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心下各有杂念,石敏多是在想这“三龙合一”会是个什么宝贝;萧澜则多是在想石楚楚与石敏。他大风大浪见得不少,倒是不惧这伙江湖草莽,只是不住思索此次与石敏复合之事。他本喜欢石敏,和石楚楚婚后,立志不能负石楚楚,便把对石敏的余情埋在心底。但今朝与石敏复合有望,石楚楚还大力撮合,实教他内心挣扎,无法抉择。
很快白昼转去,夜色接踵而至。山中景物又变得幽暗一片,鸟兽风声闻之颇是可怖。旋西宗一众弟子点起灯笼照明,往西行去。须臾一阵冷风吹过,刮得四围长草“沙沙”作响,跟着就听一人娇笑道:“第六左使,你要往哪里去呀!”众西宗弟子一惊,纷纷凝神戒备。人群内一把清越的嗓音高声道:“石天女,久仰久仰!”石敏之父石墨龙人称“天君”,石敏因而得了个“天女”的称号。
“第六左使,什么事劳烦你亲自出动,不妨与本座说说呀?”甜美的话声落去,一条人影立于人群之前。西宗众弟子左右围上,灯光照映之下,只见来人脸蒙白纱,身穿白衫,青丝直垂,韵致素雅,正是石敏。那清越之声道:“如此夜里,石天女你在此地,却是为何?”石敏笑道:“你第六左使为何在此,本座便为何在此!”第六谦道:“那石天女是刻意要与在下为敌了?”石敏笑道:“第六左使,我若无备,也不会轻易来此。你事情已然暴露,何不带着那宝贝,一齐来我北宗?传闻你们潘教主练海渊功练得走火入魔,看来确是不假!她不好离开总坛出来卖丑,什么大事小事都要你们操劳,偏偏却还不放心你们,那个什么五色旗,不就是要制衡你光明左使吗,敢问第六左使,可曾不悦?”
第六谦厉喝道:“本使懒得和你啰嗦,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石敏道:“那本座先出手了!”语音未落,石敏身子一跃而起,投往人群。第六谦喝道:“迎敌!”众人倏地四散开来,两道人影跃起,迎向石敏。双方于半空交手,石敏出手如电,疾攻三招。那两人稳稳封架,先守再攻。霎时双方对拆了四五招,临将落地,石敏身子一晃,飘往一人背后,以手肘撞其背脊大穴。那人弯腰急前三步,避了开去。另一人手持一支笛子,反身戳向石敏脑门。其招虽迅猛非常,可石敏却更快一分。那支笛子离她还一二寸,石敏已鬼魅一般闪开三尺。
众西宗弟子散在四周,远远围成一圈。那与石敏拼斗的二人之中,一人白袍纶巾,面貌儒雅,手持一支黑色的笛子,无疑是明教西宗的光明左使“银笛书生”第六谦。另一人赤手空拳,身穿一件绣了火焰图案的白袍,想来亦是一名西宗的高手。三人斗在一处,身影霍闪,招式动作奇快无比,普通人肉眼难以视清。石敏身躯飘忽,倏来倏往,一双玉手或指戳或掌削,有若纷飞的蝴蝶。那二人功夫哪怕高强,但一二招后仍被她占得了上风。
石敏口内连连娇声叱咤,尽管于此凶险的当儿,旁人闻之竟也觉心痒。第六谦与那白袍客的攻招纵使凌厉辛辣,可总被石敏巧妙躲避,每每差之毫厘。二人同她交手一阵,渐渐地守多攻少,形象颇是狼狈。再斗了一二十招,第六谦被迫和她对了一掌。只瞧第六谦吐出一口乌血,紧接着急步退后,挥臂叫道:“快护东西走,拖住她!”石敏暗暗一喜,喝道:“哪里走!”身躯却是不动,兀自对付那白袍客。
西宗众弟子闻声,立刻分了两拨,一拨人朝石敏趋去;另一拨人携着几辆马车,调头往一处疾奔。石敏一掌将那白袍客震退,提气跃起,逾过几名近前的西宗弟子,追那一众撤走之人。第六谦双足一弹,身子腾空,迎着石敏来势,长笛直伸,点她胸口大穴。石敏翩然坠地,继而娇躯往后一转,左晃右飘,双掌翻飞,眨眼便把五六个靠近的西宗弟子打倒。白袍客、第六谦两面攻到,石敏不求速胜,稳妥出招,与其二人缠斗。十几名西宗弟子似是惧怕石敏,仅在旁边呼喝,并不上前。一番打斗之后,石敏身形骤退,右腕一振,蓦地射出三枚毒针。第六谦未防她暗器,一刹那躲避不及,三枚毒针无一落空,皆打在了他的胸腹。白袍客嘶声叫道:“贱人扎手,咱们快撤!”第六谦捂胸喝了一声“撤”,与那白袍客施轻功遁走。那十几名西宗弟子亦随之四散鼠窜。石敏原地矗立,待第六谦等一众没入夜幕里,遂往适才退走的那一拨人追去。
她刚刚飞身而起,即听萧澜的声音唤道:“石敏,这里!”石敏循声到他身旁,萧澜提着一盏西宗弟子遗落的灯笼,火光之下,但见他足边是一个黄绸子包裹的硕大之物,看那形状,似是个四方的箱子。萧澜道:“我去拦那一群退却之人,见有两三辆马车,便猜东西定是在马车里,夺了个车挨个进去一看,只发现了这个,份量甚重,想是铜铁打造的。”石敏喜道:“是了,必是这个!”宝物在前,好奇心使得她全忘了思索,径直蹲身去解那黄绸子。萧澜睹状,自觉地放下灯笼,双臂抱胸走至一丈外。
石敏把黄绸子解开掀掉,便嗅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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