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欣慰,所以当容闳来报告说那些日本人正在绝食抗议的时候他好半天也没转过这个弯。
“绝食?他们干什么要绝食?我们的学生欺负他们了吗?那帮小日本挺能打的,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吧?”
容闳摇了摇头,“不是,要是本地学生欺负了日本人我也就不用来找大人了,我们对留学生的态度一向是非常友善的,我也知道将来需要他们建立中国与各国之间的桥梁,每次有什么矛盾我们都是严于律己、宽以待人。”
“那是为什么?你们冒犯了他们的民族传统了吗?对了,我想起来了,好向日本人也是不吃猪的,你们是不是犯了他们的一些禁忌?”李富贵觉得有些奇怪,按说日本人的这种习惯并不是很有名,以他们的民族性格应该不会在这方面大做文章才是。
“也不是因为这个,实际上我们在这方面一直很注意,食堂里的鱼类供应也一直很充足,很多汉族学生都反映鱼吃得太多了,当然这也不是为了照顾日本人,你也知道食堂的用鱼比率是有规定的,军队里也是这样。他们绝食的真正原因据他们说是因为学校对他们太好了,所以才要绝食抗议,希望我们对他们更严厉、苛刻,这和我们的方针相悖,所以我才要来请示。”容闳说这话的时候自己也觉得缺乏逻辑所以赶忙接着解释了起来,“那些日本人来了没多久就开始向校方提出申请,说食堂里用的上等大米他们实在不配食用,希望能够换一些粗糙的粮食,而且鱼吃得也太多,一个人一天有时候能吃上一斤鱼,这样奢侈的生活会妨碍他们的求学,消磨他们的意志,当时校长并没有把这当作一回事,认为只是日本人的客气之词,您也知道日本人一向喜欢客气。可是后来他们又抱怨说老师从来都不打他们,根本就没有一个师傅的样子,希望我们不要客气,一定要用最严厉的方法来教育他们,那次校长嘉勉了他们几句把他们打发走了,后来又零零星星的提出过几次,校方已经习惯把这些当作日本人得怪僻,就没有再理会,没想到他们现在居然闹出这样的事来。”
“这样啊?”李富贵哑然失笑,“那就按他们的要求办吧,你们这些学者都太善良了,估计没办法满足我们邻居们的要求,要不然我调一位典狱长过去给你们做做培训。”
“这样真的好吗?别的学生会怎么看?”
“这是他们自找的,别的学生当然会知道这一点,到中国来别的不敢说,想要吃苦绝对是没有问题。”
日本留学生的小插曲让李富贵的心情变得非常愉快,这段时间日本的情况很不错,计划经济在初期的威力已经慢慢显现,他们现在已经能够给与两江很大的支持,好几个财团都开始把一些小零件的生产转移到日本去,日本人的确是天生的匠人,在这种互补的关系下双方都表现得很满意。在李富贵的帮助下胜海舟升得很快,已经隐隐有接掌幕政的征兆,他派系里的铁舟、泥舟以及坂本龙马都坐在了装握实权的位子上,这使得幕府改革的效率颇高。
而强藩这边虽然元气还未恢复,但是以高衫晋作、伊藤博文为首的一批年轻长州藩士却已经成长了起来,毛利庆亲给了他们足够的信任,学习西方来进行的藩政改革也很有成效。
伊藤博文这个名字让李富贵的眼睛大大的跳动了一番,他没有想到伊藤博文居然是在长州,早知道的话应该给长州更猛烈的打击。不过这些强藩对目前的中日关系仍然有着微妙的影响,他们的存在可以推动日本的幕府继续向中国靠拢,同时如果将来再有一场大战的话,自己到时候倒是有充分的理由介入这个岛国。要知道李富贵并没有把他和肯特的默契当作一回事,毕竟强藩想要倒幕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到时候的东亚形势还真的很不好说。
肯特最近找过一次李富贵,是为了走私吗啡的事情,他向李富贵抱怨英国每年都会查获很多从中国输入的吗啡。
“什么是吗啡?”李富贵故意装作不懂。
“是一种毒品。”肯特没有多做解释,因为他觉得就这个问题向李富贵提出抗议有些不好意思。
李富贵立刻装做一幅大吃一惊的样子,“这帮该死的混蛋,竟敢向英国走私毒品,来毒害我们大英帝国的朋友,我一定严厉彻查此事,”肯特觉得脸有些发烧,如果不是知道李富贵对英国的善意他甚至要以为这是在讥讽他了,“公使先生,您应该知道我一向反对毒品贸易,在中国如果有人种植鸦片我也是坚决打击的,不过这个吗啡我们以前没听说过,可能有些家伙钻了空子,偷偷的种了起来,您看,那玩意我们又不认识。”
“吗啡不是从地里种出来的。”虽然不愿意谈到吗啡的制取过程,但是肯特还是必须纠正李富贵的错误认识。
“噢?那难道是树上结的?”李富贵还在装糊涂。
“吗啡是从鸦片中提取出来的。”
“原来是这样,可是中国不出产鸦片啊?”
“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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