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易听着远去的两人传回来的对话,心中仍在猜想着纪老爷的身份,纪老爷看起来不像是在官场打滚的官老爷,反倒像是饱读诗书的学问家,但这样的人应该对刚回京城的张大人不熟稔才是,而且纪老爷似乎都直呼张大人的姓名,而不是称呼丞相大人,这点也很奇怪,忽然徐易看到从门口送走了纪老爷,转身走回来的苏老板,随即开口问苏老板道:『苏老板,刚刚那位纪老爷到底是谁啊,怎么这般神秘?』
苏老板答道:『纪老爷可是……对不起,对不起,纪老爷有交代不能明说,我苏胖子是半点透露不得的,徐公子您就别问了,况且纪老爷不是说马上就让您晓得了吗,您就别急在这一刻了。』
听到苏老板都这么说,徐易只好作罢,随意买了两本书就跟苏老板道了别,揣着满腹疑问从店中离开,心想:张大人有好几天不在,自己在京城却半个熟人也没有,看来是找不成其他人打听去,看来只好耐心的等到水落石出的那天了。
眼看天色也不早了,虽然没有人会来管自己,但一开始可没打算出来这么久,於是徐易对街上两旁的事物也就无甚关心,循着来时的原路,就往丞相府中走回。
当徐易回到府中,正想先回自个儿的房间,忽然内院传来一阵琴声,徐易知道这个时候是张巧凝学琴的时间,这才想起自己上午尚未出门时,张巧凝托她的丫环小虹交代自己,帮她找看看有没有不错琴谱帮她带回来,因为跟纪老爷相谈甚欢,却把它给忘了,如今空手而回,只好先硬着头皮前去内院交差,幸好今天结识了苏老板,下回可以请他帮忙留意着。
徐易刚走在通往内院的回廊,就看到张巧凝及她的丫环小虹往前头走来,两人也随即发现了徐易,而张巧凝一见徐易,神情常常都会不自然起来,这还不打紧,让徐易讶异的是伴着他俩走来的人,竟是之前深夜在驿站相遇的亭中客,瞧跟在后头的小虹双手捧着一张乐琴,看来这亭中客就是张巧凝现在学琴的老师,而此人也正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一副我们又见面的样子。
徐易知道,张巧凝学琴的老师是素有京城第一琴师之称的琴圣姚玄铸,听说这琴圣姚玄铸是去年才出现在京城,从默默无闻的琴师,到名动京城的琴圣,才短短叁个月的时间不到,当时很多操琴大家,在听完姚玄铸的演奏之后莫不叹服,纷纷共举为京城第一人,於是琴圣之名不胫而走,不论王宫贵族的上层聚会还是风月场所的竞评盛会,无不以能邀请到琴圣姚玄铸的与会为莫大的光荣,如果能让他现场亲自操琴一曲,隔天绝对是轰动京城的大事,那些有幸亲临现场的人,更会顿时成为大家追逐的焦点,更是每一个人争相询问的对象。
徐易对着走过来的张巧凝跟姚玄铸两人就是一揖,道:『巧凝姑娘你好,另外这位想必就是京城第一琴师姚玄铸姚先生,今日得见姚先生让在下倒是惊喜的很,不知什么缘故,我对先生好像有似曾相见之感。』徐易故意这么说,随即朝向姚玄铸看去。
张巧凝见着徐易向来都是先脸红的,只是敛身微一点头就算是对徐易的回应,而琴圣姚玄铸倒是听出徐易的言下之意,微笑着说道:『京城第一琴师只是大家对老夫的的谬赞,不知这位小友是谁?老夫来丞相府这么多次,对你倒是面生的很。』
徐易先是愕然一下,不知姚玄铸装作两人不识的意下为何,但心想你既然不点破,我就先顺着你走,瞧瞧这又是什么把戏,於是开口道:『在下徐易,在丞相府里当差,平常鲜少来到内院,姚先生教我们家小姐琴艺向来又是在内院,自然对徐易是面生的很,不过徐易对姚先生倒是很有兴趣,不知先生能否赏个脸,下回找个时间让在下有机会跟先生请教请教。』
姚玄铸好像早知道徐易会有这样的反应跟要求,仍是一派的笑道:『好好,我瞧着小友也是个有缘人,我明天仍会来府上教你们家小姐学琴,如果你们家小姐不介意,待我教完她你就可以一块过来,如何?』
原本不知为何陷入静默的张巧凝,忽然发觉自己的师父跟徐易都看向自己,羞红脸不说,忙不迭开口细声道:『徐大哥是自己人,不要紧的,而且徐大哥难得对学琴有兴趣,如果能得师父点拨一下那就太好了。』说完虽然脸上犹带着羞涩,但隐隐有一丝兴奋夹杂其中,看来叁个人中只有张巧凝不知这个『请教』的真实含意,误以为徐易是想来向姚玄铸请教琴道。
姚玄铸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明天再见了,今天时候已经不早,老夫得走了,你们就不用送了,这位小友今天来到内院想必还有事找你们商量,老夫先告辞了。』姚玄铸这话是对着张巧凝主仆二人说的,说完就从小虹手中接过琴来,迈步就往外头走去,对徐易也没多瞧一眼。
『是,请师父慢走。』张巧凝恭敬的答道。
『姚先生,慢走,在下明天恭候大驾。』徐易倒是答的俐落直接,看来要不是碍於张巧凝主仆两人在场,说什么都不会放姚玄铸就这么离开。
待得姚玄铸的身影消失在墙角,张巧凝这次倒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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