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性格就造就什么样之人,卢氏本性贪图权贵,而修道清贫困苦,若是有选择卢氏还怎能心甘情愿,忍受观中这种条件艰苦的生活。
卢氏出身卑微,本就无任何选择之权,之所以嫁给张衡,可不是两人情投意合,而是卢氏身不由己,若是她出身名贵,怎会心甘嫁给一个修道之人,哪怕此人祖上名声甚大。
当然若是时间倒回张衡未死,那卢氏可能就此定心与丈夫过着相夫教子的生活。
但张衡早逝,只留下卢氏孤苦伶仃一人,不仅要维持家庭,还养育几个儿女,生活可谓艰苦万分。
而最让人尴尬的是,卢氏多年守寡,并无男人关爱,也未与男人行欢爱之事,这使这她欲望丛生。
加之黑夜漫长,独守空房的卢氏孤单已久,内心早已空虚寂寞,所以心无安全之感的卢氏才不顾世人眼光,以妇人之身与刘焉往来,寻求依仗。
不过这样的寻找靠山之举,并只是为了卢氏自己的权贵,已为人母的她更重要的是在为自己几个孩儿的前途着想而已。
巧合的是,张鲁有意投靠刘焉想在外闯荡,这正合卢氏之意,所以对于自己儿子心中所想,身为母亲的卢氏当然不会反对,她本就不希望张鲁就这么一辈子守护这道观一尘不变。
叹了口气之后,卢氏语重心长地对着张鲁道:“为娘将你一手带大最为了解你,你心中一旦决定的事,别人在怎么反对也不会将你的决心改变,既然鲁儿有意投靠刘焉,为娘自然不会反对。”
卢氏突然的转变,让本心中坎特不安的张鲁两眼发直,半响不能言语。
仿佛这幸福来的太过突然,以至于让他未反应过来,有些不敢相信。
“如此之说,母亲大人的意思是同意了。”
卢氏并未回话,只是点点头。
确定卢氏乃真心实意赞同,张鲁立刻退去刚才的紧张之色,脸上变的眉飞色舞起来。
“孩儿多谢母亲成全。”
张鲁欣喜地向着卢氏行了一礼,不过在起身之时,两眼却愣愣的看着屋内的摆设。
此时张鲁的心里摇摆不定,因为这熟悉的场景让他心中不由想到,若是他投靠刘焉,那这祖上传承至今的道观该当如何,是关门大吉,还是让它自生自灭。
当然若真正要将道观关闭,其实张鲁心中还是万分不舍,不说心中的那份留恋让他难以忘怀,毕竟此观传承至今,若是在他手中终结,那张鲁心中有愧,以后还有何脸面愧对列祖列宗。
人有时就是这么的无奈,往往很多之事不是你能随心所欲,就能心想事成的。
让张鲁无奈的是,他此次外行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回归,而这道观若无人打理,这时间一长便会没落,而道观之中的这些教徒要是没了主心骨,自然而然也会自动解散,想到此种情况,这让张鲁担心不已。
“孩儿若是长久未归,这道观观该当如何。”
卢氏心思较为玲珑,见张鲁心系道观,一脸担忧之色,就知他一时之间还是放心不下这祖上的传承之物,怕将道观毁于一旦,心中难免自责。
“这道观之事你无须担心,为娘心中有数,为娘身为妇人本也不好抛头露面,只是迫于无奈,才不得已为之,既然鲁儿有意投靠刘焉,那么我就不必在劳苦外出,此后这道观之事就交由为娘打点便是。”
“母亲这怎么能让你劳累。”
卢氏语气虽说的轻松,但张鲁心里非常清楚,这道观的生活艰苦本就艰苦,加上琐事繁多,不仅要操心百余教众的吃喝拉晒,连祭祀、静修等一些道观中的活动也要有人主持,可谓万分辛苦。
这些琐事工作量之大根本不是卢氏一人能管理的过来,而张鲁又要外出,他的几个兄妹除了其弟张卫之外,其余的都很年幼,根本无法帮卢氏分担事物。
张卫虽有二十有余,但为人豪爽,又爱好练武,对这道观之事一窍不通,也给不了卢氏任何帮助,如此之说这些重担只能落在卢氏一人肩上,而且无任何助力可言。
这样情况让张鲁心中过意不去的同时还担忧不已,毕竟自己的母亲已今非昔比,并非妙龄之年,若是太过劳累,定会将积劳成疾。
相比张鲁心中的担心,卢氏倒是脸色轻松,见他一脸担忧之色,便摆摆手微笑道。
“好了,等过几日为娘把这观中之事打点好之后,就与你一道去往绵竹,把你引荐于刘焉。”
见卢氏执意如此,张鲁也不好在扭扭捏捏,做妇人之态,不然可枉费了卢氏一片好意。
“那有劳母亲大人费神。”
张鲁又深深的想卢氏行了一礼,表示内心的感谢。
这引荐之事谈妥之后,两人又聊了一些别的事情,见时间不早,夜已很深,卢氏就起身回房准备休息。
次日,清晨。
张鲁在王氏的服侍之下起床更衣开始用早食。
道观之中因条件有限,早食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只是一些简单的粗茶淡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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