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虚高,这就有问题了,这些人都是商场老手,他们当然知道这所学堂不值那么多钱,等到他们把股票炒到高位然后一下子全都抛出,那两江学堂的股票不就成了垃圾股了吗,这对学校会产生多大的负面作用难道大人看不到吗。”这两年来上海的股市日趋成熟,涨涨跌跌、进进出出的事情已经司空见惯了,恶庄害的中小投资者倾家荡产的事也时有发生,容闳对于这些故事也知道一些,也正是受到这些传言的影响他才对两江学堂上市非常担心。
“嗯,你说的这种情况在股市里的确有,而且最近还有上升的趋势,不过对于这种金融诈骗我们可是从不手软的,至于两江学堂你大可以放心,现在的几个庄家都是一些老字号,我在向他们转让内部股份的时候就已经跟他们说好学堂的大宗股份是不可以随便转让的,所以你所说的这种情况肯定不会发生,而且股价虚高也只是站在短线的角度上看的,如果从长远的利益来看这个价格还远远没有体现出学堂的价值,毕竟一所名牌大学它的隐藏价值是非常大的,这一点你在美国应当有所了解。”
对于名校的价值容闳倒是非常的看好,实际上他根本无法想象牛津、剑桥这样的大学能用金钱来衡量,现在他觉得或许对上市产生的危害有些杞人忧天了,毕竟这是两江第一所大学,李富贵不会容忍有人为了在股市上赚上一笔就损害学校的声誉,但是他仍然反对由商人来主导学校的运营,这肯定会让学校的正常教学出现问题。
对于容闳的这个担心李富贵报以爽朗的大笑,“你啊你啊,亏你还是美国留学回来的,为什么还是对商人抱有成见呢?你认识胡雪岩吗?”
“今天刚刚认识。”
“你觉得他怎么样?”
“人还不错,不过没有深交,具体的讲不好,听说他生意做得很精。”
李富贵点了点头,“我从来没有见到哪个人像胡雪岩那样向往一个好名声,虽然他这个人在官场和商场上的手段和其他人一样的龌龊,但是为了在民众中博得一个好名声他可使费尽了心力,你知不知道他开的胡庆余堂药价公道,有名医免费坐堂,对于穷人有时候还会赊药,这样的大善人你以前听说过吗?”
“胡庆余堂的善行我也听说过,听说他开这个药行的头几年一直在亏本。”容闳也觉得胡雪岩在这件事情上做得有些奇怪,就今天的接触来看这个人绝对不算是个圣人。
“这就是商人与地主之间的区别,你很少听说某个商人被叫做周扒皮一类的绰号吧?当然我是指正当的贸易商人,放高利贷的、开当铺的不在此列,因为如果一个商人有一个盘剥的恶名会影响他销售商品的。胡雪岩办药行这是他聪明的地方,在这种关系到民生的行当里特别容易捞取好名声,教育和医疗都属于这种行当,我现在正在商界推广胡雪岩的成功经验,希望大家能够意识到教育产业是一项有名有利的生意,我想可以吸引不少有识之士投入到这里来,到时候我们可就不是一两所学堂这么简单了,想象一下那美好的前景吧,你是教育部长,不是大学校长,自己的定位可要弄清楚。”
容闳有些迷惘,李富贵描述的前景非常美好,但是经验告诉他是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如果大家都知道办学堂是一件赚钱的生意,那肯定会吸引很多骗子或者一些根本不具备办学条件的人混进来。我怕这样反而会损害教育事业。”
“在利益的洪流中,总是泥沙俱下,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种情况绪要慢慢地加以引导和约束。”
“如果教育没有那么多的利益就不会有这个问题了。”容闳仍然抱着他原有的观点企图来说服李富贵。
“我不是这么想的,对我来说一个好的东西就代表他有利,可是为什么有利的事情却常常办不好,那是因为利益的分配不合理,而你所说得无利化我认为是最不合理的,因为它剥夺了一部分参与者分配利益的权力,我很难想象它会得到一个好的结果。”
容闳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无法说服李富贵了,对于兵家那一套利益至上的观点他并不认同,但是他已经发现持这种观点的人逻辑往往非常清晰,他们都是极难被说服的,现在从李富贵的描述来看教育产业化起码有利有弊,既然李富贵如此坚持,而且现在也是木已成舟,他也只好在自己的权力范围内规范那些学校了。
看到容闳沉默不语李富贵认为他已经被自己说服,就转向了另一个话题,“我有一件事情想要问你,学堂开办的热潮很快就会到来,就我所知已经有三所大型的私人学堂正在筹备中,可是学堂和那些文武、厨师培训学校不一样,它对生源的要求还是很高的,如果到时候学堂开起来招不满学生可就有些尴尬了,毕竟这个一窝蜂的办学热潮是我给弄出来的。所以我打算想办法扩大一些生源。”
“不知大人象用什么方法来扩大生源呢?”容闳有些好奇,实际上他完全想象不出如何才能扩大生源,当年筹建两江学堂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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