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目的是吸引我爹的注意力。
在别人眼里,此时此刻是吵闹的。但在我眼里,此时此刻悄无声息,一场阴谋在不知不觉中酝酿着,只等着爆炸的那一刻。
崔八万的怒火越烧越旺,突然,崔八万撸起袖子大骂:“老子当不了村长谁都别想当,妈的!”
崔八万的话音一落,说时迟那时快,他那混蛋儿子猛地从后面飞身出来,一只脚飞跃在空中,这是要飞脚踹向我爹的腰部,但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就在他飞身扑向我爹的时候,我也飞身一跃,两个黑影从人群中飞出,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我的电棍就落在了崔八万儿子的肩膀上,哧啦!啪啪!啊!他的混蛋儿子浑身一麻便重重摔倒在地。
电光火石之间我便放倒一个,我立定身子,因为刚才飞身一扑,重心全部往前倾斜,所以我差点儿也摔倒在地。
“夏尔!”我爹惊道。
“他想偷袭你。”
崔八万大叫道:“夏大海,你儿子敢打人,好啊,这可是你自找的,今天你们父子俩休想走出这大院!”
众人一听,吓的都向后撤去,这下完了,夏大海这父子俩惹怒了崔八万,崔八万兄弟八人势必要活剥他们,葫芦娃才七个兄弟,崔八万家还多一个八娃,这真是蝎子精上阵也无济于事了。
崔家八兄弟和众人都没发觉我袖子里藏着的电棍,他们以为我是用拳头打倒了崔八万的儿子。
“夏大海,今天说啥都不好使。”
崔八万首先像一条疯狗似的冲了上来,其余七兄弟也跟着扑了上来,我爹一脚将崔八万踹到在地,我电倒了崔二万。
三下五除二我们便放倒了崔家八兄弟,他们躺在地上哼哼唧唧,这时村人们也围了上来,他们发泄着自己多年来心中的积怨和不满,大家团结起来,彻底消灭了崔家的威风,推选我爹当村长,村人对从前村里的账目问题既往不咎,如果崔八万再做出什么混蛋事情,村人就会把账本往有关部门一送,让崔八万彻底熄火。
我和我爹离开了崔家大院,我爹却并没有回家,他走进生产队的旧大院,从前生产队是何等的热闹,现在几间房子已经坍塌,只留下一间修缮了一下作为村部办公室,还有一间住着人,那就是从前生产队的老队长,老队长已有八十多岁,近九十岁,但是身体还算硬朗,老伴去世多年,儿子去参军,牺牲了。
生产队的院子残垣断壁,风蚀着墙头,雨淋着屋檐,院中一个大磨盘,当初这块大磨盘可是日夜都在转动,现在就像一个沉睡的石头一样,一动不动。
我爹坐在磨盘上,我也坐在磨盘上,生产队的老队长从太阳落山以前就坐在这儿。我爹拿出旱烟袋,给老队长挖了一锅子,自己又挖了一锅子,然后给老队长点着又给自己点着,巴塔巴塔的抽了起来,烟锅子里的烟火,就像火山下的岩浆,覆盖着一层灰色的物质。
“下去了?”老队长含着烟嘴子说。
“下去了。”我爹喷出一股烟雾说。
老队长咳咳几声,他有些激动,想当年我爹接了他的队长以后,本来是我爹接着当村长,但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崔八万借着七兄弟在三十里镇的路子,一跃成为村长,崔八万当上村长以后也不搞生产,成天去开会,开完会回来就是一个烂醉如泥,我爹和老队长是空有一腔抱负也无处使啊。
“大海,你说这里的人们还能不能再热火朝天的劳动?”老队长语重心长的说。
是啊!我记得从前的田地里人们就像加满油的收割机,使着劲儿在田地里向前冲。
“我在这里放过猪,当过队长,挥舞过镰刀,我的青春热血都洒在这片土地上,我想好好搞一下生产,让我们村发家致富奔小康,可是……”
“你说的意思我懂,我老了,不中用喽,我在镇上那些战友都没了,现在镇上那些领导,谁还认得我这把老骨头。”
我爹叹了一口气,他磕掉烟锅里的灰又挖了一锅子。
夜晚的星星在眨眼,微风习习,远处的小溪里蛙声一片,风吹过那绿油油的麦田,谁能知道,麦穗中的麦粒正在熟睡。
我爹早就想在村里搞点儿事业,他那小学同学,也就是我的校长,一次在办公室里挖苦了他,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我爹心想,好歹我也是当过队长的人,要不是因为崔八万捣乱,现在说不定也会有所作为,搞文化他不行,种田搞生产可是一把好手。我爹有他自己的蓝图,首先说村前的溪水,这条溪水估计流淌了几百年,源头在东,有一泉,常年不断往出冒水。多年前曾经有过一支考察队来这里考察水源,听说那是一个什么矿泉水制造公司,考察队就住在生产队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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