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同脸上露出一个奸商似地笑容,跟桑弘羊之父有点相像,坚持送走了陈珏才离开,他看了看陈珏远去的身影,亦觉得大翁主找了个好夫婿。这大汉的青年才俊,就是如此了。^^^^
陈珏这边兴致勃勃地为新一年做准备。平阳府上,平阳公主却玉容含煞,阴沉着一张脸不语,跪在她面前的许多奴婢个个胆战心惊。
“长公主。”董偃接过侍女手中的托盘,亲自端来热腾腾的补汤,道:“怎么样都要进些东西,就算润润嗓也好。”
平阳公主看了看董偃,却不像从前那样毫不犹豫地接过来。然后当着小男宠的面一饮而尽。只是坐在那里不语。书信失窃,这件事甚是可疑。平阳身边地任何一个人都有嫌疑。
平阳瞪着面前地几十个家仆不放,脸上罩了一层寒意,她被天子弟弟禁足,心头早就一肚子火,若是不能把窃她书信的那人找出来,平阳决不罢休。
“还是不肯说?”平阳冷冷地道,“今日已经是第六日,若还是没有人承认或者告发,你们就自己估量着吧。”
最大的凭仗没了,想到自己送进宫的女奴又不得宠,根本不用阿娇动手,根本只能在掖庭令手下生活,平阳就觉得胸口处一阵憋闷。
董偃端着托盘不动,直至一双手酸痛起来,他这才把托盘在桌案上放下。
“咣当。”
平阳华服袍袖一挥,连盘带汤马上尽数洒在地上,董偃连忙跪下请罪,连道:“长公主檄!”
平阳胸口起伏不定,观察了董偃好一会没有发现什么异色,这才稍稍缓和了神色,禁足的屈辱之时,董偃这种毫无条件的臣服畏惧,比往日里更让她欣慰。
即使如此,董偃仍然不能脱离嫌疑,平阳心中暗想,犹豫了一下之后,高声对府中的护卫道:“你们给我用刑,我就不信找不出这个难防的家贼来!”
七嘴八舌的求饶声响起,原先行尸走肉一般跪着地奴婢们各自说话,平阳看在眼中,心下却没有一点儿怜惜之意,若不是这其中的那个贼人,她哪里至于受辱至此。
董偃一直静静地站在平阳身边,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婢女侍从被虎狼一般的护卫押走,脸色有几分惨白,过了一会儿,董偃只听得外间不断传来哀号之声。
董偃闭了闭眼,抓紧了自己地袖口处又松开,终于忍不住道:“长公主,这…”
“你不要多嘴。”平阳打断道,目光顺着窗外望出去,只看见半片朗朗晴空,看不见血流成河。这些人都是当日接触过她的人,若是有贼,必定就在其中。
董偃脸涨红了不少,这些人中有不少是平阳往日如亲信一般的人物,若是平阳长公主连他们都可以下狠手,更何况他区区一个董偃?
门口处,一个十岁出头的男童朝里间张望了一眼,看见董偃的样子,他面上嫌恶和悲愤之色一闪,亦不进门,转眼间便朝着病重的平阳侯房中走去,打算状告董偃蛊惑长公主行寡恩之事。
这日夜晚,病已渐入膏肓的平阳侯曹寿忽地来了精神。在平阳公主闹累了睡下之后,亲自命人召来一向在府中做“主人翁”的董偃。
董偃提心吊胆地走进门,只闻到一股子刺鼻地葯味。他小心翼翼地看了曹寿一眼,这位平阳侯容貌底子不错,虽然面色枯黄,但仍有几分风采。
曹寿眼中异样地光彩一闪,望向董偃地目光变得出奇地复杂,似怨又似恨,他上下打量了董偃一眼。仿佛自语又好像问话地道:“这就是董君了。”
董偃听得曹寿竟然叫他董君。心中越来越没有底,平阳侯究竟怎么看待自己?公主妻子的另一个男人?
饼了一会儿,曹寿似乎是看够了他,挥挥手便命令手下將董偃**门去,自己则端了一碗葯汤重慢慢地服下。
“处理得干净点。”曹寿淡淡地道,他已经快死了,再不用像以前那样顾及公主妻子地想法。子时前后,平阳侯府后门中抬出一辆大车,大车上几个草甸子下。大多是几个受不住平阳刑法而死的仆人的尸身。
次日清晨,平阳起身洗漱完毕,正要用早膳的时候不见董偃的身影。她放下食箸,疑惑地道:“董偃在何处?”
“董偃死了。”小少年清亮的声音说道,他和温暖的太阳光一起从门口走进来,曹襄看了看平阳,正色道:“阿母,你不去看看阿父吗?”浮了许久,不知过了多少时间。董偃终于感觉到了一丝淡淡地温暖地光线。他霍地坐起身来,看见周遭的布置陌生。呻吟一般地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总之不是平阳府。”
一个容貌普通单但英武有余的男子回身说道,这人董偃也认得,正是陈珏身边经常跟着的仆从李英,此时李英正一脸微笑地看着他。
董偃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忍痛了好一会儿,才不敢置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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