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见过马,杀过马,分过马肉亦吃过马肉,可是今天见到如此众多的马。那一匹匹云集在阵前,如乌云压顶一般,让阵中的兵卒打内心里生出惧意的两万匹马。
马又高又大,虽然没有凶猛可撕裂一切的獠牙,可它结实的肌肉,强壮的四肢,坚硬的四蹄以及奔跑起来如风的速度都让不熟悉马的人心生畏惧,更何况是两万匹的马。
面对如此众多的马张平一点也不怕,就如同杀过的人多了不惧任何人的道理一样,杀过马吃过马肉的张平也不怕这么多时时用前蹄跺击大地,从鼻孔里喷出热气并伴随着一声嘶鸣的马。
看到这么多的马,张平首先想到的是如果把这些马全都杀了,手底下的将领兵卒按照级别每人能分到多少的马肉,要是推及全军,每人又该分到多少的马肉。接着他又想,若是不杀马,又该如何给手下的将领兵卒分配战马,如何分配才能让分到马与没分到马的一样高兴,不会因为分的不公而发生争吵、矛盾、械斗。
继而张平又想了许多,可他唯独没有想的是该如何去破这个蠢蠢欲动的马阵,以及跟在后边尚未赶上前来的敌军步兵方阵。或许在他的脑海之中,所谓的战马除了刺探敌情,通风报信之外再没别的用处。又或者他以为这也许是漠北与匈奴战的太久的缘故,因此用匈奴的马战方式前来对付他,而匈奴人的战法他也听说过,不过是有利而往不利则返,他自信凭借组建的鱼鳞大阵可以抵得住任何的攻击,包括最恐怖的战车冲击,何况仅仅是匈奴人的马战方法。因此并不把这些战马放在眼里。
张平确实有这份自信,所谓一根筷子易被折。十双筷子抱成团。行军打仗,靠地还是万众一心,而他凭借着公平与公正早在军队之中树立下别人不可启及的威望,说一句话没有人不听也没有人不信服的,让六万大军同结如一人,试问天下谁能敌?
“前面是什么?”张平亦察觉出兵卒的恐惧,笑笑道:“前边是够我们大吃月余的一堆肉!等打赢了这一仗,我保证大家再不会见到肉而眼冒绿光。会变得一闻到肉味就心中犯起一股恶心,掩鼻而过!”
“哈哈!”众兵卒把他的话传散开去,大家一笑。心中的恐惧顿减。
张平本来是想摆个锥形阵或者锋矢阵,可他这个想法一提出,大家纷纷反对,虽然没有人明说。但他清楚各位将领极其隐晦的话语中藏着地意思。不就是认为他身体瘦弱。摆锥形与锋矢这两个冲锋阵形无疑是自杀,还是摆鱼鳞这样的防守阵形比较稳妥一点。
对于部下这种瞧不起人的想法。张平并不生气,明白他们这是为他好。想把他藏在鱼鳞阵地后边多加保护。要是用锥形阵或者锋矢阵。他就只能单枪匹马的在前领着冲锋,那样一来死亡的机率确是蛮大的。可。以六万对敌四万,在兵力上占优地情况下却摆了个防守地阵形,这多多少少让张平咽不下这口气,心中暗笑:
“如果敌人也摆出个防守阵形,难道我们两军人马就在这里干耗下去,这不成了笑话了!”
当看到敌人骑兵慢慢展现出锥型的阵式,陈平松了口气,一来佩服敌人敢以少冲多地勇气,二来也暗叹不会在此干耗下去。用密集重压的鱼鳞阵对付什么样地冲击兵种都是占便宜地,除非敌人使用霸道的战车冲击。不过张平很放心,因为他已观察了良久,敌人全军之中并无一辆战车。更认他惊叹地是敌人后边跟进的步兵方阵竟摆出个鹤翼阵,两翼迅速的拉长,似乎是想把他的鱼鳞阵包围起来。
“他们究竟在想干什么?”
张平惊诧的暗道一声,如果要是让他知道与他对阵的是个女的,只怕他这份惊诧将会更强烈十倍。
“将军,步兵方阵已经集结完毕!”李敢从车悬阵的后阵快马赶到赵梅身边,拱手禀告道。
“李敢,我的心里有点忐忑,总觉得凭借两万骑兵冲不破眼前的鱼鳞大阵!”赵梅拿着千里眼,指着眼前的敌军道:“他们人挤着人,枪压着枪,就如用人堆起的一座肉山,山上遍插用枪组成的树林。当初,我们以数千骑兵突击匈奴人的营过尚且突击不进,如今用比突击阵形松散许多的车悬阵能冲破眼前的这道枪林吗?”
“此阵既是大王想的,里边一定有他的道理。大王说,将来昂贵且笨拙的战车一定会被威力更加巨大而且相对来说便宜的骑兵取代。我想,这里边也是有道理的,鱼鳞阵既能被战车所破,一定也能被骑兵所破。”李敢道:“此地离右路的英布尚有十数里,也就是说在两个时辰之内必须拿下此阵。事不宜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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