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宣道又看了看四周,窗棂上贴着大红的“喜”字,屋里也挂着红灯和彩灯,看来今天真的是她和李元景大喜的日子。
何宣道心道:有什么事情必须赶紧解决掉,有什么话必须马上问,如果待会碰上李元景,可真是大大的不妙!哼,不打你量你不招。于是将大红的婚服绞成绳子,反翦银儿的双臂,将她牢牢地捆了。
何宣道抬眼看见红色的帐幔垂下两条红布,伸手扯了过来,一条拴住银儿的手腕,一条拴住银儿的脚踝,将银儿悬挂在空中。
银儿面朝天,嘴里乱骂一通,身体横在空中,每动一下,都像蜘蛛网里的虫子一般蠕动。
何宣道笑骂:“别撅屁股啦,真是难看!”随手操起一根鸡毛掸子,反执手里,用竹棍朝银儿的后背、屁股一阵抽打,喝问:“爷今天想好了,打到你招认为止!你説不説!待会李元景来了的话,看你光着个大屁股,你觉得他还会不会娶你做王妃?你如实説了,我就放了你,不影响你嫁人!”
银儿心里果然怕了,一阵哀号,招供道:“你、你逃走后,我确实去过你家,见过你家娘子,我也伪造过休书……可是银儿当时做這些,完全出于对你的倾慕,完全是身不由己!后来你家死了娘子,与我何干?”
何宣道听她承认,怒火更盛,道:“若不是你這般胡搅蛮缠,我老婆溪贞怎么会死!”
“我,我只让她离开你,我又没有害死她!难道她活到八十岁死了,也要追究我的责任么?”银儿反驳道。
何宣道停止抽打,道:“那天晚上,萍儿救我出了裴府,你便由爱生恨,寻我娘子晦气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银儿口气又硬了起来,道,“我堂堂一品大员的千金,难道要做妾吗?你不忍心抛弃唐溪贞,我代你休了她!”
“你……你……你无耻!”何宣道气得浑身颤抖,道,“你的休书是如何造的假?如何骗过我那聪明的溪贞?”
“我叫人仿造你的字迹写的!”银儿答道。
“我的字迹?你又是怎么得到的?”何宣道仍然不解其中谜团。
好像是为了解脱自己的罪责,银儿很大声地道:“是萍儿给我的!她给了我你写给唐溪贞的一封书信!”
“萍儿?”何宣道一呆,扭头去看萍儿,见她肃然而立,低眉垂首,默默不语,更加不敢看何宣道一眼。
何宣道心下一急,问道:“萍儿,看来你姐姐説的没有错了?”
萍儿“嗯”了一声,道:“那夜你宁可纵身跳下紫云楼,也不愿与我恩爱,我一时恨你,偷走了你写给溪贞姐姐的家信……”
何宣道失声惊叫,他随李元景去雍州之前,曾经给唐溪贞写过一封信,交给曲江流引里的执事人员,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亲手交到唐溪贞手里,想不到,竟然半途被萍儿偷偷截了下来!
“罢了罢了!”何宣道一声喟叹,当时自己并非真的跳楼,那只是意外而已,一切都是巧合,谁知未放在心上的巧合偏偏造成后面的可怕的结果!
何宣道问道:“萍儿,你偷了书信,来到裴府给你姐姐看了是不是?”
萍儿低声道:“是,萍儿当时只当何郎是无情之人,一时心痛,跑到姐姐這里,与姐姐诉诉苦罢了……谁知,姐姐后来拿了信去,做下那种事情……”
何宣道苦笑一声,道:“不要急着撇清自己的责任,谁知道你们姐妹是不是由爱生恨,合伙害我!”
“你!你冤枉我!你连我都不相信了么!”萍儿浑身颤抖,哆哆嗦嗦地反驳他。
何宣道冷道:“自从我认识你以来,你就变来变去的,谁知道你心里想些什么?也许你比你姐姐更恨我老婆!”
他一时气恼,口无遮拦,説了气话,萍儿最受不了任何委屈,此刻宁愿死了,也不愿意被他劈头盖脸乱训一通,説道:“你、你這样説我,我、我不管你啦!”説着,整个人奔出门外……
萍儿负气走出,何宣道也不管她,扭头看向银儿,蔑笑道:“千不该万不该,都是你的错!你如果不是在溪贞生病的时候拿着休书羞辱她,她万万不会含恨死去!我的娘子死了,説真的,我不想活了,哈哈,还容你這贱女人活在這世界上干什么!”
“你、你想干什么!”银儿见他目光十分凶恶,很是害怕,不停地挣扎着,但是如何逃得掉呢?
何宣道见她的胴体不停扭摆,圆润的臀部轻轻动着,黑漆漆的绒毛掩盖着隐私之处,心头不由闪现出一个邪恶的念头……
“贱人,去死吧!你不仁,休怪我不义了!”何宣道心里恶恼,骂了一句,解开裤带,露出勃然而怒的活儿,朝着银儿私密处的缝隙里刺去……
“你、你要干什么!不,不可以……”银儿一声惊叫,接着是不停地讨饶。
“咣当”!
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谁?”何宣道惊疑地回头看去,不是萍儿回转,而是一个身着蟹红袍的俊逸男子走进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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