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一见敌军进入射程范围之内。师欢几乎是喝破喉咙般地怒吼道。
“蓬……!”整齐的弓弦震动声后,1000余支羽箭带着凄厉地啸叫,在天空中织出一片死亡阴云,而后前仆后继地朝敌军阵中猛扎下去。
一朵朵血花绽开,一条条生命消逝。
“不要停,继续四轮连射!”看也不看射杀的成果如何,师欢声嘶力竭地狂吼道。
“杀……!”两军前锋相距已不足50步,万余名士兵同时怒吼起来。长枪挺刺向前。战刀高立如林。‘传令铁骑。自两翼插入敌军侧后,展开攻击!”就在两军发生激烈的那一刹那,我对铁骑下达了攻击命令。接到攻击命令后,凄劲的羌笛节奏变得极其高昂。
一支支长枪依次放平。片刻之间,铁骑变作了一丛移动的钢铁长林。泰山压顶般的向张合军扑来。
“杀”,马岱发出了最后的攻击令。顿时,像一只巨手狠狠地推动了一把,看似沉静的1400西凉铁骑陡然间变为愤怒地火山,似岩浆奔涌,轰鸣向前。人如饿虎马似癫,凶猛地铁骑撞入张合后阵,如同两块千钧巨石同时敲打一只鸡蛋。只一眨眼功夫,就从左右两翼洞穿了疲弱的张合后阵。
“不要顾后,只管前冲!”战甲上已经沾染了数片血花的张合,一枪将敌军一名枪兵挑到空中,而后狠狠地甩了开去,声如惊雷地怒吼道。以最精锐的士兵为箭头,张合军七个锋矢狠狠地扎入文聘军那厚实地鱼鳞防卫阵中,立时发生了最激烈的碰撞。锋矢如矛,鱼鳞如盾,这是一场锐矛与坚盾地战斗。文聘亲临第一线,与枪兵、戟兵一同生扛敌军,如同磐石抵御着一波又一波的冲击。弓弩手则一刻不停地重复着抽箭一一上弦一一松弦地动作,将箭雨倾泻给对手。刀盾兵们顽强地护卫着侧翼,避免弓箭兵遭遇敌军的近身攻击。如果说前方是矛与盾激烈碰撞,西凉铁骑对张合军后阵的突击则利刃切入豆腐一般。后阵那脆弱的防御,面对冲击力绝悍的铁骑,完全是不堪一击。迷惑、慌乱、恐惧、惊忪、绝望,随着铁骑怒涛般狂猛攻击,张合军将士的表情变幻不定。
一片又一片的士兵,被铁流吞噬,逐渐地,一些后阵士兵忍受不了巨大的压力,停下了前冲,转身与铁骑返战起来。马岱与庞德率领各自铁骑灵活地驰骋在战场之中,忽左忽右,忽前忽后,令曹军士卒防不胜防。随着返身迎击铁骑的人越来越多,曹军的冲击力也迅速地减弱。眼见就能突破枪、戟兵的阻拦,攻入敌阵腹地,却突然发现后继力量跟不上,张合如何不心急如焚,厉声狂吼道:“不要管后面,跟我向前冲!”
看到张合军攻击势头减弱,我已知全面进攻的时机来临,当即下令道:“传令,无前飞军加入攻击!”
早已等待不耐烦的沙摩柯和凌统,一听到出击的号角声,立即兴奋地领着同样热切盼战的飞军士兵,一路狂嚎着攻入敌军。从身边土中抽出蛇矛,我一拍乌骓,领着十八骑亲卫,加入了战阵。手起一矛逼退张南后,我不给他一点缓冲的机会,策马疾攻上去,蛇矛如旋转的风车,将他死死笼罩在矛影之下。不片刻,张南已是手忙脚乱,惊恐之下,手中大刀更是全无章法。寻得一个破绽,我奋力一矛倒刺下去,锋利的矛尖毫不费力地将张南穿胸而过。挑起张南的尸身,我声如鸣雷地断喝道:“有敌无我,有我无敌!”
“有敌无我,有我无敌!”已占据压倒性优势的我军将士齐声怒吼。回应着……“张飞,我要杀了你!”愤怒的厉喝从我右侧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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