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澜早就为连家兄妹担心,兼且他杀戮多年,心肠变得甚软,此刻闻知旧识连韦丧命,不由也流下泪水。连青儿随后问他与钟芷素这些年的情况,萧澜将钟芷素之事含糊应付了,自己的事则略略讲说。连青儿瞧他脸上手上伤痕累累,晓得他这十几年苦楚极多,叹道:“澜哥你算是命好,如今可莫再去打仗了!”萧澜摇头道:“再不打了!”连青儿遂把她和连济之况简要说了,原来连韦死后不久,南安镇、陈家村等村镇因瘟疫而被焚毁,民众为迁去了别处居住。连济连青儿兄妹辗转到此镇上安家之后,连济娶了个妻子,并凭着一身不错的拳脚,在济南府衙门当差,家亦搬入了城里,日子勉强过得不错;连青儿的夫郎在此谋生,所以连青儿仍在此地。
萧澜听罢,道:“你平日可还好?刚刚那个是你孩儿么,多大了?”连青儿道:“我那口子没甚本事,但人踏实,倒还足够温饱,澜哥你别担心。那是我女儿,今年有四岁了!”萧澜忍不住道:“你二哥对你可还好?”连青儿苦笑道:“有什么好不好,他挣口饭也不容易,有浑家有儿子要养!”萧澜身上带了不少金银,欲予些她,却怕她不受。犹豫了一会儿,他还是伸手入怀取出两个金锞子,放在几上,道:“我与你孩儿初见,该给些礼……”
连青儿料得萧澜会拿钱赠予自己,可见他一出手便两锭黄澄澄的金子,不免一惊,道:“澜哥你给的太多了!拿回去一个,给一个便好了!”萧澜道:“无妨,你收着吧,适才那娘子便给了她不少,你女儿自是得多给一些。”他又探手入怀,取出几锭有份量的银子,道:“这些给你二哥的孩儿,我恐无暇入城看他,你代我交与他吧!”连青儿尽管不大好收,但萧澜执意如此,她便就道着谢将这些金银收了。
萧澜于连青儿家坐至晌午,婉拒了她留自己吃午饭之请,迳自离去。他上街胡乱买几个馒头充饥,回了住宿的客店。萧澜穿过前堂,要去卧房休息,正行在后院,忽听石敏的声音道:“你到哪去了?”萧澜步子一顿,视向她道:“我试着上街寻访故人,结果真得寻见,便在她那多坐了会儿。怎么了,可有事?”石敏微一沉默,道:“无事。眼下情形特殊,你别突然没了踪影!”萧澜道:“我省得。”
次天,萧澜闲之无事,复去了连青儿家,逗弄她家女儿玩耍。由是了解到这个女孩儿是连青儿的第二个孩子,首个儿子前两年得病夭折了。连青儿随口问道:“对了澜哥,你有几个孩儿,都多大了?”萧澜想起五个早逝的孩儿,黯然含泪地摇头道:“一个都无!”连青儿瞧他神色不对,立马收止了话。不料这时连青儿的丈夫蓦地回来,提着把杀猪刀严声责问连青儿萧澜是谁。乃是她丈夫经邻舍通告,闻得有个生人三番两次趁自己不在家的工夫与妻子私会,极不放心,遂搁下活计,提刀突来抓奸。
萧澜大感错愕,连青儿忙向老公解释。她丈夫昨夜回家得晚,今晨干活又去得早,故连青儿还不及对其说明萧澜的事。她解释了一阵后,她丈夫疑虑不信,不安心的挥舞尖刀赶萧澜走。萧澜怕她夫妻反目,匆匆告罪逃走。连青儿见状大怒,冲她丈夫撒泼打骂,说萧澜腰缠万贯,哪里会看得上自己这副丑姿容;他乃是自己幼年旧识,不信更可以去问连济。她丈夫这才信了她的话,要追去给萧澜赔礼,但萧澜已走得没影。
萧澜回了客店,觉得好生没趣,待在店里,和石敏一般深居简出,再懒得出去了。如此过了旬日,玉皇顶附近西宗的人马仍于那里盘桓,无甚新的举动。石敏心下微急,等得有些不耐,欲蓦地袭击,打败第六谦等一众高手,夺得宝物或逼出宝物的所在。却怕西宗之人有备,不会让自己得知宝贝的匿处。她斟酌思量,终是认为不宜冒然动手,决定复等一阵。
又过了数日,这天三更忽地有北宗探子禀告,说西宗一众人马开始离开玉皇顶,悄悄往西夜行而去。石敏暗道西宗必定得了宝物,当即下了床榻,穿好衣衫,叫上萧澜追敌。二人不待天亮,倏地跃出客店,往南疾趋。石敏轻功高绝,行动速度奇迅,有若雁翔豹奔。萧澜不懂轻功,反拖慢了她。二人入泰山山中,寻到西宗队伍,已是早晨时分。
长草荆棘之中,萧澜望向前方三十丈外的数名岗哨,低声道:“这伙人防范严密,咱们硬动手么?”石敏道:“你以为咱们是待晚上他们行路时动手,还是如今动手为妙?”萧澜道:“我若是护着宝贝走,便不如护着宝贝歇息时严谨。”石敏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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