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并非因李信率军而来才施行的坚壁清野之策。自万楚军战上,他提出两面夹击的策略遭到反对后,就依照的命令在‘柏人’实行坚壁清野。
城外来了一支就连马儿也着了只露双眼、嘴、脚的甲的重甲骑兵,杨熊虽说内心异常冲动的想拿下这支人数不多的骑兵,但又害怕这是敌人的一个诱饵。再说贸然出击便是违了的将令,后果着实难料,只得打消这个念头严令兵卒把守城门,任由这支骑兵在眼前晃荡。
这一日正在榻上安睡,他突然被一场噩梦惊醒,坐在榻上瞧了瞧窗外还一片漆黑的天空,却怎么也睡不着,下榻穿了衣甲,心事重重的来到城楼上。他有种不妙的预感,怀疑城外的敌人将于今日攻城,虽说敌军人数稀少,但还是心惊肉跳的认为这次是自己人生中最大的一仗,大到可以决定他的命运。
守城的副将先给他行了个礼,眉开眼笑的道:“将军这日起的好早!”
“睡不着就赶过来看看,敌人那边可有什么动静?”杨熊问道。
“敌人披星戴月的在三百步开外挖了一道垒,如今兵卒都隐在垒后。”副将瞧了杨熊一眼,道:“末将搞不明白了,他们这是想干什么,是准备在城外与我们展开对攻还是怎么的?他们人数稀少,拿的又是射程不过一百五十步的轻弩,为何要在三百步远挖出一道垒来?”
杨熊也是搞不明白这支骑兵为何要在三百步开外的地方挖一道垒,哑然失笑道:“莫非他们是怕我们的战车出击后无处逃躲,因此在三百步外挖道垒以阻战车?”
“将军!”面对不过区区不足一千骑兵,竟把有一万精锐的秦军困在‘柏人县’内,副将早已咽不下这口气,主动请缨道:“末将愿领一千兵马前去破这支敌军!”
“不!上将军下有严令,令我们坚守不出,不能使柏人县所屯粮草有丝毫的闪失。如今,王离大军围巨鹿正围得紧。邯又与两万楚兵战上,听闻项羽率几万兵马正在攻击粮道,多处与敌遭遇而我方主将又非雄才大略之辈,要是有一处失败,而我们又不听将令贸然出击,其结果可想而知。”杨熊惨然一笑,道:“你我并非与王离的嫡系,与朝中重臣也无什么联系,此仗胜了还好说。若是有一丁点的失败,只怕他们都会往我们身上推。所以……”
“将军深谋远虑,末将实在佩服。但。我们不能总呆在这里没有一点的行动吧!”副将道。
“敌人既然把兵马拉到三百步内,我们并非只能看着他们而无一点的办法。”他拍了拍身边地一张巨弩,笑道:“此城楼上有巨弩十多张,再从别的城楼上调来几张凑够二十张,待天明之后把巨弩在城楼上一字摆开。拉弦上箭能杀敌一人便杀敌一人。”
“敌所持轻弩只有一百五十步的射程,我方巨弩却有五百步的射程,敌方主将竟然发晕到把兵卒放在三百步的距离,使人马陷入只能挨打而不能反击的境地,这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妙计,将军此计真是甚妙。属下这就去其它城楼调来几张巨弩,只要敌人不在受攻之下仓惶逃离,必能在今夜将敌全歼!”
“哈哈!”杨熊开怀大笑,道:“只怕射死敌人几名兵卒,敌人就会四散而逃。不过这样也好,敌人离我们越远,我们就越是安全。”……
“看到没有?”黑夫指着城楼上的杨熊,对一个手拿千里眼的神射手道:“那人估计便是‘柏人’县守将杨熊。一会你先发一箭。将杨熊射死。敌方主将一死,必将大乱,我们攻城之时也会容易许多。”
神射手透过千里眼先是看到十几个兵卒正在奋力的将一张巨弩地弦拉上,两个兵卒抬着一枝一人多长臂粗的箭矢架在巨弩之上。他把千里眼朝旁挪了挪,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将正朝他们这里看。
“将军,距离太远,只怕一箭射杀不死。”神射手锁定了目标,把千里眼递还给黑夫,道。
“射杀不死也得把他射伤!”黑夫道。
这个神射手倒有七成往上地把握,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当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桔红色的阳光打在城楼上,杨熊忍不住闭上双眼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当他再睁开眼时。一条黑影混在阳光之中飞速的朝他奔来,还没反应过来那道黑影是什么东西,他被身旁地副将推倒在地,这时才发现那道黑影却原来是一枝弩箭。
箭正中副将的左臂,已射穿臂铠入肉足有一寸有余。副将不顾受伤后的巨痛,把杨熊拉躲在垛口下,语气慌张并带着惊惧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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