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然也知道,那么大的量相信是通过进口鸦片提炼的。”
“你们英国人真奇怪,鸦片是你们种的,吗啡是你们要的,为什么非要到中国来绕一个圈呢?”
“我们相信英国的鸦片商人对此并不知情,否则他们的确没有必要多此一举,我们相信一定是中国国内有人在利用这一进一出赚钱。”
李富贵叹了一口气,“当年我要严厉的控制鸦片经销渠道你们还不太高兴,现在看到用处了吧,放心吧,我这就追踪那些鸦片的去向,但是我并不认为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为什么?”肯特始终认为李富贵不会为这件事出力,所以他已经准备了一些好处和威胁,李富贵的态度比他想象的要好,如果只是推托那商量的余地就大多了。
“自从实行鸦片专卖以来,中国国内的鸦片价格上涨了三倍,而且经手的都是一些大鸦片商。他们用这么贵的鸦片去做吗啡真的划算吗?”
因为对中国鸦片市场的不了解,英国国内并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当他们发现吗啡的源头是中国之后就直接把压力加在了肯特的身上,肯特就直接来找李富贵,倒还真没想到这个问题。“上涨了三倍,那与海外的价格相比是多少倍呢?”
“好像有六倍,他们都有经营鸦片的牌照,直接把鸦片放到市场上就能大把大把的赚银子,如果是您您会那么麻烦进口机器,提炼鸦片然后再冒很大的风险把那些吗啡一层一层的再卖回去吗?”
肯特明白自己找错了方向,“那您觉得这些吗啡是从哪里来的呢?”
“在没有调查的情况下要我猜的话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转口,您知道中国的海关不太完善,如果那些毒品贩子想要迷惑你们的警察,他可以利用中国做一个周转。”
肯特摇了摇头,“我们也想到有这种可能,仔细的调查过,基本上排除了这种可能,除非他们是从陆路进入中国。”
“从陆路进入中国也没什么了不起,俄国人就能做到,在中亚有足够的土地种植鸦片,我建议你们去调查一下他们。不过如果真的不是从海外转口的话那就多半是西南出来的了,就我所知在云南以及西康已经有一些地方开始种植鸦片了,具体的规模我还不知道,可以查一查他们。”
“这很有可能,我们也追踪到一条线路是从西藏进入印度的,这次就拜托大人了,请一定严厉的打击他们。”
“这没问题,不过效果我不敢保证。”
“为什么?”
“按你所说,吗啡是提纯的产物,体积应该不会很大吧?”
“吗啡的体积很小 ,只要一麻袋那它的价值就非常高了。”
李富贵点了点头,“这样小宗的货物以中国目前的警察和海关很难截获。”
“我们不是让你去查吗啡,您可以把西南的鸦片给铲除。”
“公使先生,您让我为难了,您真的认为我可以铲除西南部的土烟吗?首先光禁土烟不禁洋烟我就做不到,更何况那些地方太遥远了。”
“那大人认为能怎么做呢?”
“除非朝廷下令禁烟,但是朝廷绝不可能下达只禁土烟的诏令,公使先生,您不认为鸦片贸易做到头了吗?现在中英每年的贸易很大,鸦片只占其中一小部分,而且副作用又那么大,对中国和英国都有伤害,而且中国土烟的种植正在逐渐的扩大,就算不禁你们将来恐怕也卖不了多少。”
“如果调查证明那些吗啡的确来自中国西南,我想我可以请求政府停止鸦片贸易,我想现在你我都需要时间,我先告辞。”
看着肯特离去李富贵叹了口气,“禁烟,那个肯特要是知道禁烟以后我每年损失的银子他或许就不会这么犹豫了,这次的牺牲真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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