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抬高声音説道:“银儿,准备好了么!罩好盖头啊!呵呵!”
当他与何宣道目光相对的时候,立时愣在了那里,脸上好像爬满了毛毛虫,表情万分尴尬。
“你在干什么!何宣道!”来人大声呵斥,声音像极了敲破的铜锣,极是难听。
何宣道也已认出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赵王李元景!
李元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這个时候来。
何宣道提好裤子,讪讪一笑,道:“赵王。”
他這是才听到外面吹吹打打,鼓乐喧天,却原来是李元景接亲的队伍到了。
“元景,救……我……”银儿气息奄奄地哭泣。
眼见自己的新娘子被人剥光衣服,眼见自己亲如手足的干哥哥将男人的活儿指向银儿的两股之间……
李元景一阵眩晕,他站在当地,气得浑身剧颤,面皮紫黑而且不停抽搐,牙齿打颤,已经説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最后指着何宣道骂道:“你、你、你侮辱王妃,欺人太甚!”
何宣道梗直脖子道:“活该!是她罪有应得!”
李元景再也忍不住心头怒火,伸手向腰间,做拔剑之势,当他发现自己今日并未佩剑之后,双臂一张,屈指如勾,如大鸟一般,合身扑向何宣道,看样子誓要将他拿下!
何宣道怎肯屈服?“呼”地将身体转向一边,躲过李元景的一扑之力。
“呔!”李元景势如疯虎,看样子无论如何不肯放过何宣道的。
何宣道辗转腾挪,步生莲花,竟然不自觉使出了萍儿当初在紫云楼教授他的轻功,功力虽不及萍儿一成,却也令李元景一时奈何他不得。
李元景又气又急,恶道:“当初你本可以光明正大地聘娶银儿,为何屡次推三阻四!到头来临到我迎娶之时,又干下此等龌龊勾当!你存心戏辱本王,是也不是!”
何宣道冷哼一声,回道:“你爱怎么想便怎么想吧!我不想和你解释什么!要问,问你的宝贝王妃吧!”
李元景气得哇哇乱叫,道:“你我相识一场,可谓惺惺相惜,我李元景待你怎样,你自己清楚!而今异姓封王,功勋彪炳,哪一点不是我李元景在背后扶住你!你今日這样待我,你与那些忘恩负义的无耻之徒有什么分别?我必杀你而后快!”
何宣道隔着木桶与他对峙,脑袋早被热血冲撞混乱了,心下虽然知道李元景一向待己极好,這下可是把他得罪个彻彻底底!当下也不惜与他反目成仇,道:“你的恩义今日还你便是,我娘子的性命又有谁能偿还!”
李元景只听了他前半句话,不知银儿与唐溪贞之间发生的纠葛,大声斥道:“那你现在便还吧!我這就去禀明皇兄,对你革职法办!是你自寻死路,哼,休怪我李家对你不留情!你……你是我大唐第一贱男!”
何宣道不以为意,道:“你们恩赐我何宣道的,自然可以随时收回去,我并不吝惜。不消麻烦赵王殿下亲自禀告陛下,我自己去便是!陛下如何治罪,何宣道以项上人头担着!你我至此恩断义绝!”
何宣道説着,一甩衣袖,拔步出门,独留下李元景原地发呆,还有悠荡在半空的银儿和她忽高忽低的哀鸣……
何宣道骑马出府,直奔皇宫而去,他要亲自去见李世民。他知道,他在李世民面前本来是一张白纸,李世民以及李渊之所以对他非常好,大多是因为李元景在“這张白纸”上写满了溢美之词。而今,這些溢美之词被何宣道颠覆了,李元景也不会再帮他説一句好话,白纸已经成了废纸。何宣道唯一可以去做的,是自己去和李世民説清楚,请罪也好,辩解也好,总是自己往自己的白纸上写字,自己在别人面前展示真实的自己,总要好过别人的肆意涂画……
求见李世民之前,何宣道脱掉了官服,李世民御赐的“福”字腰牌也解下来握在手里,准备当面还给李世民的。可以説,何宣道是抱定必死之心来见李世民的,事到如今,死便死了,既然唐溪贞已经不知人世,他一个人苟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太监引着何宣道来到了御书房。
何宣道刚一见到李世民,把官袍往地上一掷,大胆地把“福”字金牌也扔到了衣服上,哈哈笑道:“一切一切全都去他妈的!现在起,我再不是大唐福王,再不是骠骑大将军,请皇上治我的罪吧!”
何宣道嘴里説着這番毫不留退路的话,心里暗想:尽管平灭东突厥回来后,自己无限风光了,李渊、李世民、李元景都把我看成大功臣敬着我,可是,管李渊叫爹的日子,迟早会过去,叫一句可以,叫一辈子就太不现实了……自己很清楚自己所处的环境,如同闯进斧头帮的周星星,站稳脚跟其实是千难万难的,随时可能被痛打后沉入大海……
何宣道以为,自己刚才的言语一定会令李世民一头雾水,自己的行为一定会令他大为光火,谁知李世民十分沉着稳重,根本不抬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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