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随着张镇孙坐舰上“雀室”上一声响箭,一道蓝光冲天而起。接到自由攻击的信号后。埋伏在沙尾、白沙山和上横档处布置的的步军,凭借充足的火箭、霹雳炮和床弩,开始攻击靠近自己的元军船只。
几乎在一刹那,靠近这三个地方的元军船只立刻也腾起了火光。一阵阵的穿云利箭的呼啸声和一道道参差交错的火光在两军交战处相互辉映,一声声被烧或者被射中的惨叫不断的用各族语言响起。
同一时间,哈喇歹、梁雄飞和王天禄几乎一起发现这种情况,立即命手下船队后撤。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哈喇歹还好些,在江中位置,只承受小小的下横档上步军火力的进攻,而两岸射来的火箭、霹雳炮等火器大半被梁雄飞和王天禄承受,其中王天禄最惨,刚刚下令后撤,就见一枚霹雳炮被抛了上来,几个亲兵赶忙去救,却一起被炸的粉身碎骨。
这个时候哈喇歹、梁雄飞还不知道王天禄已经被炸死,只顾着招呼手下后撤。由于千料大船基本上都在后面,没有被殃及池鱼,还来的及退出战场,往出海口处驶去。但是首先分出了的那大约千艘较小的车船,却和张镇孙的船队黏着在一起,在也分不清是敌是友,是蒙古人还是汉人了。大家一时间也顾不得厮杀,自顾逃命了。
张镇孙的中军在方阵较为靠后的地方,脸色惨白中,露出浓浓的苦涩,心道“罢了,这一场火,虽然暂时阻止了元水军的暂时攻击,但是自己的水军也会消耗的差不多吧。”
转头对手下的亲兵吩咐道:“传令下去“分”,――壮士断腕。”
亲兵抱拳称是而去。
一阵凄婉的号角在空中想起,水军船只方阵的第二层上的舵手闻听号声,脸上带着不忍之色举起手中的斧子。看着在方阵前方还在挣扎和厮杀的同袍战友,眼中的泪流了下来,在一阵阵号角催促中,砍断了与前方战船系着的铁索。用竹篙将第一层战船使劲的推远一些。
大部分第一层的将士都没有感觉到自己已经被推离了大方阵,还在努力的救火或者和跳上传来的元军厮杀,有一部分正在救火的士兵正要跑回方阵那器具的。看见了这种情况,眼里露出了阵阵的绝望,当看见手握利斧、眼含热泪的昔日同袍,随即就释然了。
转身,也不顾得救火,随手掂起些什么,义无反顾的向元军冲了过去,消失在水火交融的气雾里,一会儿就不见了。
“大人,制置使大人”一阵阵急促的喊叫将张镇孙从悲伤中惊醒。又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正在火中厮杀和拼命的将士,他们已经飘离了方阵,慢慢的远了。
转过头来,就看见庞远正在焦急的看着自己。
“什么事情?”张镇孙尽量的把语气放的平淡一些。
“制置使大人,你该回城了,咱们的都是小船,经不起元军的再一次冲撞了。”庞远知道张镇孙在想些什么,但是自己也不知该从何劝起,只好直接说了。
“再等等吧,能拖住鞑子水军多一天就是一天,可以为国师的计策实现多一分的把握。”
“不能再等了,为了抵抗元军的第一次冲击,我们已经损失了大约六百余艘战船,还大都是双车船和四车船,剩下的?鱼船等经不得一次冲击,大人你还是先回城去,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的广州民团吧,下官将亲自率领他们,给元军一个教训的。”
看着张镇孙仍是沉吟不语,庞远急道:“制置使大人,要留些船为了我们的下一步计划,请制置使先行退回广州,属下负责拦截鞑子的水军。”
想到了计划,张镇孙点了点头,“好,你召集一下人手,本官要见见这些勇士!”
看到制置使大人做了决定,庞远忙遵命而去。片刻人都聚集在张镇孙座船的周围,一色的“赤马舟”。这些都是大都是自动集结起来协助宋军的渔民,平日里熟悉水性和着附近的地形水势。现在人人的眼里露着悲壮,看着主舰上的张镇孙。
张镇孙站在甲板上。在船上、士兵中巡视了一遍之后,很沉重而又艰难的说:“弟兄们,今天你们就要出征了。你们是要去跟对面刚刚烧我们的元军开战。此去是一场血战、恶战、死战。是有死无生的。心甘情愿为朝廷一死的人,为我们广州一死的人,就完全可以去,去完成这光荣的一战。否则,你们可以自愿退出,我不会勉强大家的。”
正满怀报国之心,等待战场上一显身手这些自动集结起来的渔民都嗷嗷大叫起来:
“我们不怕死!我们要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制置使大人,下令吧!不打垮狗鞑子,决不生还!”
“士气可用,只是可惜了这些热血为国大宋子民。”遂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抱拳行礼。“一切拜托大家了。”
火整整烧了一天,到入夜的时间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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