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他虽然在外不大显,但已经是锋芒过盛,陈珏思量着。自己是时候韬光养晦一些了。想起楚原那边的指南针还需要一些宫中老匠人相助,陈珏自语道:“今日我得抽空去寻阿
东方鸿耳朵尖,闻言哈哈一笑,道:“他这几日来忙着修淮王台,你恐怕得去长安郊外寻他,啧,成仙飞升,应有天劫,惊雷过后,焦土遍野。民间是这么传说的吧?”
陈珏一时间默默无语问苍天,他终于也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陈午最近忙的是脚不沾地,除了工事还要应付许多有心人的试探…那块烧焦的荒地已经全部被封起来。等淮王台盖起来,大约便再也看不出丝毫痕迹,淮南王到底是不是成仙就永远无法真相大白。上的小物件,撕开的信封上铺了一张薄薄的白纸,刘陵侧坐在案边,忍不住拿起那张白纸,轻轻道:“好自为之。你就这几个字对我说?”
刘陵微微用力將那纸团成一团。愤愤地扔到墙角,胸口因急促地呼吸而不断起伏。成王败寇,一家人落到这个地步她没有什么话说,她只恨苍天不公,凭什么淮南一脉的后人就如此坎坷。
陈子瑜啊陈子瑜,你以后凭着留我一条残命,便能清了当年欠下的人情吗?刘陵神色一冷,就算没有了父王和兄长,她一样可以在长安城里活下去黄昏时分,刘陵的房中忽然传来了一阵张狂的笑声,房门外的侍女们惊疑不定,刘陵笑过了,右手伸向虚空,轻轻地、乖巧地道:“父皇,儿臣想要一个驸马都尉。”
淮南王得道升仙之后,淮南王翁主刘陵,疯了。
长安城内外议论纷纷,俱说这位美貌的翁主整日里痴痴傻傻,时时自语父王既然有鸡犬升天的本领,为何不带她一起走,她同盖侯世子好好的姻缘也破裂了,险些便是孤苦无依的境地。
太皇太后垂怜刘陵在长安城中无依无靠,將她接进宫中医治数日无效,无奈之下为了皇家体面,只得將这位做梦都想成仙地陵翁主送到皇庄中的别苑修养,曾经名满长安的刘陵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之中。
不知不觉间,陈珏地假期已经过去了一半,这日李当户前来探病,將羽林军的情形事无巨细地报告了一遍之后,李当户狠狠咬了一口果子,道:“子瑜,你说那位翁主真疯还是假疯?”
陈珏看着李当户的样子不由失笑道:“自然是真。”
事情到了这一步,真疯假疯已经不大重要,刘陵过去做得太过分,如今能想出这一招自保也算难得,若是她再聪明些,过些时候来个大彻大悟前事尽消,拼到手一个公主的待遇都不是不可能,为了安抚诸侯王,刘彻终究要优待淮南王后人。
李当户却不知陈珏在想些什么。他又啃了一口,道:“子瑜,你若是不吃可不要怪我把你地果子都吃光了。”
陈珏笑道:“这几个果子我还供得起。”
李当户点了点头。忽地想起一事,道:“子瑜,你收到韩王孙他们的信没有?”
“信?”陈珏微微一怔,随后一拍脑门道:“这几日事多,外间的什么信件来函我都不曾看过,全都仍在书房了事。”按理说宫中刘彻地消息应当更快,只是这阵子一直忙着淮南王地升仙和王地后事,刘彻竟然也不曾关心过他派到边关去的一众少年。
李当户哈哈一笑道:“你这就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看出陈珏地脸色不对,李当户忙道:“好了,不说笑,韩王孙这封信,还是他和冯林他们快到边地时所发,你只要留心这几日的书信,必能接到他们分散北地边郡之后的消息。”
陈珏神色一轻,笑道:“那就好。”北地边郡重镇,经历了景帝驾崩那年的一场浩劫。一度失陷地雁门郡渐渐地已经恢复了往日的人气。
几十名英气的少年在城门前勒马,俱是心潮澎湃,其中还属冯林的感受最深,他的父亲冯敬和兄长皆是因守卫雁门而死,如今他终于来到了父兄浴血奋战过的地方。
季羽皱了皱眉,指了指城墙道:“雁门郡就是这样子,我还当这里必然是座高大雄伟、城坚壁固的雄关呢!”
冯林目光不移,道:“匈奴人来去如风,雁门郡几乎每年都要经历几次战阵,这城墙破了修。修了又破,哪来的雄关?”
韩嫣手下用力勒马,他是这一群人中的首领,朗声道:“这雁门郡的城墙已算坚固。听说定襄、云中等地较雁门更差。”韩嫣说着,眺望前方地目光忽地直了,城门不远处的那个满面风霜的年轻武官,可不是大汉的条侯、北地都尉周谦周无忌么?
周谦打马上前,哈哈一笑道:“在边地憋了这么长时间,我总算盼到长安的旧友了,今日说什么也要同你们一醉。”
韩嫣不可思议地道:“你是北地都尉,怎地跑到雁门来。万一这时候北地有失你如何是好?”
周谦得意地一笑。道:“这你就外行了吧,不到秋收。匈奴人其实不怎么深入汉地。”看见韩嫣的目光仍然满是不赞同,周谦又道:“我如今是服了陈子瑜,他果真看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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