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的喧哗声越来越大,纵使相隔一重殿宇也听得清清才慢慢平息下来,又过了半响,邹文腾和杨石两人才回来。醉露书院两人头上都是满头大汗,仿佛外面不是大雪纷飞的冬季,倒象是刚从盛夏的阳光中走进大殿。
看到两人进来,杨勇恢复了平静,问道:“大家都回去了?”
邹文腾点了点头:“回太子,各人都回去了,大家听到太子感染了风寒,本来还要给太子探病,多亏卫王殿下的相劝,又加上有汉王殿下带头,各人才肯回去。”
“好了,你也下去吧,记住,一直到过年,无论何人来访你都回道本宫感染了风寒,不能亲自接待。”
从冬至这天起,直到正月初五,朝庭各衙门都已休假,早朝也停止,太子说感染了风寒,完全可以足不出宫。
“微臣遵令,只是太子…”邹文腾现在还没有想通,这么多王公重臣来给太子贺节,为何太子非但不高兴,还要装病躲过去。
杨勇瞪了邹文腾一眼:“只是什么,还不下去。”
“是。”邹文腾不敢再问,只得百思莫解的下去。
其时杨坚正在门下省内,门下省驻地离东宫明德殿只隔有一个弘文馆,不过,负责弘文馆的官吏都已放假回家,中间非常安静,明德殿的声音还是传到杨坚耳中。
此时杨坚还沉浸在上午祭天的兴奋中,他虽然多次拒绝礼部和钦天监提出到泰山封禅的请求,只是有时静下心来一想,以自己的功业末必没有超过秦皇汉武,秦皇汉武可以登泰山封禅,自己当然也可以登泰山封禅,之所以委次拒绝,是因为他要选择一个最合适的时间而已。
从长安到泰山封禅,来来去去差不多要一年的时间。醉露书院这么长的时间在外面,杨坚心中还是隐约有点担扰,只是眼下四海升平。偶有动乱,也是边疆一点癣疥之疾,自己到底为什么担心,杨坚却是想不出,也不愿想。
听到东宫传来的喧嚣,杨坚顿时眉头大皱,对身边服侍的陆老太监道:“派人去看看,东宫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如此宣哗?”
“是。奴婢遵旨!”陆老太监颤巍巍地走出门下省,经弘文馆,由通训门直接进入东宫。
还没有接近明德殿,各个王公大臣的声音就清晰的传入陆老太监耳中。陆老太监虽然年龄大了,耳朵却没有花,稍停了一下顿时下了一跳。明德殿内地大臣之多。几乎可以直接开早朝了。
陆老太监很快返回。向杨坚报告:“回皇上,是几位王爷在明德殿喧闹。”
“几位王爷?”杨坚却不是那么好糊弄:“朕怎么好象听见韩擒虎。史万岁等人的声音?”
“皇上好耳力,这么远就能听见韩大人,史大人他们的声音,老奴老眼昏花,到明德殿才勉强分辨出数人。”
见陆老太监装耳聋,杨坚不好再问,只得对旁边另一边年轻太监道:“小丁子,你去看看,东宫到底在干什么?”
“奴婢遵旨。”叫小丁子的太监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转身下去,不一会而就返回报告:“回皇上,卫王、汉王、腾王、河间王、申国公、宋国公、曹国公…六部尚书,侍郎共有近百王公大臣一起在明德殿等待太子接见。”
杨坚越听脸色越沉,不悦的向左右问道:“内外朝官一起朝拜东宫,这是何礼?”
此时杨坚身边随侍的除了太监外,还有四名大臣,内史舍人封德彝,兵部侍郎柳述、太常少卿辛亶、员外散骑侍郎王邵,柳述因为前段时间史万岁先谒东宫之事引起杨坚的不悦,不敢插言,太常少卿辛亶只得委婉的道:“禀皇上,今日是冬至节日,百官到东宫是为贺节,不能算朝拜。醉露书院”
听了辛亶的解释,杨坚沉默了一下,才自言自语地道:“若是贺节,或几人,最多十几人同去,为何所有官员一同齐聚?”
柳述和辛亶一时无言,王邵看着杨坚脸然不宜,心中一动,连忙自高奋勇的道:“皇上,不如让微臣去看看,太子和诸位王公大臣到底在干些什么?”
杨坚点了点头,王邵连忙转身向东宫方向而去,王邵的专职是撰写皇帝起居注,本来撰写起居注地官员常为皇帝所不喜,因为他们的职责是事无巨
皇帝地一言一行,即使是皇帝不愿意也不行,这样,工作的关系得罪皇帝,只是王邵善于拍马屁,常称皇帝有龙颜戴干的仪表,并指示给群臣观看,让杨坚大悦,王邵自然也获得了皇帝地信任。
王邵赶到明德殿时,众大臣已得到太子感染了风寒地消息,经过卫王和汉王两人地相劝,正陆陆续续的离开,王邵连忙拉住一名熟悉地官员,询问刚才发生了何事?
那名官员也不隐瞒,直接说出给太子贺节,只是太子染了风寒不肯接客之事,王邵不死心的问道:“你们真的只是给太子贺节,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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