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古琴?您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
晴川直摇头,很不以为然,“小时候,大小姐琴技好,侯爷也请了教习琴师,只有您,是怎么都学不会。求您别再折腾了!”
二小姐尚能说会道的童年,性子也是不含糊的,砸了琴,连教习师傅被她整得求饶。
轻轻不好意思笑了,挠了挠头:“也许我要有她教习弹琴,早就能学会了。”
隔两日午后,轻轻在那倒影楼遇见了期待中的婉清姑娘。
她一袭浅色裙衫,身姿绰约,温婉动人,说话的语气也是柔声细语,“奴婢见过王妃——”
轻轻因着对她琴曲的印象好,此时说话颇有些坦诚相见,“我听说你才艺非凡,今见你性情极好,难怪常伴在王爷身边。”
一边的晴川翻了白眼,将小姐的意思说给婉清听。
那婉清比轻轻长上四岁,年二十,更因历练得早,比她通人情世故,便笑着回道:“王妃过奖了,不过是传言而已。王爷素来朝务繁忙,都是福公公和高统领伴在身侧,哪里是奴婢可近前打扰的道理。不过是,王爷偶尔来这倒影楼,奴婢近前侍奉罢了。”
这话说得真真是滴水不漏。
其实,不管是书房,还是寝室,这婉清也是常去。王妃入府后,她才刻意避嫌,后来王妃搬入了聆听阁,她又再次自觉地去东苑侍奉。
婉清看了一眼旁边的晴川,又道:“王妃,其实奴婢懂手语的。”于此,晴川被冷落在一边。
“那太好了。”轻轻上前拉过她的手,笑着比划,“你晚上弹得琴真好听。我从未听过那样好的琴曲。”
“王妃谬赞了。不知王妃说的是哪一首?”
“就是前夜弹的那首曲子。”
“王妃说的可是《琴涛》?”
“原来叫琴涛?难怪我觉得犹如江边的沧浪,悲怆、凄绝。”
那婉清不由地抿了抿唇角,分明掩着一抹哂笑。
两人边走边谈,那婉清答应教她习琴,还夸赞王妃没有架子,平易近人。一时间,主仆融洽。
两人交好的消息传到晋王耳中,晋王一直没有表示。却在有一日,婉清在书房为王爷收拾案桌时,余光里似是瞥见王爷盯着她发呆。
她愈发不好意思抬头,不期然,一只大手悄然抚上她的纤手上。
晋王握住了她的手。
她心下一怔,微微抬了眉头,略带些娇羞朝王爷莞尔一笑。晋王顺势一拉她,她腰身柔软,偎在王爷身上,声音蛊惑人心,“王爷?”
此情此景,书房里还有一人,便是躲在书架后面的宁轻轻。
宁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胳膊,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你倒是有能耐。”
王爷捏了她的下巴,语气一扫素日的严肃,带些邪肆的玩味,“王妃连本王都未必给面子,竟对你另眼相看?”
宁轻轻不由地咬牙切齿。平素看木头脸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原来也不过是道貌岸然。
那婉清嫣然一笑,“王爷戏弄婉清了,您可是王府的主子,谁敢不给面子?王妃性子直爽,却也不难相处。”
只听邪笑一声,“如此——,倒是本王挑拨了。”
晋王捏着她下巴的手,略一用力,婉清不由地蹙了眉头。
暧昧的语气和动作,难免让人想入非非。那婉清此时红了脸,虽有些纳闷,心里却喜欢得紧。
王爷常以歌舞姬招待幕僚,但向来严于律己、不涉风月,她穆婉清才肯另眼看重晋王,今时今地的这番举动委实让她吃惊。
她有些娇羞嗔道:“王爷取笑奴婢了。”
那晋王忽然敛了邪笑,作势凑了她的脖颈。
天哪,太不堪入目了。
躲在书架后面的宁轻轻不由地闭上了眼,真是可恶!下流!书房里竟然调戏婉清。虽说,她大约料想到二人的关系,但是亲眼所见,仍有些难以接受。
这时候,有人敲门,来的人是高统领,他看了眼婉清姑娘,神色迟疑。
“王爷,这是信函。”
那婉清似是很明白轻重,自觉告退。
只是轻轻显然对信有了好奇,略略抬了抬脖子。
萧子隽拿过那封信,眉头微蹙,很快撕开信函口,抽出那封信看完,又装了起来。
“王爷,那个女人抓到了——”
“高铭!”晋王未等高铭说完话,已沉声喝断他的话。
他面色阴沉,看向愕然的高铭,没有解释,只淡淡道:“你先下去吧——”
待帘子掀动的“哗啦”声过后,书房里出奇的沉闷。
那王爷冷着脸,一动不动坐在那儿似是沉思。轻轻有些焦急,寻思这个棺材脸到底何时离开啊。
那会儿,她偷偷入了书房寻思找几本有用的医书看看,刚看到一本,结果那王爷就进来了。然后,尴尬的一幕让她看到了。此时,她只有暗叹倒霉,看样子,那晋王一时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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