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得了,不得了。”
“什么不得了?”杨勇疑惑的问道。
邹文腾喘息了一下才道:“殿下,前殿来了好多人,除了汉王,还有卫王、河间王、腾王、申国公、宋国公、曹国公、化政公、新义公、太平公…都来了。”
从邹文腾嘴中冒出一连串地王爷,国公头衔,不但杨石听得呆了,杨勇也听得半天回不过神来,杨石呆呆的发问:“还有没有?”
邹文腾胸膛挺了挺,仿佛这么多人来东宫,他亦有荣焉:“当然有,兵部尚书、户部尚书、工部尚书、刑部尚书、吏部尚书、礼部尚书六部尚书都来了,还有各部侍郎,十二卫大将军也多半来了。”
“冬至大如年。”只是往年除了少部分大臣会悄悄过来给太子贺节外,基本上各大臣从皇宫回来就各自回家,哪有象今年一样,如今前殿几乎所有重臣都已来到,难怪邹文腾会说得如此眉飞色舞。
杨勇听得眼前一黑,百官齐聚东宫,若是传到父皇耳中,父皇会怎么想?
外面一阵踏踏的脚步声传来,掌管礼乐的东宫右庶子唐令跑到杨勇身边,喘息着问道:“殿下,汉王、卫王、腾王、河间王和各个国公,大臣驾到,是否要准备礼乐相迎?”
杨勇瞪了唐令一眼:“下去!”
看到杨勇黑着的脸,唐令心中格噔了一下,不知是谁得罪了太子,更误解太子是让他下去准备礼乐,连忙应了一声:“是,微臣马上去办。”
“回来,你下去办什么?”
“这个…微臣…微臣准备礼乐呀。”被杨勇这么一喝,唐令更是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结巴起来。
“本宫让你滚下去,谁要你准备礼乐?”
“是,微臣马上就滚,马上就滚。”唐令兴冲冲来,却只能败兴而归。
看着唐令消失的背影,杨石和邹文腾都若有所思,杨勇转过头,向邹文腾道:“邹爱卿,你到前殿去,就说本宫今日偶感风寒,现在正在吃葯,不便见客,多谢大家前来东宫贺节,今日只能怠慢了,若等本宫风寒好了,来日必定再登门拜谢。”
邹文腾顿时傻眼:“太子,我…”他虽然是东宫家令,俗话说宰相门下七品官,何况是东宫,可是前面殿内不但有众多重臣,还有国公,亲王,里面随便一个人也不是他能得罪,大家兴冲冲来给太子贺节,太子避而不见,这算什么回事,谁又相信上午太子刚刚祭天回来,下午就生了病。
“我什么,还不快去!”
“是,微臣马上就去。”看到杨勇没有半点笑意的脸色,邹文腾只得硬着头皮,一步步向明德殿迈去,脚步沉重的象是要奔赴刑场。
看到邹文腾前往明德殿,杨勇松了一口气,带着杨石重新回到后面的崇教殿,刚刚坐下,马上命令杨石:“到前面去一下,看看情况怎么样了,若是邹文腾劝不动大家,你只需对卫王…如此就可以了。”
“遵令。”杨石也转身出去。
杨石出去了,杨勇却丝毫没有轻松起来,百官齐至东宫贺节,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搁在数年前,即使传到皇帝耳中,皇帝也会一笑至之,只是这几年,随着杨坚年龄渐大,越来越多疑起来。
杨坚性格本来就急燥,加上猜疑,这数年,更是重新恢复了庭杖制度,常因小事而在殿庭中对大臣施加杖刑,还因为受刑者不死怪罪行杖人,认为他们行杖不力,将行杖者一并处死。
此事到底是百官自发而来,还是有人在其中唆使,其唆使之人的目的是什么?杨勇坐在椅子上,默默的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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