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可有事?”
杨熊摇了摇头,问道:“可看清箭从何处射来?”
“从敌垒之中射来。”副将回道。拿剑把臂上所中之箭削断,臂外只留三四寸长的箭柄。朝身边的亲兵喊道:“快扶将军下城楼,巨弩手给我瞄准了射。”
十几个亲兵簇拥着杨熊朝城楼下走去,下楼梯地时候杨熊仍在想着敌人明明使的是轻弩,为何可将弩箭射到三百步外的城楼,而且从副将受伤的情况来看,敌人的这种轻弩足有四百五十步远的射程。
“可惜!”黑夫从千里眼中把城楼上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握拳在土堆上砸出一个拳坑,对身边的将领下令道:“射火箭,给我烧了‘柏人’县!”
九名骑兵队长领令,纷纷赶到自己地骑兵队所守垒前,下令射击火箭。骑兵们先是点燃面前的火盆,然后用脚蹬上弩弦凑着炎盆把箭点燃。也不探头出垒瞄准,把弩箭呈四十五度角向上斜抬,扣下弩机。
近
箭在天空留下一道道烟迹,飞到了城楼上,飞到城内有的还直接插入了兵卒的身体内。杨熊这才刚下了楼,见到这种情况也不再往前走,推开簇拥其前行的兵卒,怒喝:“还不快去救火!”
这时。守此城楼的副将也连滚带爬的从城楼上下来,神色黯然的问道:“将军……”
“快去把那六千后备部队全部调来此处救火!”杨熊一把拽住副将的衣领,忧心如焚地道:“此城若是被破,你我都不要活了。”
从早上一直到傍晚接近天黑,兵卒乃至于城内的众多百姓一直都忙着救火。因为没有料到敌人会出这一招,杨熊根本就没有准备,所以起始地时候火颇不好救,不时有兵卒与百姓被不断飞来的火箭射死,而那火也越燃越大。直到天马上就要黑了下来。火才算被全部灭掉,而兵卒们除了被火箭射死射伤的近千人外,其余的都累得不行。躺在地上休息谁也不愿起来。
敌人那边没有了动静,杨熊坐在地上瞅着满目疮痍的东城门附近这片被火烧就的废墟,陷入沉思:
“敌人只有这不足一千骑的骑兵,所带辎重必然不多,如此射了一天。足足射出近十万支箭矢,哪还有箭矢可射,看来今夜不会有所行动了。唉,这支骑兵果然非同小可,怪不得我有那种不好地预感,若其兵力再多上三倍。把其他三座城楼也以这种方式攻击,城楼焉有不破之理?此次死伤如此之大,怪只怪我过于轻视敌军,要是早有准备给城门附近的房屋都涂上一层湿泥,这火怎会烧得起来?从现在开始得步步小心,千万不可再次的大意了。”
杨熊站起身,正准备勉励一番累趴下地这几千兵卒,副将匆匆从城楼上走了下来。焦灼的道:“将军,敌军骑兵都从垒中走出,披甲上马严阵以待,不知在搞什么名堂?”
“是个什么阵型?”杨熊问道。
“是个冲锋的阵型,难道敌人竟打算攻城?”副将道。
“哦!”杨熊吃了一惊,心中默想:“四座城门完好无损,城楼之上更是有众多兵卒持弩拿弓严阵以待,敌人这是向何处冲锋?莫非是援兵到了?可哪支兵马又会来援我?”
他抬脚向城楼走去,打算看个明白。道:“为何不用巨弩射杀他们?”
“巨弩笨重,敌人射火箭之时来不及搬运。已被全部焚毁了。”副将异常愧疚的道。
杨熊快步的朝城楼走去,副将紧随其后。只是走了十多步远,一声巨响把大地都震得晃了三晃,紧接着一阵强大地力量把杨熊从地上推起,朝后摔了过去。
“这是怎么一回事?”杨熊不知所以的躺在地上,头脑中乱糟糟的一片空白,两只耳朵嗡嗡作响,虽能看到副将摇着他大喊大叫,可就是听清副将在喊些什么叫些什么。
隐隐中他看到城门被一种不知什么东西破坏的四分五裂,一支骑兵快马加鞭的朝城内冲了过来。城楼上先是稀稀拉拉的射着箭,等到骑兵快到城下时箭急了起来。那些骑兵根本不惧这些箭矢,拿着一种古怪兵器把箭矢格开,有些箭虽然没有被格开,但也射不穿骑兵所穿地铠甲。
副将叫来几个亲兵架着他朝后退去,然后带领着兵卒朝门洞杀去。他离门洞越来越远,只看到大惊之下的兵卒根本不是这支骑兵的对手,一会的时间已被杀了数百,更多的已经跪在道路两旁投降。
走到西城楼,杨熊的耳朵才不再作响,听到那几个亲兵正在对守西城门的副将说东城门已被敌所破,敌人异常凶悍根本不是对手,令其点齐兵马护送将军出城。
“我不出城,出城也是个死,我要与‘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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