过去考试,卷子发下来一看,心里就明白了,用什么公式,什么定理,不用怎么想就出来了。考得非常轻松,没有遇到过不会的问题,总是第一卷儿交上去,不记得有交第二卷的时候。这回可就费劲了,有的题根本没有学过,左思右想,不得其解,最后答上了,也不知对错。没有交上第一卷儿,看着有人交卷儿,非常着急了。这大概就是农场劳动的结果。还好,最后阿惠竟以比较好的成绩被滦县一中录取了,那些因此而落榜的同学,该是多大的遗憾!
阿惠从教室出来,看到文奴已经交完卷子出来,正在和一个同学说话。阿惠从心里很关切她考得情况,想过去说句话打听打听,但又怕文奴不答理,不好意思,不打听呢,又是想知道点情况。带着矛盾的心情,他走到文奴身旁,脚不停步地说了声:“考得怎么样?”眼睛也不瞅她,明是对她说,又像不是对她说,不像对她说,又想让她听得见。说完又特别注意她的反映。她什么反映也没有,依旧和同学说话,像是没听见。后来连看也不看阿惠一眼,就和那个同学走了,阿惠很失望。
升学考试完,意味着初中阶段结束了。学生们便各自回家,等待录取的通知。回家之前,阿惠很想见文奴一面。刚吃完早饭,他就到女生宿舍门前去等,来来回回地走,那么多熟悉的面孔出出进进,就是不见文奴出来。阿惠很着急,怎么回事呢?学生回家,都需要到镇上办户口和粮食关系,文奴必是办关系去了。到那儿能不能见到她呢?阿惠便向镇政府走去。镇政府院子里集聚着不少人,只是不见文奴。阿惠看见刘金云正在排队,她是文奴的朋友,心想她会不会知道文奴的情况,便主动过去和她说话。
“你也和我一样,来晚了点儿?”
“嗯,收拾了半天东西,晚了。不过办得快,赶上下午走就行,我们下午走。”刘金云青白的脸上淡淡一笑。
‘我们下午走。’阿惠听出了点儿问题,一个人回家,怎么‘我们’?便问:“你们怎么走?”
“文奴的父亲来接她,牛车,我们一起走。车就在我们宿舍西墙外边呢,你从西边来没看见?”
阿惠摇头,说:“没注意。”
阿惠本来想从她zui里知道文奴此时在什么地方,她只是不说,也许是不知道,阿惠也不好意思直接问,便想到她父亲车那儿看看,也许会碰到她呢!
于是办完手续,阿惠从镇上出来,便急急地向女生宿舍那边走去。原来是没注意,这回真的在女生宿舍西边高墙下那片空地上,停着一辆车。一头不大不小的黑牛正吃草,斜阳下牛毛闪着光亮。一个高个子红脸膛的中年男子,穿一身黑衣服,不新,但很整洁。他正抓着一些高粱叶子喂牛。那一举一动都显出他的淳厚朴实。阿惠心里想,这就是她的父亲,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呀!”
等了好一会儿,文奴终于没来。但是时候已经不早,阿惠也该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去了。在离车五六十米的地方,阿惠站着,看着即将载着文奴和刘金云回家的车、老牛、和文奴的父亲,心里默默地说:“多保重,再见了……”
等通知的时间很长,让人很着急。其实更着急的不是阿惠,而是父亲张庆丰。正在那个时候,志愿军撤出朝xian回国,父亲的部队撤驻到太原。因为惦着阿惠升学的事,父亲安排休假,眼看假期已近,录取通知还不来,父亲走着也不放心,考上考不上呢?父亲很着急。担任村支部书记的夏淑媛三嫂子说:“干脆你就去上红专大学,县里成立的,村里保送你。”阿惠没有动心,他还是有点不相信会考不上。“你就干脆到学校看看。”母亲说。阿惠步行到学校,在教导处见到刘兰瑞老师。他是前一届的毕业生,留校工作的。见面便高兴地告诉阿惠:“你考上滦县一中了!”说着从卷柜里拿出一张纸来递给了阿惠,上面印着:“阿惠同学,你已经被录取为河北省滦县一中高中一年级学生,请于九月一日到我校报到”。
在家里,父亲拿了这份录取通知书,一遍又一遍地看。他没有念过书,识不几个字,但是他知道这是阿惠上高中的一个凭证。儿子上高中了,他张家千年万代第一人,也是夏庄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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