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姬纳雅猛地一愣,连手都忘记从文士那里拉出来,呆呆地看着文士转脸面向刘彻,痛悔地道:“就是他吗?”
纳雅啊了一声,就要收回手,文士痛心地对摸不着头脑地刘彻道:“你能跟我保证。一辈子对她好么?”刘彻皱了皱眉,心说什么一辈子不一辈子的,他才要说话,那文士已经又自顾自地说下去。
“唉,从前我高堂父母不肯接受你,我只得痛恨世间没有双全之法。既能无愧于双亲,又能不负于你。”文士痛心疾首地说道,“若是你生我的气才亲近他,我说什么也不能让你这般。”
刘彻闻言,跟一边护主心切的杨得意齐齐脸一黑,心中怒气渐起,这人把一朝天子当成什么人了?
纳雅已经呆了,文士又对刘彻道:“若你是出于真心,嗨。你可能明媒正娶纳雅。跟她一辈子不离不弃吗?”
刘彻听到这里终于受不了这人的胡搅蛮缠胡言乱语,他的正妻只有阿娇一人。跟这个酒肆中地胡姬有什么关系?
“杨得意,走。”刘彻怒不可及,再没有心情猎艳。
陈珏端坐在马上,心情因为一个小恶作剧好了不少。
时值正午,春日的时候也有些轻微的炎热,陈珏微微感觉到热气,便四处张望起来,想要寻一个乘凉地地方。
两排杨树,青石铺路,这地方在陈珏看来说不出地眼熟,陈珏无语地看向太阳底下显得有些金光闪闪的“大农”几字,休沐之日,闲逛逛到官署来地第一人说不定就是他。
“陈中丞。”二十来岁的小吏李真看见上官,兴奋地行了一礼,陈珏依稀记得,这次休沐似乎是他和另外几人值守。
那小吏滔滔不绝地道:“陈中丞是来理事地吗?正好我现在去买些酒菜,稍后一起小酌如何?”
正好想起昨日还有点事情没有处理完,陈珏沉吟了一下,干脆一口答应那小吏,随后下马入内。
陈珏推开房门,只觉一阵清凉之气袭来,他甫一进门,便听得门内有人道:“怎么才出门就回来了?”
陈珏顺着声音望去,正好跟说话人的目光对上,陈珏惊讶地道:“文中丞!”
陈珏口中的文中丞,正是大农令韩安国属下除陈珏之外的另一位中丞,姓文名党,仔细论起声望名头,他的名气比陈珏还响亮几分。
文党揉了揉眼,见是陈珏微微一愕,道:“原来是陈中丞。”
陈珏目光往下一扫,见文党手中还握着笔,案上摊开了许多纸张文书,敬佩地道:“文中丞兢兢业业,陈珏敬服。”
文党呵呵一笑,道:“陈中丞未冠之龄,又喜得麟儿,竟然能顾不亲眷来此,我才敬佩你。”
陈珏坐在一边,再厚的脸皮也说不出口他不过是凑巧进来避太阳,陈珏只得嗯嗯答应了几句,眼神黏在文党手中的一封文书上不放。
文党察觉到陈珏的视线,爽朗地一笑道:“是我疏忽了,陈中丞既然勤奋如此,总不能在这里干坐着一个午后。”
文党说着,不由分说地递给陈珏几封文书奏报,倒把陈珏弄得微微有点措手不及。
文党其人。陈珏接触并不多,只知他在景帝驾崩那年,半该因为官员轮替出任蜀郡太守,因缘际之下新皇登基,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就失去了一个动位置的机会。
“李真方才去寻酒菜,你不若歇口气再做。”文党好心提醒道。
陈珏微微苦笑道:“不必了,调职几月,我不过今日才…”
文党笑笑,他一心用事。对朝局关注地不多,开始只以为刘彻派来陈珏,无非是让韩安国和文党漏给他一点功劳,好让陈珏仕途顺利。只不过陈珏随后就一点点扭转了文党的印象。共事几月虽然接触不多,文党已经颇为欣赏踏实的陈珏,今日陈珏主动加班,文党对他地好感更是急速飙升。
陈珏嘴角扯开一个笑容。认命地翻开文书,第一份是类似于报表的记录,陈珏看着仍旧有些费力,便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
“陈中丞且耐心一些。”文党和气地道,“陈中丞上月所言录账之事,大农令与我皆认为子瑜的记录方法不错,再过些时候,韩大农便会凑请天子,命天下各地实行新账。”
陈珏看文党神色诚恳。笑道:“多谢文中丞。”
文党笑哈哈地摆摆手,示意陈珏不必介怀,陈珏亦是展颜一笑,转而翻开另一封文书,看着看着,陈珏地神色也渐渐地严肃起来。
大农令。并不只是负责大汉的钱袋子,这钱怎么花,又该不该花,全部都是陈珏等人应该决定的事情,若不是最后仍然要以天子的利益为准,倒颇有一点宏观调控的味道。
文党这会儿又写完一张纸,他看了看陈珏手中的文书,笑道:“为难了吧?”
“不错。”陈珏拿起手中的文书,弯起食指和拇指弹了弹。正色道:“水利之事。关乎民生大计,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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