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哥我是相信,毕竟呆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多少能看得出来。至于夏侯公子,因为我最近事情繁多,倒是还没有深入了解过。”封修善惭愧说道。
“无妨,他不是个小气的人。”
魏老头拍打着留白的肩头说道,他的力气拍打得十分沉厚,看得封定方在一旁暗暗着急,唯恐他把留白刚养好的身子给打坏了。
“对了,你的事我听说了,后面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劳老先生挂心,一切进展顺利。”
“嗯,那你今天来,是找我什么事?”
“老前辈,我的云足骢早前遭到仇家的暗算,已经西去了,现在的我缺一道脚力。早年间,是您将云足骢送给我的,所以我想麻烦您费点心思,为我重新找一匹好马。”
“可惜呀,可惜!”魏老头摇头叹息道,“可惜了一匹好马!这些人也真是,和人有仇关畜生什么事?非得把马给杀了,唉...不过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我帮你留意,等有了好的下家,我一定帮你牵线。”
“多谢魏老先生!”
封修善说道,从怀里取出一叠银钞,毕恭毕敬地双手奉上。魏老头也不数数,径直收了放在怀里,邀请二人坐下一起闲聊,很快,天色转晚,原本打算出来半个时辰的封定方,直等到日落西山才跟着留白回到镖局。
跨进小院,留白便看见冷叶在院子中盘膝打坐。
“冷叶?”留白小声叫唤。
睁开眼,冷叶从入定中醒来。他奉浪剑客的指示,多练习调息凝气的本事,因为浪剑客当年也是在浑浑的摸索中获得要诀,历经了较长时间,所以冷叶为了加快进境,便想请留白加以指点。
只是他来的时间恰好留白不在,于是他做出决定,在调息中等待留白回来,因此一直等到了现在。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听清前因后果,留白抱着双臂在院子里走步不定。
从背影上看,他对指点冷叶调息一事有些犯难。
想了想,冷叶虽然失落,但还是凑近故作大方。
“没事的,留白,如果你有为难的地方,可以不用勉强。”
“冷叶,说句实话,我不适合指点你内息功法。我建议你去问一下仇老先生,他老人家的功诀主要是运用在剑术上面,对你将来的修行会大有益处。”
“我明白了。”冷叶微笑应着。
“什么东西是要我来指点的?”
门外,仇隐的步子走进。他是来检验留白御剑术的进程的。
听留白说清原委后,他哈哈一笑,随即对冷叶耳语了几句,冷叶如获至宝地返回自己的小院。
“好了,留白,现在只剩下你和我两个人,我想看看,你御动方孔圆钱到了什么程度。”
“是,前辈。”
留白稍稍松手,五指舒展完后,铜币自袖口中飞出,缓缓如蝴蝶般优雅,有点小小的颠动。
仇隐屏息凝神,目光垂直竖立。
倏尔,铜币停止上升,停留在留白掌心上空,悠悠打转,初起时转动很慢,而后渐渐加急,出现了左右晃离的现象。留白加强控制,铜币紧贴中心,晃动的幅度越缩越小,几近于无。
至此,方孔圆钱变得乖顺,在留白掌心上方安静打转,簌簌割动风声,锐利如倾世名刃,碾压一切刀剑。
“好!好!”仇隐叫好,动情中盈出热泪。
留白吃了一惊,慌忙收回手中的铜币。
“前辈,是留白做了什么,惹您伤心了吗?”
“你做得很好,我只是想起了一位故人。”仇隐说道,“刚才你在御气的时候,我能明显地感觉到,你是将体内的气息分成两股,分别注入在铜钱的两端,以此来稳定住铜钱的方位,为它生根,是不是?”
“是的。”留白答道,“初起的时候,我只用一股气去转动,但只要力量稍稍加大,铜钱就会被劈飞出去。”
“没错,飞花剑的剑式,最难的就是力道的掌控,力道稍稍过纵,或者是重心稍稍偏移,都可能引起飞剑脱离自己的控制。我用了半生的精力,才把单股气练到今天的火候,皆因为我没有足够的天分,去将气微妙地分成两股。”
及到此时,留白才回想起来,当天晚上仇隐所说的,是“如果他能学成双气御剑法的话......”
“双气御剑法。”
“是,用单股气御剑,要诀在寻找中心,并且保持重心;而用双股气御剑,要诀则在气的循环相生,能用双股气控制剑刃,不仅能让剑刃的飞舞速度更快,更重要的,是能够赋予长剑更多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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