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仔细想了想后道:“疏肝理气……,用枳壳、青皮好不好?”
李子勋道:“行啊,不过疏肝理气,最好的药莫过于柴胡和郁金了,加上这两味药,效果会更好。”
“明白了。”
“软坚散结,你准备用什么药?”
“夏枯草、海藻、黄药子!”
“嗯,最好再加上贝母、僵蚕,也是化痰消瘿软坚散结常用药,可以配伍使用。”
“哦。”
“此外还用什么药不?”
老大夫想了想,摇摇头,红着脸道:“就这些吧。”
“软坚散结的同时,最好能活血养血,又化又活,双管齐下,不是更好吗?”
“嗯,活血养血的话,那就再加当归和赤芍!”
“对,还可以加上灸蜂房,帮助消恶疽。另外,对这种囊肿,最好再加外用药消散膏和消核散敷贴,内外夹攻,效果更好。”
他们两说的过程中,其他的大夫已经提笔抄方录下,送给李子勋复检无误后,才送到药柜拣药。
接下来的一个病人,陪着笑脸,东瞧西看似乎很有些不好意思。
李子勋问道:“怎么了?有病看病嘛,有啥不好意思的?”
“不不,我不是生病,是……,这个,我……”这人压低了声音,道:“我下午要过大堂,可能要挨板子,我想问问大夫,有没有啥药先给我吃一点,到时候不太痛的,也别留下什么内伤的?”
李子勋笑了,吩咐小蒋取来一小瓷瓶的三七粉,又拿了一小瓶外用局部麻醉剂:“喏,上堂之前,先把这包粉合水吞了,然后用把这小瓶水倒在棉花上擦屁股和大腿,打的时候就感觉不到痛了,出血少,打完之后也不会留下体内淤血。不过要注意,千万别让手碰到这药水,要不一整天你的手就别指望能动,记清楚了吗?”
“记清楚了!”那人小心翼翼接过三七粉和麻醉剂,问道:“这玩意管用吗?”
“你以前挨过板子吗?”
“挨过多了,小的姓皮,是替人家打官司的,人送外号‘皮厚’。打官司每次上堂都要先挨板子,官司打输了,挨得更多,痛得死去活来的,所以怕了,听说李大夫你会一些上古的医术神技,特来找你问问有没有啥好法子。”
李子勋一听这家伙原来是个讼棍。古人不主张打官司,更不准替别人打官司,替人出面打官司的人叫讼棍,这种人上堂之前,要先被打一顿板子,然后才能代理案子。尽管如此,还是有些跟衙门关系比较熟而又迫于生活的混混,仗着身子骨硬朗,硬着头皮替人打官司。而古人认为上堂打官司是件很丢人的事情,尤其是被告,所以也愿意花钱请这样的人替自己上堂。当然,官司输了挨板子,两人要一起挨的,这个却不能代。
李子勋道:“既然你挨过板子,那就好,我这药管不管用你用了就知道,若是管用,你帮我外面宣称几句,若是没什么作用,你可以找我退钱。如何?”
“那好!那敢情好!真要有效,我外面给你传去,找我打官司的人多着呢,挨板子的人也不少,我帮你推销去,只要好用,一准有人买!”
皮厚乐呵呵付了诊金,拿着两瓶药走了。
这时,李子勋听到旁边一位大夫那边有争吵声,转脸望去,只见一位年轻病人正大声跟五味堂的一位张大夫说着:“我说大夫,你也是五味堂的大夫,医术应该没错啊,怎么你帮我治这胳膊都差不多一个月了,还是这样,你到底用没用心治啊?”
张大夫瞪眼道:“我怎么没用心治了,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
“一个月了,你治我这伤一点起色都没有,我这样说话还是轻的了,把我气着了,我大街小巷嚷去!你们五味堂也不想应此在益州城坏了名声吧。”
李子勋皱了皱眉,起身过去问道:“怎么了?”
张大夫站了起来道:“李大夫,没什么,他手肘脱位了,拖得时间太长,不好复位,弄了好几次都没办法。”
那年轻病人一听,忙起身道:“你就是李大夫吧?我来了几次,想找你治伤,可你也不常在这,所以就让别的大夫看,先后来了好几次,药也擦了,两人使劲拉着我的手又是拉又是拽,说是要复位,结果也没效果。”
李子勋问那年轻病人道:“你这手肘什么时候伤到的?”
“两个来月前,我赶马车运柴火,马受惊,车翻了,把我左手扭伤了,我有看过很多的大夫,就是治不好,没法复位,一条手算是废了一般,听人说你们五味堂来了一位神医,会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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