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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各人身前倒满了酒,卢安举起了酒碗:“来,诸位,干!”
“慢!”
卢安一惊。额头上细密地汗珠顿时涌现,连忙向出声之人望去,出忽意料,阻止众人喝酒的却是邹徒,邹徒已是满面通红,他摇晃了一下脑袋:“小子,你说明天会给爷们带婆娘过来是真是假?”
卢安意识到原来是虚惊一场,忙道:“当然。既然答应了三位壮士,卢安一定说到做到。”
“听说卢家有的是漂亮女人,你可不要拿一些庸脂俗粉来糊弄爷,否则爷可不答应。”
粗俗。无耻,愚蠢…连卢家女人地主意都敢打。杀了他们,族长只会对自己嘉许,卢安心中对血鹰狂骂,脸上却是一副诚恳的表情:“邹壮士放心,明日包你满意。”
“那就好。”邹才嘿嘿一笑,拿起桌上的酒碗一干二净,砸了砸嘴,又重新割了一块羊肉大嚼起来,孟让也听得开心之极,端起酒碗喝了下去,王薄却是摇了摇头,两位兄长一心掂着女人,说不定以后就要栽在女人身上。
见两人都将一大碗酒喝下,卢安轻松了一大半,看到王薄碗中的酒没动,卢安连举起酒碗向王薄敬酒:“王壮士,咱们喝一碗。”说完,卢安已先举起酒碗,佯装喝了下去,实际上却借着宽大的衣袖遮掩,将酒全部吐到衣袖中。
王薄端起酒碗,也慢慢的放到唇边,卢安心中不停地催促:“快喝!快喝!”手指紧坚扣住椅
“嗒、嗒、嗒…”清晰的声音传来,王薄将酒碗放下,问道:“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卢安心中一慌,四处张望起来:“没什么声音啊。”
“不对,有声音。”王薄低头向桌子底下一看,只见桌下一滩水迹,上面还在不停的滴水,看样子分明是从卢安袖中滴出来的,王薄脸色一变:“卢公子,你衣袖如何湿了。”
“湿了吗,我看看。”卢安将衣袖拧了一下,顿时一条水线从卢安的水袖射了出来,卢安掩视道:“哦,原来是沾到了酒,可惜,可惜,这衣服本公子只穿了一天,马上就要换了。”
王薄却是不相信,若只是沾到了酒,衣袖怎么可能湿成那样,他重新给卢安倒上了一碗酒:“卢公子,王某敬你!”
“好,好。”卢安将酒端了起来:“王壮士,卢某刚才敬你还没有喝,这次却是该轮到壮士才是。”
“卢公子,一直都是你敬我们酒,这次应当王某敬卢公子才是。”
“不,王壮士该先喝。”
…
两人在桌上推了推去,王薄心中既然动了疑心,自然不会先喝,他担心的看着邹徒和孟让两人,这两人却好象没有发现王薄与卢安起了嫌隙,依然在大口大口的吃着烤羊,如今桌上一只数十斤的烤羊有近一半落到四人腹中,桌上羊骨随处可见。
“你们不喝老子喝。”邹徒看得烦躁,腾地从椅上站起,将两人手中的酒一起抢过,正要向嘴里倒,突然“啪,啪。”两声,邹徒的手颤抖起来,将两碗酒一起摔到地上。
“咦,老子才喝这么一点头怎么就晕了。”邹徒不相信的看着自己地手,自己酒量如海,平时一人喝两坛酒也不倒,今日才刚喝半坛怎么就连一只碗也拿不住。
“卢公子,三弟,对不住,再取碗来。”邹徒摇摇晃晃的道,只觉得眼前地人影花了起来,接着他看到王薄的眼睛突然睁大,脸上呈现惊骇之色,嘴吧大张起来,好象正在大喊,可惜喊什么他却听不见,扑通一声朝地上摔去,顿时一动不动。
在王薄眼中,血鹰邹徒的鼻孔中突然鲜血长流,任凭自己喊叫无毫不回应,接着马上倒在地上,王薄数步跨到邹徒身边,将邹徒身体扶起,手放在邹徒鼻间一试,邹徒的呼吸已经若有若无,马上就不行了。
王薄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厉害的毒葯,从二哥喝下第二坛时算起,只有不到一盏茶时间,二哥身体如此强壮的人竟然就不行了,他不由转头向凶鹰看去,只见此时孟让的身子也摆动起来,鼻孔中血迹顺流而去。
三人虽然不是亲兄弟,王薄对两人也不算太尊重,只是一起杀人放火,逍遥自在数年,多少也有感情,没想到转眼间只留下他一人,王薄用愤怒的目光朝卢安看去,卢安早已离开位置,正要朝厅外溜走。
“姓卢的,纳命来。”王薄想也不想,操起一把单刀向卢安追去。
卢安脸色一变,挥了一下手:“上!”
卢府家丁早有准备,十人手持尖刀气势汹汹的朝王薄冲来,王薄面对十名卢府家丁毫不在意,单刀上下舞动,凡是近身的家丁都被王薄砍倒在地,转眼之间连杀五人,还有两人断了手臂,抱着断手躺在地上大声呻吟,刚才热热闹闹的大厅顿时成了修罗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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